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燕归去 (第2/3页)
,真想上前亲她一下,但想起她将是别人的妻,怎好冒犯,自己私下来此,更不该了!
他越想越不安,依依不舍道:“我……我……要……”
刘育芷抬起头来道:相公要走了吗?”
芮玮微微点头,刘育芷轻叹道:“白天我用传音入密给相公说话后,便猜测相公晚上会来道谢,现在谢过了,当然要走了!”
芮玮听她话意,仿佛是怪自己仅来道谢,一时不敢再讲告别,免得太现实了。
刘育芷见他不离去,便笑道:“相公请坐,我去拿盏茶来。”
芮玮着实不愿离去,喝了两口茶后,便和她闲聊起来,当下将在后山的遭遇,一一说出。
刘育芷静静听他说完,才道:“相公有这般奇遇,妾身也为高兴,目下讲来简公已非你的对手,但想明年八月秋之约,要知残叟早岁便已闻名江湖,武功皆都高过简公,相公赴约时可要特别谨慎。”
芮玮抱拳道:互谢谢姑娘的关怀,不知姑娘住在这里可好?”
刘育芷的神色立时黯然下来,幽怨道:“好与不好有何分别,命已前定,改也改不掉了!”
他恨不得说:“你跟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但他怎敢冒渎玉人,又怎敢说出!
只听她好像在低声喃诉一句诗道:恨不相逢未嫁时……”
芮玮听到这句诗,他震惊了,起身道:“姑……姑娘……我要走
刘育芷跟着站起,叹道:“我送相公至门口!”
走到门口,刘育芷又道:相公如今到何方去?”
芮玮道:“我自幼住在山西黑堡,如今要回去。”
刘育芷惊道:“相公回黑堡做什么?”
芮玮大叹道:“黑堡有我不共戴天之仇,我要去了结!”
刘育芷祝福道:“相公一路平安,望早日得报父仇……”
芮玮揖别道:“多谢姑娘,后会有期!”
他昂然的离去,本想决不回头,但走了十余步后,忍不住还是回头,只见她站在门首,依恋的望着自己。
芮玮一挥手,咬牙疾掠而去……
翌日,他带着夏诗雇了一辆马车离开金陵,至邻县镇江,改乘舟船,发舟而下,抵燕矾,见江一舟倾覆,居民乘小艇往救,落水舟客,甚多不请水性,在江挣扎哀号,其状殊为可怖!
夏诗久居金陵,未出远门,登舟便已十分不惯,这时见到江情形,吓得花容失色。
芮玮怕她受惊,弃舟在燕矶着陆,才行水路不过一天,夏诗已显得憔悴了,芮玮急想赶回黑堡,却又怕她旅途劳累,不知如何是好?
夏诗孱弱道:相公去黑堡复仇,带着妾身颇为不便,不如将妾留在此地如何?”
芮玮一想也对,此去黑堡甚多惊险,夏诗武功不高,带着不但不能帮助自己,反是个累赘,况她身体也不好,于是在燕矶三十里栖霞山处,购下一栋房产。
喻百龙在墓留下大批值钱的珠宝,芮玮带在身上,不惜金钱,购下房产后,另请了个丫环,三个男仆,服侍夏诗。
在栖霞山一带黛色层叠,风景优美,山上很多名胜,宅屋四周遍种白劳,时值白莲盛开,香风满溢,夏诗见到这般环境,大为欣喜。
芮玮将夏诗安置好后,告别时留下一柄玄铁木剑及喻百龙抄录简药官武功的秘本。
夏诗依依不舍,直送芮玮到十里外,才含泪分别。
芮玮沿江而上,或水或陆,风尘仆仆来到山西,已是炎热拂扇的五月天气。
黑堡在太原府,外与闽北白堡同称南北二堡。
堡主林三寒五十余岁,在三十年前便与白堡主胡异凡同时名震
江湖,年丧偶,只遗一女,视若掌上明珠。
芮玮一骑来到太原府,正是午饭时分,见前面有家酒楼,登楼
而上,拣一个凭窗面街的位坐下,伙计送上酒莱,他一面饮酒一
面眺
酒到一半,他已看到有三批武林豪客携着红礼经过楼下向城西
走去,芮玮暗忖:“城西只有黑堡名重武林,敢情黑堡有什么喜事?”
等他吃完酒饭,只见三批武林人物携礼而过,结完帐后,正走
出酒楼,旁侧有人喊道:“简公!简公!”
这时芮玮身着那件玄色长衫,简召舞性喜玄色,武林见过他的都知道简公除了玄色衣服不穿他色衣服,芮玮恰好仍穿那件奇异质料的长衫,给人看来,难免不被错认为简公了。
芮玮起先以为也许叫的不是自己,但等那人到了身边,恭声道:“简公还认识在下吗?”他这时才确定是叫自己。
他见那人四十多岁,浓眉大眼国字脸口,身空轻绸罗袍,像貌一见便知是武林的豪客。
芮玮从未见过,知道是简召舞的朋友,皱眉道:“兄台是……”
那人抱拳道:公贵人,尚记得淮西范宗宁否?”
芮玮忽然想起在天池府书房看过一本“淮西范家大河掌”心想此人定是范家的后嗣了,他不便说不识,笑道:“原来是范兄?”
范宗宁高兴的大笑道:“范某仅在淮西与公一面,想不到公还未忘记。”
他好似简召舞能够记得自己,便有莫大的荣幸,由此亦可见简召舞在武林的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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