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章 海底洞 (第3/3页)
到岩壁上，非受重伤不可。
眼看要撞到岩石，青不由自主伸手挡去，这一挡身体十分巧妙地向内卷去，青机警地顺着岩石尽力抓在岩壁上。
岩壁上满生苔薛绿藻，十分滑招久然而青这一抓却也抓住长长的绿藻。
只觉身体被一股吸力向内吸去，好象岩壁到此而断，其间空海水倒灌，是故产生强大的吸力。
青渐渐抓不住，忽然滑脱绿藻，但青眼明手快，又抓向内转的绿藻。
绿藻太滑，不能抓久，青知道这特性后，一等脱手，急忙换手去抓另丛绿藻。
于是她的身体顺着吸力向上渐升。
越升越黑暗，到后不见一物，青盲目抓藻，因看不清楚，忽地一个失手，身体霍然被急速吸去。
上升一段距离，身体被股力道弹出水面，砰的落到岩石地上，摔
得骨头疼痛难当，差点摔断。
只见轰轰水流向前汹涌滚去，声势好不骇人，尤如万马奔腾，震耳欲聋。
青凭判断知道目前情势，心想这岛身空，海水从下伸葫芦
口灌进，是故造成旋涡，海水流进岛腹，滚滚向前流去，却不知流向何方。
自己身处在岛腹，被吸力抛上岸边，面前就是滚滚的激流，落到激流，不知又要被冲到何处去。
憩了一刻，痛疼稍减，却站立不起，只有沿着岩石岸边慢慢爬行，这黑漆的海底洞，岩石突兀不平，怪石嶙峋。
爬了一刻，青薄衣尽破，然而她仍不停，她在搜索芮玮的身体，心知芮玮一定也被抛在岸边。
她的判断不错，芮玮的身体一定在，因据自身的经历，芮玮下水来，当是同样的遭遇。
但不知芮玮被抛向何方，地方很大不易摸索，又看不到，青爬不动了，就急呼：大哥，大哥，你在哪里?”
呼叫好一刻不见回音，青憩憩又叫，叫累了又憩，足足叫了半个时辰，忽听低微的呻吟。
青大喜，朝声来处爬行，同时呼叫：大哥，大哥!――”
一会又听呻吟声，爬到一处，呻吟更清，却面临激流再爬就要滚进激流里了。
青已知芮玮被抛在对岸，难怪摸索不到。
青不再呼唤，挣扎坐起，以坐功恢复体力。
二个时辰后，体力全部恢复，青站起听那激流声，判断激流的宽度，当下一个箭步跃出，恰恰跃到对岸上。
蹲下身就摸到芮玮的身体。
只听芮玮痛苦的呻吟不呼出，想见伤势甚重，他口齿模糊的问道：“是……是……青儿么?……”
青示意，大声问道：你怎么哪?”
芮玮断断续续道：我……我……撞……在……顶壁……重……伤……”
青明白受伤的原因，因他双手被缚没能抓住绿藻，缓冲吸力，是故吸力冲上洞顶，再摔在岩石地上。
一撞一摔，芮玮岂有不受伤之理，而且那吸力甚大，受伤更是不轻，比被高了两拳还要重得多。
青不懂医术，束手无策，只听芮玮不断的呻吟，表露出极端的痛苦。
那声声呻吟好比打在青的心头，心想我受伤他救我，此刻他受伤自己却不能救他，良心何安?
