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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情思逶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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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八章 情思逶迤 (第2/3页)

遗命,从未涉足江湖。”

    这跛足老人,目的神光,变得极为黯淡起来。伊风也不禁暗叹,让一个身怀绝技的剑客,终老深山,这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这华品奇岁月蹉跎,两鬓已斑,大好年华,全都在面对着寒冰白云间渡过,苴入此刻心情,自不难想见。

    华品奇叹息着呆道:

    “我长白一派,得以列名大宗派,是先师昔年在武林大会上,以自创的“风雷剑法”,硬碰硬打下来的声名,这“风雷剑法”,也自然也成了我长白一派镇山的剑法。先师昔年让我们立下的誓言,就是门下弟若有不耐寂寞,想涉足武林的,也并非不可:只是却不能练这“风雷剑法”而已。

    “我师兄弟都是身世孤苦的孤儿,没有先师的收留教养,只怕早已都冻饿而死。入是以先师不只是我师兄弟的师父,也是恩人。我师兄弟也就都愿意在长白山上,伴着先师的灵骨,何况武林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我们实在不愿意过问。

    “多年以前,我师兄弟却有一人一定要下山,我劝也无用,但那时他还没有练成“风雷剑法”,因为这剑法内功不成,根本无法练得……唉!他是我亲手带大的。他要走,我虽然伤心,却也无法,也只得让他走了。”

    长白剑客想是因为心的感怀紊乱,此刻说起话来,已有些零乱了!

    “但过了不久,他又跑回山上了,身上却受了三处伤,人也憔悴得不成样。原来他一下山之后,就结了不少仇家。他那时年纪还轻,武功还没有练成,几个月里,就吃了人家不少亏。”

    他目光的那种神色,使伊风立刻知道:这老人对他的“三弟”,必定有着很深的情感,也知道这长白剑手,实是性情人。

    却听他又道:

    “他这样回来,我心里自然难受,竟私下传给了他“风雷剑法”。唉!”

    他又叹息着,环顾了他的师弟们一眼,像是对伊风说,又像是对他的师弟们说,又像是对自己说,接着说道:

    “我和他虽然是师兄弟,但是只有他是我亲手养大的,他……他人又聪明,我对他实在有着父兄弟般的骨肉之情。

    “他学成“风雷剑法”之后,便又跑了下山。我心里更难受,以为他这次再也不会回来了,那知道不到半年,他又跑了回来,而且受的伤更重,几乎连腿都险些被人家打断了。”

    “我一看之下,心里也有些生气,又有些难受,心里也不禁高兴,武林能人太多,他想凭着这“风雷剑法”,横行江湖,那里能做得到※让他受了这次教训,也许他就会老老实实在山上住下来。”

    伊风暗叹了一声,知道这华品奇台然将他“三弟”一手养成,但却不了解他“三弟”,就凭他“三弟”的这种脾气,怎么会在吃了人家的大亏之后,不想报仇,反而老老实实在山上住下来呢?

    果然华品奇接着又道:

    “那知他伤一养好,就求我下山去为他复仇,我虽疼爱他,不惜传给他“风雷剑法”,但也不能带着别的兄弟去违背先师的遗命,自然就拒绝了他,又叫他安心住下来,不要胡乱惹祸。

    “他却也一声不响,那知道又过了几天,就有许多武林人,跑到长白山上来寻仇了。当然都是他惹下的祸,而且我一间之下,竟然都是他的错。于是我就当着那世一人,将他痛贾了一顿。”

    他长长叹息一声,又道:

    “我这么做,一方面自然是因为先师的遗命,也因为不让天下武林说我长白派纵容弟:另一方面却也为着他好,希望他自此以后,好好做人,也不枉我教导他的一番心血。”

    伊风不禁暗暗赞佩,这华品奇果然是守正不珂的名家风度,不愧为武林大宗派之一长白剑派的一代掌门人!

