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物体深意,戏语露真情 (第3/3页)
素怡脸上也是一笑,看了苏忆荫一眼,竟真甜甜脆脆的叫了一声:“司马大哥!”司马玉见这小姑娘为人倒也爽快,便当仁不让的答应了,他是独生子,倒也愿意有这么个活泼可爱小姑娘作妹妹。唐素怡见司马玉答应得这么干脆,拍着手道:“”又指着苏忆荫和司马玉,边指边道:“这个是姐姐,这个是哥哥。”想了想突然问道:“哥哥也是姐姐的哥哥吗?还是姐姐是哥哥的姐姐呢?”
司马玉听她哥哥姐姐的像说饶口令,便知她没安什么好心,想来认定她和苏姑娘之间有何种关系,故意要为难他们,看了看苏忆荫,见她也似若有所思,心中一动,走过去拉着她亲亲热热的叫了声:“荫儿!”苏忆荫听他突然叫得亲密,心里一热,原来自小到大只有娘这么叫过她。
这样一来唐素怡就不知倒底谁是哥哥,谁是姐姐了。她见司马玉似真非真握着苏忆荫的手,又似笑非笑望着她,眼光在篝火的映照下柔波流动,闪烁的如同日光下的春水温润明泽,不知怎么得脸红了一下,道:“好不知羞!”摔开苏忆荫的胳膊,走开去不再理他们。苏忆荫听她说一声不知羞,握在司马玉手心里的手指一动。司马玉见她半边脸色羞红,尴尬之极,却仍由他握着手,心里一热,轻轻放开。
司马玉见唐素怡背过身再不说话,便要逗她开口,于是道:“小妹子,你在想什么呢,不理你的哥哥姐姐了。”唐素怡听司马玉在背后如此说,猛的回过身来,看见司马玉和苏忆荫相邻而坐,撇撇嘴道:“这里有哥哥吗,有姐姐吗,谁是你的妹子,你们爱怎么叫怎么叫,什么阴儿,阳儿的,就算叫月亮、太阳也不打紧,只以后不许叫我做妹子。”司马玉见唐素怡生气之时,天真之态毕现,想起她竟一句玩笑话如此忿忿不平,不由低下头来偷笑。唐素怡见了,火气更大,哼了一声,鼓起嘴,两眼狠狠地瞪着他。司马玉见她如此烂漫可爱,笑得更不加掩饰。
唐素怡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奇异的笑容,两只手在地上抓了两抓,握住拳头,道:“你笑呀,你再笑。”边说边将拳头松开,似乎预备把什么东西甩出去。苏忆荫见唐素怡这样生气,忙解围道:“我们真的不是什么哥哥,姐姐的,那个什么荫儿也是司马公子叫得玩,他平时叫我苏姑娘,我也只叫他司马公子”。唐素怡见苏忆荫有意迁就抚慰她,才收拢掌心,仍然握回来。司马玉和苏忆荫都只当她闹着玩的,谁也没有注意到被她碰过的那一堆青草已腐烂软瘫在泥里。
一时天色晚了,唐素怡伸了个懒腰,大声道:“好,该睡觉了。”苏忆荫和司马玉也觉得十分累了,却不知如何在这草地上过夜。
唐素怡却胸有成竹,只见她从靴子里抽出匕首,先割出一块可以容纳一个人睡觉地方,又将割下来的草铺在地上,这便是床铺了。接着掏出一个布口袋,将里面黄色的粉末围着草铺洒了一圈,司马玉问到:“这是雄黄吗?雄黄可以用来驱逐蛇虫鼠蚁。”唐素怡有点不屑的道:“这可比雄黄好上百倍,连野兽远远的闻见了都不敢靠近。”司马玉心中暗想:“野兽都不敢靠近,那要是人闻见了会怎样呢?”不过他没有问出声,可能他早已猜到,唐素怡会这么回答:“野兽的嗅觉比人灵敏多了,就说狗平时能闻出来的味,人能够闻出来吗。”
唐素怡安排好这一切,将匕首和布袋扔在地上,道:“你们自己动手收拾吧。”苏忆荫拾过匕首,如法炮制,不一时也整好了两个草铺,又将布袋的粉未也洒在周围,才对司马玉道:“司马公子,咱们也这样歇一夜吧。”一时,三人各自睡下。
司马玉生平第一次露宿野外,以地做床,以天为被,虽不习惯却也十分新奇。他以手为枕,仰望天空,但见新月蒙胧,薄云如纱环绕月牙,夜风清凉,草丛中虫声此起彼伏。他借着火光再次看了看苏忆荫,见她已完全进入梦乡,睡的正甜,不由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