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些曾经未签约的稿子2 (第3/3页)
雅夫人不想多事,不等少女反应过来就开口道:“我们先离开这里。”随后四人快速的溜出胭脂店,直奔码头。
还没有跑几步路,就看到一队衙役捕快巡逻至此,看到四人疾跑迎来,一名捕头拦道:“几位请留步,为何如此慌乱?是否有人对你们不利,告诉我就行,我们会依大秦律法拿下他们。”
看的出来这名捕头是个机智的人,并没有因为别人慌乱而直接拿下,而是相当委婉的把人先给扣押,再决定下一步如何处理。
未等捕头质问,后面气急败坏的跑来一群人,少女一看是许捕头,高兴的大叫起来:“许捕头你来的正好,把这些刁民统统给我拿下。”
这么大的动静一下把周边的百姓都引了过来。
许捕头一看是上司的上司的千金,眉头一紧,知道小姐是什么样的人,看来这些人多半是受害者,但又不敢得罪小姐,硬着头皮道:“还不把这些刁民拿下。”
那些捕快立马就想冲上去拿人,他们可不管你有没有做错事,他们只听命于捕头。
“等等,在下有事一问。”陈荣轩知机的叫停。
捕头终究不是那少女,说道:“快说,”
“请问捕头你们就算捉拿缉犯也要事先说明一下什么罪吧?总不至于就这样为所欲为,那么你先前说的会依林秦律法拿下,是不是有点矛盾了。”陈荣轩平静道。
许捕头被说的也是一阵红一阵白,把头转向少女,不利索道:“小姐,他们怎么惹怒你了。”这样问罪,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这许捕头是站在少女这边的。
“哼!这有什么好问的,他抢我胭脂,辱骂我,还动手打我手下。”少女恶狠狠道。
捕头一听竟然有这么多罪名,放下心来,冷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陈荣轩依旧不急,平静道:“首先,她说我们抢她胭脂,请问这胭脂是谁的,现在这胭脂又在哪里?其次,她说我们辱骂她,这点好证明,你看我们如此修养像个骂人的泼妇吗?最后,他说我们打他,这更好证明了,你看一下他们人多势众,个个武艺高强,而我们好像都只会一些防身的三脚猫功夫,许大人你可要明鉴。”
陈荣轩说的声音很大,就是要让周边的围众都听到,围众都是下意识的点点头,表示支持陈荣轩的说法。
许捕头真是一个头二个大,左右为难,陈荣轩虽然还看不出少女是都尉的千金,但一看许捕头对她言听计从也能猜个不离十,接着道:“许大人,大家都是秦国人,有什么误会是不能化解的,如果有一天上战场一起抗敌的话,说不定咱们还有可能并肩作战,到时候也算是战场弟兄了。”
许捕头一听陈荣轩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理解道:“我看你们也不像那种穷凶极恶之人,应该是个误会。”
捕头话刚落,陈荣轩怕少女发飚,赶紧又扔了个“糖果”给少女吃:“小姐貌美如花,又是直性子的人,做事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我们秦国男子哪个会不喜欢这样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要说不对,就怪那个掌柜,他狗眼看人低,如果早卖给我们或者说这东西不卖,也就不会让我们误会,他这样做分明就是要我们双方抬价,让我们做冤大头,此人心机之深,让人佩服。”
蛮横少女被他这么一分析,还真感觉自己和他们是误会,当然,如果没有陈荣轩夸她漂亮和巾帼不让须眉的话,估计这效果就会大打折扣,少女这样一想,倒温和了许多,“嗯,看你歉意十足的份上,本小姐也觉得是个误会,再说我这人一向是恩怨分明,竟然都是那个掌柜的错,那我也不好意思再追究你们了。”
雅夫人和老管家看的是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陈荣轩还有这么一招怪怪的理论,无语了好一阵子。