    此刻这长白派的掌门人,又满饮了一杯酒,“砰”地,将酒杯重重放到桌上,接着说道:

    “却不知他却已恨上了我,从此以后,再也不和我说一句话。我心里又气,又难受,但只要他好好的,对我怎么样我都无所谓。”

    说到这些,那毛奇突然长叹了口气,抢在华品奇的前面,说道:

    “大哥!你歇歇!让兄弟我代大哥接下去吧。”

    竟没有等到华品奇的同意,就接着他的话往下面说道:

    “这时候我们几个弟兄看了就都有些生气,但既然大哥不说,我们自然也更无话可说。那知道他居然在大哥练功最吃紧的时候,闯进大哥那里,让大哥气血阻塞在左面“涌泉穴”上,自此……”

    华品奇干咳了一声,强着道:

    “这倒不能怪他,他是无意的。”

    毛奇剑眉一立,微微“哼”了一声,似乎略有不平地说道:

    “大哥!您别这么说!难道他跟大哥您这么久,还不知道大哥您练功的时辰?那天若不是我恰好赶来,替大哥您赶紧救治,您不但腿废了,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掠i现在还在这样帮他说话?你i……”

    他倏然顿住了话,像是知道他自己此刻对他大哥所说的话,份量已嫌太重。

    伊风却不禁又暗暗感叹着,一面感叹着这华品奇的“善良”,另一面相形之下,他那“三弟”的冷血无情,也就更可恨了!

    “难怪这“天争教主”萧无,阴狠,卑贱,他对那么爱护他的师兄,都会如此:对别人的手段,也就可想而知了!”

    伊风心里思忖,却听那毛奇在静默半晌后,抬起头来,又道:

    “我为大哥推拿一阵之后,再去找他,他却已不知所踪了。那时我还以为他自知犯了大错,畏罪而逃呢。”

    他双眉又一立,道:

    “那知道,后来我才知道,事情并不单纯如此。”

    这毛奇想是对他那位“三弟”,极为不满,是以此刻毫不留情地说着。

    但伊风想到这毛奇今晨在终南山下,态,知道这毛奇对他的“三弟”虽不满,说下去道:

    “几个月前,我们才发现先师的遗物放在极严密的所在,外人绝不会知道。何况下,除了他之外,再无别人会拿这东西。而险些走火入魔,我们大家都为大哥惊慌时,山了。”

    这位“三弟”的行为,实在是令人齿冷将自己误为他“三弟”时,说话时候的神却仍有着手足之情,不禁暗一叹,听他,少了极重要的一件。先师的遗物,本是长白山这些年来,也绝无外来客。推究之且我再一琢磨,想必是他故意将大哥弄得他却悄悄将先师的那件遗物偷了去,逃下!伊风心,此刻也不禁满怀对此人的愤辰勺

    毛奇喘了口气,又道:

    “我兄弟这才一齐下山,想找他要回这件遗物:但天下之大,人海茫茫,他下山之后,便无音讯,又叫我们到那里找他去?”

    说到这里,飞虹剑客们都不禁为之叹息!

    那华品奇面上的神色,更加黯然!在这一瞬间,他仿佛又变得苍老了许多。引吼其耳目

    伊风却在暗自感叹着:

    “想不到武林无人能知的那“天争教主”萧无的身世,此刻却被我知道了。唉薛若壁呀,薛若壁!你怎会跟了这种人?”

    他不禁自怜地微笑一下,目光在华品奇悲怆的面上一掠,朗声道:

    “天下虽大,令师弟的去向,本如海底之针,无处可寻:但晚辈却因机缘凑巧,他的去向,晚辈却略知一二呢。”

    此话一出,飞虹剑客们不禁都为之愕然而大吃一惊!华品奇更是惊奇地几乎一把拉着伊风的衣襟,急切地问道:

    “此话当真?”

    伊风一笑,遂将终南山上所发生的那件奇事,和自己心里的推究,说了出来。因为这件事是这么离奇和诡异,他需要说很久,才能将它说得能使别人明了。等他说完了,却已夜深了。

    这时,酒楼早已该就打烊,但连掌柜的带跑堂的,可都早就看出来这批大爷们不大好惹,背后都背着剑,而且神色之间,像是心里都存着几分火气。是以酒楼虽已打烊,可却不敢去赶人家走。

    可是,太晚了也不行,跑堂的到后来,只得陪着小心,笑着对他们道:

    “爷们请包涵,现在已经过了时了,爷们要是还想喝酒……”