芮玮内功丧失，不能御寒，颤抖道：冷……冷……冷…―”
牙齿忽地格格直响。
青觉得突然冷起来，心知是股寒流，急忙抱起芮玮搂在怀，但芮玮仍在呼冷。
青抱的更紧，几乎令得自己透不过气来。
渐渐不冷了，但她竟忘了放开芮玮，忽然轻轻向芮玮唇上吻去，这一吻芳心鹿撞不已，不知是何滋昧。
芮玮没有感觉，躺睡在青的怀，那“痛”的痛苦，已令他神经局部麻木了，不再感觉另种感觉。
好一会，又冷起来。
这阵寒冷忽然而来，青怕芮玮抵受不住，赶忙将芮玮搂紧怀，寒冷去时，怀忽然多了两尾活崩崩的鱼。
那鱼的身体凉飕飕的，与普通鱼绝然不同，好像两块寒冰，青腹早饿，不管是什么怪物；抓起一尾，一口咬去，只觉入口好凉，比吃冰还凉。
青三口两下将那尾鱼吃了干净。
剩下一尾塞在芮玮口，芮玮虽受重伤尚能吃食，肚早饿了，分几口慢慢吃完，那鱼吃在口凉爽无比，但落入腹，渐渐觉得在里面升起一团火来，青大惊，以为吃了毒物，运气抵御。
但没有用，只觉那团腹火越升越旺，烧得全身温暖异常，时
间一久全身暖洋洋的，如处云端。
腹热气四散全身各部，只觉嘴唇干裂，好渴呀！
芮玮耐不住这口热气焚身，呐呐道：水……水……”
附近那里有水，海水不能喝，青也耐不住，伸手乱摸，在地
上又摸到两尾鱼，不觉一尾塞在口里，一尾塞在芮玮口里。
鱼入口凉爽无比，但喉仍觉热燥。
青将鱼吃下，怪鱼的肉骨顺喉下咽，每过一处，便觉舒畅。
但落到腹又化成团烈火，上布全身。
这一来火上加油，更加热燥，青伸手扯去衣物，好象身上多
盖―物，都觉得太热了。
只见芮玮也在撕衣服，青心知芮玮与自己相同，却不知他那
来力量撕衣服，两人衣服脱光，热的感觉丝毫不减。
青好生难受，恨不得抓裂胸膛，忽然芮玮把她抱紧，那力量
好大，青语音不清道：大……大哥……你……你……身体好了?”
芮玮根本不知青在说什么，只觉得全身感觉，热，热，热……
尤其下身的感觉更热，势非有所发泄不可。
他抱紧青，两人光着身越抱越紧。
于是……
轰轰的海底流声掩盖不住喘息声……
那阵剧烈的发泄后，才减去了热的痛苦。
这是十分奇妙的经历，也是十分奇妙的原理。
他俩人互相楼着，熟睡了。
其间一阵阵寒流周期性的来袭，却未冻醒他俩人，仿佛他俩人
的体质变得不怕冷了。
不知睡了多久，双双醒来，他们面对面却无一人说话，对于发
生过的粗鲁举动，青没有抱怨，芮玮也没有道歉。
好似那些举动是应该发生的，两人彼此需求的。
周期性的寒流照例袭来，他们感受到，却无丝毫寒冷，不知是何原故，随着这寒流不少怪鱼跳上两岸。
两尾鱼填不饱肚，忍受不住咕咕直叫的饥肠，捕捉上岸的怪鱼吞下腹，虽然他们知道结果不妙。
三尾鱼下腹，果然那燥热的感觉又生，热的要击打自己以痛苦来驱除难受的感觉。
但那效果太低，而热的感觉越来越甚，不由互相紧抱，于是又发生了……
你能说什么运动最剧烈吗?
再剧烈的运动不会令人疲倦的睡去，然而他们疲倦的睡着了，熟睡得天塌下来也不会知道。
不是吗，那轰轰的激流声何尝不像天塌了?
醒来热的感觉虽去，饥饿的感觉又至，而且比前两次更饿，饿的肠要根根断裂，只有饥不择食。
反正寒流一来，就有怪鱼跳上岸来，可以得知那怪鱼生活在寒流，寒流涌出，鱼就出来了。
生活在寒流的怪鱼怎能碰上热的海水，在鱼的感觉，海水好象热水一般，因为习惯在比水还冷的寒流生存。
它们忍受不住跳上两岸，于是成了两人一体的食物。
两人四尾下肚又发生燥热的感觉。
现在他们知道解决的方法，不再击打自己，使自己皮肉痛苦，但寻老方法解决后，又不免睡去。
醒来又吃，吃了又睡。
直到―次要吃十二条怪鱼，两人才能克制下来，不再发生异乎寻常的剧烈运动。
没有运动，两人就不会疲倦睡去。
他们没有计算时日，自不知在洞已过了二十日。
这二十日他们绝大部份在睡觉，每次睡觉都在一日以上，不睡觉，时间就长了，吃完鱼两人用打坐功夫解去燥热。
生活正常下来，一天十三尾怪鱼可以充饥，吃完后打坐，疲倦了睡觉，好象生活在陆地上。
如此过了十天，算来他们在洞一月有余。
自首次吃鱼发生不平常关系后，两人没再互相说一句话，太古时代，原始的人类他们也不愿说话的。
一天，芮玮先开口道：青儿，咱们可以出洞么?”
青道：你身体好了没有?
芮玮含意深长的道：你说?”
青低垂脸面，她知道大哥身体早好了，在第一次她就知道大哥身体好了。
这自然是怪鱼的功效。
又一天过去，青道：大哥，你想出洞么?”
芮玮道：想！”
青道：出洞有什么好?”
芮玮叹道：“咱们不能老让人家关心！”
青道：谁关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