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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夫妻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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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夫妻反目 (第3/3页)

陪客人过夜的风俗,客人如果拒绝,那就是看不起他,说不得要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贡觉吉布见天生青春年少,以为他一定是怀念自己儿媳美貌,才会不远万里巴巴地赶来,因此才会这样问,只要天生点头,今晚扎巴坚增少不得要尽主人之责,命卓玛陪天生过夜。

    天生被吓了一跳,才想起藏人的奇怪风俗,忙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我是有事请老族长帮忙。”

    此言一出,卓玛立即冷哼一声,把手中酒碗重重地掷落桌面,转身走出了帐去。

    扎巴坚增见天生对自己的妻子毫无兴趣,也是大为不满,如果不是他真心佩服天生,只怕立刻就要与天生决斗。

    贡觉吉布皱了皱眉,道“尊贵的客人,老吉布愿为你效劳,有事就请说吧。”

    天生从怀中取出香囊,递给贡觉吉布道“老族长,您上次说过,这香囊的味道您曾经接触过,请问您能不能回想起来,是在哪里闻到这种香味吗?”

    贡觉吉布把香囊在鼻前闻了又闻,半晌方道“这味道真的很熟悉,我一定闻到过,是在……啊,我想起来了,是在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天生紧张地道“您还能想起,是在哪里闻到了这种香味吗?”

    “让我想想,是海心山,不,是海心山旁的青湖。”贡觉吉布道“有一天,我一个人驾船,去青湖打鱼。

    “我的客人,你知道,在藏青高原,鱼是多么的珍贵,我重病的父亲要吃鱼,可是我又买不到,就只好自己去打了。到了湖心的时候,突然刮起了大风,我的船翻了,而我又不会水性,以为自己死定了。”

    藏族人弓马娴熟,在陆地上个个都是好汉,可是,会水性的却没有几个,贡觉吉布不会水,掉到湖里,只怕是九死一生。

    “我被水流卷到了湖底,那里有一个很大的裂缝,不,是个水洞,我被卷了进去,然后就昏迷了。”贡觉吉布道“可是我却没有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湖边的草地上了。

    “我恍惚记得,在我昏迷的前一刻,好像闻到过一阵香气,啊,就是这个味道,和你的香包一样的味道。”

    天生大喜过望,心道“难道,妈妈在湖底住过?”忙从贡觉吉布手中拿回香囊,道“谢谢老族长了,我先告辞了,因为,我要去寻找香囊的主人。”

    贡觉吉布摇头道“不,不行,你已经拒绝了我美丽的儿媳,如果不吃完饭就走,就是侮辱老吉布,侮辱我的族人。”

    扎巴坚增重重地点头道“是的,你看不起我的妻子,就是看不起我,但是你是恩人,我不怪你,你现在走,看不起父亲,我就要与你决斗。”

    天生又好气又好笑,只得连连道歉“是我不好,老族长,我吃完饭再走好了。”

    贡觉吉布这才转怒为喜,拿起面前酒碗,又连干了三碗酒。

    忽见帐门处悬挂的羊毛毡一扬,两个大喇嘛走入帐来。

    两个喇嘛都生得一脸横肉,身上的黄色僧袍油腻不堪,走进帐后,也不同贡觉吉布父子打招呼,大剌剌地坐下便吃,喝酒吃肉,旁若无人。

    天生看得大怒,这两个喇嘛虽说出自藏域密宗,但怎么说也是佛门弟子,怎可如此行事?竟没有半点礼貌。

    但他看贡觉吉布父子都没说什么,自己身为客人,也不好发作,只是狠狠地瞪了两个喇嘛一眼。

    一名喇嘛看到天生面色不善,冷笑一声,伸手抓了一大块羊肉塞入口中,嚼也不嚼便咽下,道“贡觉吉布,这个小子是谁啊?”

    贡觉吉布是此族族长,他却直呼其名,没有半分尊重。

    贡觉吉布看来有些怕这两名喇嘛,忙道“拿多大师,这位好朋友是我的大恩人,曾经救过我。”

    一名喇嘛斜眼看了看天生,冷笑道“不过是个小崽子吗?他能有甚么本事,竟然救过你?”