少女看到他们都傻傻的发呆以为他们为自己的鲁莽感到愧疚,拍拍胸脯,大男儿似的,大方道:“我叫袁如梦,家父是宜城的都尉,日后有什么困难告诉我一下就行,我保证替你们伸张正义。”
宜城和浔阳郡相邻,都地处江淮,这里人杰地灵,物产丰饶,据说两位郡守相处的并不和睦,时常还有点小摩擦,至于为何谁能说得清楚。
围众听的云里雾里,完全反应不过来,也只有捕头和陈荣轩他们是面面相觑,心想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叹息自己跟不上这个时代的脚步,已经落伍掉队了。
一场原本是剑拔弩张转眼间烟消云散,最后还差点称兄道弟,真是让人难以相信这是眼前发生的事实。
虽然没有买到那盒胭脂,但也在差不多大的脂粉铺买了同样名贵的面脂和唇脂,回到大船时已经差不多午时,还是在那个舱厅用了膳,然后回到房间睡午觉。
其实陈荣轩真的不困,但又没地方可去,只好回到房间,趴在床上翻来覆去。
砰!砰!砰!响起一阵敲门声,陈荣轩下床、开门,一气呵成,很无语,开个门你要什么行云流水的动作。
门外的小兰被陈荣轩的开门速度给吓的不轻,可以这么说,敲门声和开门声几乎同时进行,“公子,你要出去?”陈荣轩也不好解释,随口谎道:“嗯,我正想出去透透气。”
“夫人叫我来问你,如果呆在房间里闷的话,可以过去那边玩会。”小兰实在不解夫人对陈荣轩好到这种难以想象的地步,往日如果不是显赫的王公贵族,夫人连话都懒的说上几句,真是人比人会死,货比货要扔。
推门而进,里面是陈荣轩这几天呆在这船上看到最大的舱房,这应该是用来平时训练舞技的房间,房间靠里的左侧坐着二位佳丽,雅夫人和宣宣正在下围棋,看到陈荣轩进来,宣宣眉头一紧,随后又松缓,雅夫人却乐道:“公子,来下一局如何?帮我杀杀宣妹的锐气,她的棋艺我是很难招架。”
陈荣轩一听,傻眼了,原来雅夫人是叫自己来为她一洗棋耻的,还以为叫自己来喝喝茶之类的,这下可不是一般的丢人了。
自己对围棋可以说只算个初学者,和小朋友下下倒能算个高手,要说赢宣宣这种棋艺精湛的高手绝对是痴人说梦。
二位风华绝代的美目全落在陈荣轩身上,等他回复。
雅夫人相信陈荣轩的棋艺不俗,但也不敢确定他和宣宣到底哪个强,因为宣宣的棋艺已经小成了。
宣宣只见过陈荣轩一面更不知他的深浅,但宣宣对自己的棋艺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她不相信比自己还小几岁的青年能超越自己,所以她也期待陈荣轩和自己下一局。
陈荣轩从来没有感到如此尴尬过,被雅夫人和宣宣盯的冷汗直流,后背都快湿透了,心想:如果自己说不会的话,估计他们会把自己看轻了,毕竟这个异世不会下围棋的只占少数。
陈荣轩陷入困境,老实说出来真怕雅夫人和宣宣对自己不满,以为自己对她们不屑,不愿意和她们这种棋艺对弈,如果硬着头皮下棋那就更对她们不敬,因为这个时代是个人都会下点,虽有点夸张,但也相差不远。
此时也只有先缓缓再说,要不然自己可能真的要去跳船喂鱼去了,丢人呀!
陈荣轩硬着头皮道:“实不相瞒在下对围棋还真是一窍不通,要不你们下,我观赏就行。”陈荣轩也只有这样先推掉,要不然无从收场。
雅夫人和宣宣都一致的想到陈荣轩是高手,想看一下自己的棋艺到底值不值的他出手,一想到这,雅夫人只好不情愿道:“宣妹,要不我们再下二局,让公子指教指教。”宣宣无所谓道:“听姐姐的便是。”
第十三章节雅夫人的烦恼
白棋先下,雅夫人和宣宣各在棋盘上放二个子,两黑两白放在对角星的位置上,就这样简单的摆放,却给人一种亲临战场一样的两军对峙。
宣宣手捏白棋,下子疾飞,雅夫人轻拿黑棋却眉头紧皱,由于是四角星对阵,重头戏都在中盘,杀的难分难解,每一子都像士兵一样充满了杀气,但高手如雅夫人就知道自己已经处处受制,宣宣的“实地”已经越来越多,最终雅夫人中盘败落。
陈荣轩看的极为细心,不愿放弃每一个细节,从中摸出了围棋的撕杀的新规则;陈荣轩闭上双眼,把这一局的每一步重新在脑海中回放,得出了下棋的新法则,同时还看出了一个重要点,那就是下棋好比两军对战,需要高超的谋略和战术。
