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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千里来相会,不是冤家不聚头 (第1/3页)
司马玉与朱岷一行人快马奔驰,刚开始朱岷还担心司马玉的身体,不敢过于奔波劳累,后来见他无事,且司马玉所骑之白雪,仍是西域名马,日行千里,脚力矫健,寻常马匹若不紧行根本跟它不上,便渐渐的加快了速度,一路晓行夜宿,向边城赶去。众人紧行了三四日,来到了一个热闹繁华的城镇,这里人烟稠密,商贾兴旺,是从中原到塞外必经的一座商业城市,到了这里,约摸再行一日的路程便可到达边城,朱岷此时才算松一口气了。
这一路上,他们都在驿馆歇息,因这里已近边城,有朝廷的军队驻扎在此地,朱岷便带司马玉到兵驿中住宿。兵驿里的主管和朱岷十分相熟,又深知朱岷受司马元帅赏识器重,将来必定前途光明,听说是他来了,急忙出来亲自迎接,道:“朱将军,你回来了”。朱岷点点头,将马交给部下,和司马玉一起走进兵驿,驿官看了,忙套近乎道:“朱将军,这位是谁?”朱岷道:“你别多问,把你们这里最好的房间收拾齐整干净了给这位公子住。”驿官忙道:“最好的房间恐怕就是后头园子的那栋小楼,那里十分清静,又有园墙与前面隔开,元帅来时就住在那里,但是不巧已被人先住下了。”朱岷皱皱眉道:“是谁?”驿官陪笑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来头不小,光随扈就有四个,那人还不许他们靠近,只带着一个小随从住在园子里。”朱岷道:“这是什么人如此古怪”
驿官忙向朱岷细细解释道:“小的听他们的口音好像是都城人,别的我都不知道,只看见那四个随扈精壮强干,身挟腰刀,一幅严阵以待的样子,却被那人喝的诺诺连声,诚惶诚恐。靠近园子的几间上房都被他们占下了,说是要守卫园子里的人,他们一进来就拿出兵部尚书的亲笔信笺,小的也不好向他们盘问。”朱岷听了,便道:“我不让你难做,你只把剩下的房间里挑一间最好,安排给这位公子住,其他人你只管随便些。”驿官见朱将军反而要让旁边这位年青人,不由多看了司马玉两眼,心想:“这位大概也和刚才那位一样,不知道是哪位皇亲国戚,达官贵人的公子。”他接待各色人客,是熟惯了的,果然照朱岷的吩咐,把靠近园子仅剩的一间上房安排给司马玉,又吩咐驿兵们妥善照顾,朱岷反而委屈,和部下们挤在前面大通间里。
虽然朱岷小心,其实司马玉可有可无,这一路上司马玉全部的心神和精力都在期盼着能与苏忆荫相遇,每当看到单身的年青女子在路上行走,他心里总是咯噔一跳,是她吗?应该是她吧!如果是她该多好呀。他一片痴心无处化解,结果变成了妄想,先别说人海茫茫,他又不知苏忆荫确实去向,就算在一个城镇里住着都难以相遇,而且苏忆荫比他早行**天,即便是步行的速度比骑马慢,或是她不熟悉路,中途被耽搁了,但怎么算这中间都差着二三天,司马玉怎么可能遇得到苏忆荫。但对司马玉而言这世间再没有什么比那个曾经默默注视着他的女孩子更美好,更重要。他越是见不到她,心中思念与煎熬就越盛,到了此时,别说这四五日,要是遇不到苏忆荫,他甚至可以用一生的时光找下去。
司马玉在房间里稍作歇息,觉得心情十分郁闷,便叫曾儿待候他梳洗整理,完毕后二人出了兵驿大门,其时天已近黄昏。从兵驿出来,一路上喧哗热闹的街景,各种没有见过的塞外风物,还有夹杂在人群偶尔可以看到的不同于汉族的塞外商旅,引的曾儿东张西望,兴奋无名,虽然他紧跟着司马玉的脚步不敢停下来,但他嘴里一会儿啧啧称奇,一会儿回头去望刚刚走过去的高鼻卷发的人,看到什么都新奇,不停的叫“公”完全没有察觉到司马玉落寞的心情。司马玉一路上闷闷不乐,这繁华陌生的街市没有他正在寻找的人,就显的格外凄凉冷漠起来,他的心也陷入无边苦闷和空虚。
天一点点的黑下来,他们走过几道街道竟看到了一条横穿城市的河流,这里比刚才他们经过的地方更加嘈杂纷乱,南腔北调,欢声笑语不绝于耳,这其间却有歌管丝竹之声。曾儿定睛一看,原来这里有几间勾栏院,难怪一片莺莺燕燕之声,河上又有数支大小花船,无数浓妆艳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站在河岸之上,作出千姿百态自认为妩媚的神态招揽过客。这里临近塞外,此处却胜似京都秦淮。早有眼尖的姑娘望见司马玉主仆二人,笑迎了上去,“公子,”浓厚的胭脂香粉气将曾儿逼退两步,两个艳妆女儿抓住司马玉的左右臂,向前推搡。司马玉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同时心里也觉得特别空虚,看见她们如此热情,就顺势在一帮姑娘的推拉媚笑中被人带进一只雕栏花船。曾儿虽然觉得十分不妥,但公子没反对,只好跟上。这只花船装饰的还算雅致,同时又不免所有勾栏院的那种艳丽富华,朱漆玉砌。
老鸨老远就见司马玉衣饰名贵,举止文雅,必是非富既贵人家公子,忙眉开眼笑迎上来接住,冲着里面大声道:“春娘、媚娘,快来伺候公子!”,应声出来两位姑娘,姿色平庸,描眉涂唇后,只多添了几分做作,司马玉还未看清来人的面目,便被这春娘和媚娘带进船去,曾儿随后进来。司马玉走进去后,只觉得无数的眉墨、唇红、胭脂和红衫绿裙在他眼前晃动,毫无赏心悦目,反而喧嚣之声盈耳,十分吵闹混乱,不由得皱起眉头。待落坐之后,看清楚了那二位,眼见两位姑娘也落坐,忙挥手叫她们走开,春、媚二娘被人嫌弃,心中老大不高兴,哼一声站起来,一甩手中绢帕走开了。
老鸨见此忙走过来,“怎么公子嫌这两位姑娘不好,婉娘过来”曾儿连忙向她招手的方向望去,看到一位十**岁的姑娘,五官还算端正,她一路笑着过来,但她的笑太过浓厚做作,司马玉看了反倒觉得她的笑不是出于高兴,相反可能因为常常要这么笑成为了她的负担,从她脸上只看到了假的笑与真的无奈和痛苦。这一回司马玉不忍心将她立刻赶走,只好看着她长叹一声:“同样都是女子,怎么相差这么远,难倒她只是天上的嫦娥仙子。”那位姑娘听了这话,笑脸立刻僵住了,露出一丝尴尬,立在那里不知怎么办才好。老鸨见状,忙要说话。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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