    扎巴坚增心中不服,道“巴图大师,他可是国的职业剑客,不是普通的小孩子。”

    两个喇嘛对望一眼,拿多哈哈大笑道“剑客?哈哈哈,贡觉吉布,这些什么剑客都是骗子,只会骗你的美酒和羊肉,你不要相信他们。”说完,还轻蔑地看了天生一眼。

    天生再也忍耐不住,嘿嘿笑道“两位喇嘛好大的口气啊,可是我怎么听说,喇嘛都是些不守清规的佛门弟子呢?我看二位也不过是酒肉之徒,没甚么真本事。”

    这些喇嘛,最忌有人当面直呼他们为喇嘛,拿多与巴图一向在藏域横行惯了,从没人敢当面顶撞他们。

    见天生出口不逊,巴图嘿嘿笑道“好个小崽子,佛爷倒要和你亲近亲近。”

    说着,伸出一只蒲扇般的大手,向天生伸来。

    天生也冷笑着伸出手,握住巴图的手道“我也正有此意。”

    两掌相握,天生只觉巴图的手立即变得火热如炉,所蕴之力,全无半点佛家的谦冲恬淡,走得是刚猛一路,倒有些像离火真气,于是也不用五行伏魔力,只调出一道癸水真气,聚于掌上,向巴图攻去。

    巴图本以为自己出手之下,天生不死也要残废,没想到,对方掌中传来一阵阴寒至极的真气,竟一举将自己的大日功撞回,刚叫声不好,只觉那阵寒气已透骨传入自己体内,半边身子立时没了知觉。

    贡觉吉布父子正在替天生担心,却见巴图面色大变,半边脸仍是红光满面,半边脸却变得惨白如纸,一个巨大的身子不停地颤抖,喉中发出阵阵不似人声的惨叫。

    拿多见师弟吃了大亏,再也顾不上脸面,大吼一声,右掌涨大近倍,带着阵阵红光,向天生掌背拍去。

    他为救巴图,竟用上了密宗最狠毒的大手印。

    天生冷笑一声,左手快如电闪地抬起,食指在拿多掌心轻轻一点,拿多一个不下两百斤的巨大身子顿时应指而飞,直跌到帐外。

    “去吧!”天生轻喝一声,右手一抖,巴图立时赴了师兄后尘,被重重地扔了出去,师兄弟两个有难同当,一人一个狗抢屎。

    贡觉吉布见两个喇嘛被天生教训,吃惊之余也觉大为痛快,不过,自己还有求于两个喇嘛,只得大步走出帐外,安慰了两个喇嘛一番。

    只是,拿多和巴图颜面大失,再也没脸回帐中饮酒了。

    天生问起这些喇嘛为何会在这里出现,贡觉吉布才把族中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一个多月以前,藏青高原出现了一个怪人,这人身穿金盔金甲,出现时,总是驾着一朵彩云,瞬息来去,行动如风。

    他每次出现,都要杀死一些藏民饲养的牛羊,只要心脏,不要尸体,藏民们又无力与他对敌,只能自认倒楣。

    最近一段时间,他好像看中了贡觉吉布这一族的牛羊肥美,一连半个月,天天都要来上一趟,每次前来,总要害死十几只牛羊。

    他每次都是云里来雾里去,族民们无力对抗,便纷纷来找贡觉吉布父子。

    贡觉吉布无奈之下,只好去求喇嘛,拿多和巴图就是因此而来,他师兄弟两个带着十几个小喇嘛,已经来了三天。

    说来也怪,这几日,那名金甲怪人竟没有再来,一众喇嘛却赖着不走,每日还要有好酒好肉伺候,简直比金甲怪人更要可恶。

    贡觉吉布不敢得罪喇嘛,又怕喇嘛走后金甲人再来,只好每天供奉着他们,想不到,今天拿多和巴图竟得罪了天生,在天生手下吃了大亏。

    天生听贡觉吉布形容那金甲怪人的样子,倒有几分像是那日追杀孟猛师徒,被自己赶跑的金甲大汉,于是问道“老族长,这个金甲人的手里,是不是拿着一张巨弓?”

    贡觉吉布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他手里那张弓很厉害,能从空中射到我们的牛羊,我们却射不到他。”

    “这就是了。”天生道“老族长,这个金甲怪人和我交过手,你请来的那些喇嘛,可不是他的对手。”

    贡觉吉布意似不信,道“大喇嘛们神通广大,一定可以对付那个怪人的,小兄弟别乱说话,不然会得罪佛爷的。”

    天生知道自己一时无法说服他,只得道“这样吧,我在这里留两天,如果金甲人来了,那些喇嘛又对付不了,我就帮你们赶走他。”

    他若不知道此事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说甚么也不能袖手旁观,看着这些纯朴的藏民再受损失。

    贡觉吉布点头道“好,好,那就多谢你了。”

    扎巴坚增见天生愿意留下多住两天,大是欢喜,拉着天生又要喝酒,忽见卓玛急匆匆跑进帐来,道“不好了,又起大风了,那个金甲人要来了。”

    天生站起身道“不用慌,我们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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