他能在雅夫人和宣宣只下一局就能看出如此门道,不得不说一下被仙子百雪菲打通任督二脉的陈荣轩比以前更加的睿智,当然还受他那举世无双的玉笛笛曲的影响,可就算再如何睿智也不可能观看一局就敢说棋艺精通。
一局终,雅夫人看着陈荣轩说道:“公子,宣妹的棋艺如何?”陈荣轩虽然有进步了,但他不敢乱语,只好推断道:“宣宣下子速度比夫人迅速准确,说明宣宣成竹在胸,白棋处处先手让人难以招架,夫人能支撑到这种局面,足够说明了夫人的棋艺也是相当精通。”
雅夫人没有因陈荣轩说自己棋不如人而动气,反而觉得陈荣轩不像别人那样客套虚假,对他更加好感,宣宣对陈荣轩没什么变化,要说有,只能说稍减冷淡。
第二局还是宣宣先下,并没有让雅夫人拿白棋,也许她们都喜欢自己的白色和黑色吧!下这局的时候陈荣轩知道自己一定要被迫对弈,所以陈荣轩把全身的精气都提到双眼和大脑。
这局和上局对比少了一些裸撕杀却多了一分阴谋,感觉整个棋盘都充满了杀机,牵一发而动全局,陈荣轩像木桩一样不动丝毫的注视着棋盘上的黑白两棋,越看越迷糊,又从迷糊到清晰,忽然他进入了一种错觉,棋盘顿时变成了浩瀚的夜空,黑白棋子如夜空中的星辰,自己则站在浩渺的星空下观瞻,看的神情激荡。
画面再变,把陈荣轩从星空下又拖到正在激烈撕杀的大军中央,阵阵的喊杀声把陈荣轩惊的冷汗淋淋,不敢有一丁点动作,只能像傻子一样站在战场看着无数将兵冲锋陷阵,强大的杀气把战场中的陈荣轩刮的生疼….
第二局终,落败的还是雅夫人,但这局的宣宣并没有第一局下的轻松,额头也冒出星点汗渍。
陈荣轩被迫进入那种奇异的境域,如参天大树一样的崎立,面色却如天上的云彩一样的变幻,让一旁的雅夫人和宣宣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半柱香左右,陈荣轩才从那种奇异的境域中挣脱出来,刚一挣脱,陈荣轩全身无力,往后直倒,雅夫人靠的近,及时的托住陈荣轩的后背,生生的止住倒地的悲剧。
陈荣轩回了点气力感激道:“谢谢!”雅夫人关心道:“是不是伤口复发了,要不要紧?”
“哦,没有关系,刚才只是看你们下棋太过认真,产生了好多幻境,让大家担心了。”陈荣轩一脸歉意。
雅夫人看到陈荣轩的脸色难看,关心的叫陈荣轩回房休息,陈荣轩现在也的确疲惫不堪,全身还在微微抖动,再说陈荣轩也不想对弈,只好像小朋友一样听话的回舱房休息去。
回到房间的陈荣轩前所未有的头痛欲裂,全身如棉花糖一样的瘫软在床上,十分的郁闷,看个围棋竟然看到这种程度,不敢说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这点让陈荣轩想想就光火。
再想想又心有余悸,那是一种精神力被抽空似的强制把自己揉进梦幻中的棋局,是由于精神过度集中引起的,还是别有原因?陈荣轩想了许久依然无结果,甩甩头便昏沉沉的睡去。
次日才把损耗的脑力恢复大半。
大船再开一天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想到这,陈荣轩情不自禁的拿出玉笛轻吹凌若惜最喜欢听的歌曲《今生共相伴》。
玉笛不管工艺还是材质都是上上之选,摸起来手感特好,还记得陈荣轩第一次吹的时候,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似的,流起了鼻血,且当场昏倒过去。
这玉笛算是陈荣轩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那还是在和凌若惜闹别扭的时候做了一场恶梦后得到的。梦中,从房外传来了一个男子的笛音,音色悠扬悦耳,让人仿佛沐浴在阳光明媚的春天里,周身更是被这笛音洗涤的舒畅无比,正享受时,笛音忽变,原本悠扬的音色眨眼间变成了狂风暴雨,一个个急骤如雷的符音就像天际中划出的闪电。
笛音变幻无常,不管你如何掩耳,它始终能吟唱在你的心间,扰动你的心神,忽然,笛音倏止。天际间开始奏起了男子吹出的曲子,夜空中雷鸣击闪,大风随之而起,吹的整个房屋都晃动不以,大雨也尾随其后,从窗户里打了进来,就连自己的床被都被雨水给浸湿。
