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局 佛堂门下尚雪飘 (第2/3页)
开始摆给魏长卿看。
魏长卿之前只觉得围棋是深奥晦涩的东西,如今却觉得它是最浅显不过。一着棋是好是坏,他虽说不出,却能很明显的感觉出来。高手下的棋似乎每一招都熠熠夺目,而自己下的棋却似借着歪风长的树。
白陆虽然摆的慢,却只在关键之处讲几句,魏长卿却沉浸在这种宁静而略带回音的思考之中。
“看了这盘棋,到有何感想?”白陆一盘棋已经摆完,便问魏长卿。
魏长卿思考了一番,道:“若说围棋之妙,可比为人处世。俗话说,酒以不劝为欢,棋以不争为胜。人有中庸之道,棋亦有中庸之道。行棋不宜太过粘滞,却也不宜太过宽松,应宽严相济,当严之处,必百无一漏,当松之处,须云淡风轻。古人以围棋为手谈,如今想来,却是十分在理。”
魏长卿说着,白陆一脸认真地听着。
“是不是我说的不好?”魏长卿突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白陆凝重地说,“原来我只闻出世悟道,如今听了你说的,倒觉得入世亦可悟道。古时,王中郎以围棋是坐隐,支公以围棋为手谈。这岂不是出世入世之两者大观?”
魏长卿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全然不似那十五六岁的孩子。古人常说那些状元神童们都是早慧之人,如今,魏长卿却觉得,早慧一词并不仅仅局限于那些官宦之流。在小时候把一种风格发挥到极致,便是早慧。
“你真应该去参禅。”魏长卿见白陆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便打趣道。
“参禅有什么好的。”白陆似乎有些着了恼的样子,把书往炕桌上一撂,紫檀玉雕炕屏被震了几下,“就算一生悟了个明白,又如何?有本事让天下苍生都悟个明白。与其蹲在小庙里,倒不如像那玄奘,游历天竺锡兰,将那人文地理写成书传诵,也算有大作为。”
魏长卿见白陆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便打住了话,再也不提,他只觉得眼前这个人,无论怎么看都是个出世绝尘的隐士,但是这个隐士却喜欢沉浸在闹市一般的真实之中。
“下午我可是要下的略狠一些。”白陆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果然,下午的白陆便如同变了一个人,行棋之处刁钻的很。魏长卿若是老老实实守地围空,白陆便要给那空的地方撕出一块大口子。原本角上看似活的一块棋,最后偏偏被白陆给杀死了。下了两局棋,白陆的棋风可以说一直是温婉平和,可是下午这一局,却如同一只杀心甚强的野兽,丝毫不留情面,下棋唯一‘狠’字。
魏长卿却也不示弱,紧要之所,竟也顾不得围地了,小飞跨断,穿象眼,扭断拼杀,好几块棋纠缠在一起。
“这次只输了三十八个子。”白陆依然是数也没数,便道出了魏长卿输的子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