第一百零六章 赵王立场 (第3/3页)
一则消息,文本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孝恭摆了摆手:“你我还有什么顾忌的,但讲不妨!”
岑文本斟酌着词句道:“大王入宫以后长孙无忌来找过我,他说前些日子太子殿下曾进宫造膝密陈,言道赵王在外开府日久,东南半壁一手抚定经略,虽无不臣之心,却也不可掉以轻心。东南道军政大权其一手操控,时日一久,纵使赵王自己不生异心,恐其左右亦有宵小之辈怂恿蛊惑。建议陛下夺了大王的兵权政柄在京赋闲荣养,对内巩固朝廷根基,对外保全功臣晚节!”
李孝恭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牙切齿道:“我素来没有得罪过他,他为何要在背后如此害我?”
岑文本躬身施了一礼道:“大王明鉴,长孙无忌所言荒诞离奇,文本以为并不可信。”
李孝恭点头道:“说说道理!”
岑文本道:“太子秦王争储,京师政局动荡,太子齐王对西府虎视眈眈。满朝文武虽亦不乏对天策府心怀同情恻隐之人,大多却不肯得罪东宫和皇帝。秦王在外征战多年,其势力多在关外地方,京里党羽寥寥可数。宰相当中萧相、陈相心向秦王,裴相、杨相和齐王心向东宫,封德彝态度持中不偏不倚,还算势均力敌。可偏巧去年楚王横空出世,不但深得皇帝宠爱还以十一岁的年纪开府立衙。如此一来秦王立落下风,多帮衬一个人就多一个盟友,多得罪一个人就少一分生机,秦王太子都是有大智慧之人,怎会堪不破这个道理?”
他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大王虽多年在外统兵,掌一方政柄,毕竟还未到尾大不掉的地步。多年以来陛下都明敕大王将兵事委于药公,固然是用药帅精于战阵弓刀之长,又何尝不是令大王与药公相互制衡以防患于未然?陛下对大王虽难免存此猜忌,却毕竟不是昏聩之主,大王一片赤胆忠心,陛下岂能不知不察,单凭太子殿下没有丝毫真凭实据的一面之词枉做处断?即使太子真的如此构陷大王,恐怕陛下万难轻信。疑惑之中夺去大王的兵权也就罢了,何必连东南道行台的差事也一并除去?这不是打草惊蛇么?皇上何等精明,怎会做如此愚蠢之措置?”
李孝恭默默听了半晌,笑着说道:“如今两王争储夺嫡长安不宁。对陛下而言,恐怕真正在外领兵日久大权独揽尾大不掉的恰恰是秦王殿下。秦王位居天策上将三公之首,身兼尚书中书两省掌令,节制左右十二卫大将军,兼领陕东道、益州道两大行台,举手便可提调天下兵马,这才真个是让陛下和太子夙夜忧心寝食不宁之“尾”。太子殿下不可能绕过秦王对付我,可长孙无忌也不应该出这种可笑的计策来离间我和太子的关系吧!”
岑文本道:“不管怎样,文本以为大王当下之策只要稳坐府中就可,万不要贪那从龙之臣。”
李孝恭呵呵笑道:“景仁(岑文本的字)放心,我本来就已是王爵,禄位上早已无所求。再说他们兄弟谁做天子我也还是王爷,难不成还能贬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