狂风持续吹来,原本厚实的土墙也开始崩塌,陈荣轩大惊之下正想下床逃离,可是不管如何挣扎,始终无法动弹分毫,就像给人用锁链给固定在床板上,屋顶摇摇欲坠。
大风再起时,屋顶终于承受不起这股烈风,轰然倒下,陈荣轩惊叫一声,双眼大睁,原来是一场恶梦,摸着额头上的冷汗才知道自己被吓的失魂落魄。
次日,陈荣轩把房屋大修补漏,结果在横梁上的一个暗巢里发现了这把精致的玉笛还有一张笛曲,曲谱只有二首,一首是《清心》还有一首是《狂魔》。
好奇之下陈荣轩每天都吹起了第一首《清心》,万万没想到,每天吹这曲子时,陈荣轩神情清爽,目聪目明,特别是这记忆力,更是以惊人的速度在增长,如今陈荣轩早以过目不忘。
可是,自从陈荣轩被肥猪县令给打落崖底后,陈荣轩就再也没有吹《清心》这首曲子了,而是选择比较伤感且更能泄愤心中的愤怒的《狂魔》。
《狂魔》这首曲子,陈荣轩以前也吹过,只是比较影响一个人的情绪,很容易产生幻觉,所以陈荣轩以前也没吹过几次,可是如今,陈荣轩每天都离不开这首曲子,一大早就会吹上一次或者更多,因为他对凌若惜的思念只能从这曲子里寻找到那一丝熟悉的影子。
吹完后,陈荣轩双眼微眯,面容冰冷,眼角处还有一滴微烫的热泪。
雅夫人为了庆祝陈荣轩的康复,决定再来一场盛宴,当然这所谓的盛宴也只是对于“土包子”的陈荣轩而已。
依旧那个华丽的舱厅、高贵的雅夫人、美酒配佳肴,陈荣轩和雅夫人都喝的比上次更猛,更加的孤寂和无奈,陈荣轩是因为思念他的妻子凌若惜而感到难过,雅夫人又是为何?
受过恩惠的陈荣轩看到平常冷静如水的雅夫人竟然破天荒的露出愁容,关心道:“雅夫人,有什么难事说出来会好过点,人多总是能想点办法。”“哎!这个忙不是我们能帮的。”雅夫人叹气道。
陈荣轩更加的好奇和不解,什么叫不是我们能帮的,难道不是她犯愁?带着不解问道:“原来夫人是为他人而忧愁,夫人真是好心。”
“公子说笑了,我那有如此好心肠,只是宣妹这一年来始终找不到灵感创出新曲,情绪低落而已。”陈荣轩在这船上住了好几天,知道这个“双凤”歌舞团是雅夫人和宣宣共同创立的,从规模和人气都小的可怜的戏班,到如今声势浩大并且位居歌舞团榜首的秦国第一团,真可谓来之不易。
“创新曲,这不是急就能急出来的,也许游玩庐山宣宣的灵感就来了也说不定。”陈荣轩安慰道。雅夫人叹息道:“但愿如此。”
随后叹了口气,无奈道:“别看我们现在位处榜首,其实也是危机四伏,尤其是‘百花’和‘云梦中’这二大老团更是紧追其后,听说,这二大艺团近日又高金分别聘请了有‘狂野夫子’之称的韩野和人称‘天曲’的欧阳候来押阵,这两位可都是秦国数一数二的大师呀,没有雄厚的财势和强大的背景哪请得动他们。
“这几个月来他们隐隐有超过我们的趋势,情形不容乐观,如果不是朝中有许多王公贵族爱慕宣妹,估计我们想要立足都难,迫不得已之下,我们才从京城千里赶往庐山寻找灵感!”雅夫人愁苦道。
“原来是这样呀,雅夫人真不好意思,这方面只能爱莫能助了,我以为是些苦力活卖点力气就能解决的,写词谱曲也只有靠宣宣了。”陈荣轩歉意道。
“公子能听我唠叨已经很满足了,这事怎可怪公子。”雅夫人赔礼道。
“雅夫人,有句话在下难以理解,为什么不直接去聘请一个乐师?”陈荣轩直道。
“说句见笑话,你认为比宣妹更具天赐和实力的会有多少人?就算有,也是那种像翰野一样不完全靠银两能解决的,这下贱的事我和宣妹如何会苟同。”雅夫人道。
陈荣轩当然明白其中的潜规则,也只好点头表示明白。
一场盛宴也只能草草吃完,陈荣轩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来到甲板上扶拦而立,夜晚当然看不到什么风景,寒风倒多的是,吹的衣襟猎猎作响,站在有五丈多高的甲板上,多少也有点泰坦尼克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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