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又到岁末时 (第2/3页)
早上,孙刚起chuáng,刷牙,洗脸,锻炼。回到家里,爸妈都已经起chuáng了。
爸爸正在院子里进行每天早上必要的事儿――生火,在火盆里用树枝烧着后再加炭。
“你去北头去看看咱家的麦地,外面冷,多穿点儿衣服。”麦地最近经常下些小雨雪的,孙爸怕有积水。
从家中出来,天还没有大亮,路上没有人,远远地传来几声“汪汪”的狗叫和“咯咯楼”的jī鸣,像幕后的画外音,清晰而mí离。
对于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来说,冬天是一年中难得的清闲,没有人愿意早起làng费这难得的时间。
麦地在村子北头,出了村子往北走,很快就能到。
出了村子,田野呈现在眼前。
冬日的田野是浓浓的寂静,像窖藏了十八年的nv儿红,闻了让人沉醉,不愿醒来;冬日的原野是无际的,一马平川,望不到边。
薄雾像丝丝缕缕的轻烟贴着地面蜿蜒游走,孙刚仿佛来到了人间仙境,满眼是飘渺和mí离()。雾是诗意的。诗意的东西总是让人觉得那么美。
田野阡陌jiāo通,全是土路,被冻成冷冰冰的硬。这种硬又不像柏油路和水泥路的僵硬,容易板脚。
行走在土路上,冷冰冰中孙刚能感觉到脚和大地的接.ō到大地的柔软和从容。就好像母亲训斥顽皮的孩子,严厉中也无法阻挡心中的呵护和关爱。
如果不是在冬天,如果不是太冷,孙刚真想脱掉棉鞋,赤着脚与路作一次零距离的接触。哪怕只是几分钟。
路的中间被农民的拖拉机架子车压成了一条泛着白的飘带。看着这条长长的带子,瞬间在孙刚的脑子里浮出了一句歌词: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
这时,一束阳光合适宜地拨开云层,白亮亮的,薄雾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转眼烟消云散无影无踪了。原野猛然间惊醒了,睁开清澈透亮的双眸,生机盎然。
地里,娇憨的麦苗被风霜羞红了双鬓,低下头,羞答答地铺严了地。
原野静悄悄的,孙刚的耳畔只有“呼呼”的风声。抬头看看天,几只耐寒的灰喜鹊从我的头顶掠过。
成群的麻雀也许听见了动静,“嗡”地一声从麦田里瞬间飞起,唧唧喳喳飞到田边地头白杨的枝条上,跳跃着,从一棵树飞到另一棵树,从一条树梢,飞到另一条树梢,探头探脑,观察着动静。
野草是田野的土著。只有它们世世代代生长在这里,年复一年地萌芽、生长、死亡。虽然没有人浇灌和种植,甚至有些讨人厌,可他们总能长得根深叶茂。
野草的名字都带着些原始的野味的,只要给点雨水和阳光,就能野着长,疯着长。
沟壑和土渠上长满了这样的野草,不高,枯萎了叶,苍黄了茎,直立着,倔强地像一根根狼毫()。
偶尔的一片过冬的绿叶镶嵌在黄sè的海洋里,分外翠绿夺目。
有风凛凛地吹过,枯叶飘零摇曳,野草颤抖着柔而弥坚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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