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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局 一梦吴越心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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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局 一梦吴越心不复 (第3/3页)

手下管着一多半的侍卫,剩下的在泽休的手里。安全什么的,根本无法保证。”

    “子逸,这可不是玩过家家。”白璟的语气中带有一丝作为兄长的责怪。

    陆子逸缓缓起身,白如华昼的直裾深衣上,细腻莲纹碎影波光般若隐若现:“泽休师兄那边无需担心,我这里他们尚且碍着福王的面子不敢动手,长卿那边交给闷罐子就好。”

    “长卿交给我自然没问题。”一直处于醉酒状态的闷罐子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他脸颊微醺,但是眼神却清醒得很,“上次你把陈矩领去捉拿刺客,福王难道没有怀疑你么?”

    陆子逸摇了摇头,看向白璟,道:“璟,你还记得两年前那个在姑苏郑府刺杀郑承恩的那名棋士么?”

    白璟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那天我半夜去郑承恩处偷密信,偶然看到了凶手,那个人和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这便是了。”陆子逸的折扇轻轻地击了一下手心,“那名棋士郑府的人也见过,当时都以为是我,最后还是金陵的一位熟人向福王做的证。因此,福王知道有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知道那个人是和他作对的。”

    “所以你就和福王说那rì你根本没有去请陈矩?”白璟不由得一脸惊诧,“他会信?”

    “他当然会信。”陆子逸在闷罐子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那天我让闷罐子易容成我的样貌在沈渃朝处下罗汉局,在场的十八名棋士可是眼睁睁地看着我下到未时的,所以皆可作证。”

    和风悠然划过子逸的鬓角,伴着醉的不省人事的闷罐子的鼾声。

    “谢谢。”白璟蓦然冒出了这么一句,“那天你为了我,冒了太大的风险。”

    “无妨。”陆子逸将闷罐子饮过的杯子又斟漫了酒,“和朱常洵相比,你更重要一些不是么。”

    杯中酒一饮而尽,甘洌的液体划过咽喉,酒杯里装的仿佛不是美酒,而是人生数不尽的劫难。陆子逸知道,他与福王的金兰之交注定如昙花一现般短暂。他并不想为太子做事,也不想扶福王上位,他的立场注定他将无从选择。

    他之所以在两者之间游刃有余并不是因为他想要游刃有余,而是因为这样或那样的立场对他而言,根本无关紧要。

    陆子逸复又坐到九霄环佩前,随手一拨,一首《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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