    飞虹七剑可不是不讲理的人,不等他说完,就结算了酒账,走了出去。此时果已夜深,料峭的舂寒,像水一样地浸人。

    华品奇让他的师弟牵着马,自己却和伊风并肩而行。

    他此刻对伊风的话,虽然仍有些怀疑,但却大部已经相信了。

    只是,此刻他“三弟”的行踪,虽已有下落,想不到的,却是他的“三弟”此时已成了名震武林的人物,而且还是江湖最大一个帮会的“教主”。

    何况,他虽已得到他“三弟”的下落,但他“三弟”此刻究竟在那里?却仍然无人知道。因为“天争教主”的行踪,在武林本是个谜。

    于是他们就商量着,由伊风故意在这一带,以“天争教主”的身份现身,使得这消息在武林传出,那么,真的“天争教主”就极可能筱引来了。

    这在他们双方,都极为有利,伊风自然也极为赞同。

    开封府,位于黄河南岸,不但乃豫名城,且是原一大占都。

    伊风进了开封,飞虹七剑却在城外的一家客栈里等着。

    这开封府人物风华,市面果然极其繁盛。伊风施然而行,目光却在像猎犬般地搜寻着,希望能找回到几个天争教众。

    他一派从容潇洒的样,逛了半晌,但是天争教下除了金衫香主的衣衫较为好认外,别的教众身上,自然不会挂着“天争教”的招牌。

    只是金衫香主,在“天争教”本就不多。他专门到开封来,就因为他们暗自忖度,这开封城里,极可能有着金衫香主…因为,“天争教”,除了金衫香主外,便很少有人看到过教主的真面目。

    伊风逛了许久,仍没有看到金衫香主的影,正自有些着急:他心念转处,不禁猛地一动,他微抚上额,暗笑自己!

    “我怎的变得这么笨!山不会来找我,我难道也不会去找山吗!”

    于是他微微一笑,走进了一家很热闹的茶馆。

    这因为他久走江湖,知道这茶馆之,流三教,人品最是复杂,正适合自己此刻所用。

    他一走进茶馆,目光四扫,就看到座大都直眉愣眼的汉,暗满意地一笑,笔直地走到一张坐着四个彪形大汉的桌旁,一言不发地,朝桌旁那张长板凳上的空处坐了下去。

    那四个彪形大汉本在谈着话,这样一来,可都愕住了,但望了伊风一眼,只见他衣履之间,气派不凡,心里虽奇怪,仍没有发作。

    那知伊风突地一拍桌,将桌上茶杯都震得飞了起来。这四个汉却都不禁勃然色变,一个满头癞痢的汉,站了起来,瞪着一双满布红丝的金鱼眼,指着伊风,破口骂道:

    “朋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是怎么着?也不打听打听俺白斑虎是干什么的?你要是活的不耐烦了,就到别的地方去死,不要跑到这里来死!”

    愕里愕气的,正是纯粹的河南话。

    伊风故意冷笑一声,倏地从桌上抄起一个茶壶来,嗖地朝这“白斑虎”头上抡了过去。

    以他的身手,要抡“白斑虎”那颗长满了癞痢的脑袋,还不容易?只是他却故意将这茶壶抡得远远的,一面大骂道:

    “你们这批天争教的狗腿,看到大爷来,还不快给我跪下!”

    他这一骂,还真骂对了。原来天争教在这开封地面上的势力颇大,这些泡茶馆的闲汉,倒有一半是属天争教的开封分舵之下。

    因是茶馆里登时大乱,嗖地站起了一大半人来,有的往外面跑,有的就大声喝骂着,白斑虎却劈面一拳,朝伊风面门打去。

    伊风冷笑一声,手腕倏然穿出,只用了三成方,刁住这粗汉的手腕,反手一拧,那“白斑虎”立刻像只被宰的猪一样地叫了起来。

    伊风略展身手,打得这批粗汉叫苦连天!茶馆的桌,椅,都飞到路上:路上的砖头,石块,却飞到茶馆里了。

    伊风此举,当然是想将那开封城里的金衫香主引来,以期扰乱天争教的耳目。另一方面,却是他对天争教积怨已深,想藉此出出气。

    但他自己知道:自己此刻内力的修为,出手不过只使了两,三成力道。

    不过,这用来对付这批粗汉,却已足够了。

    但打了半天,金衫香主的影都没有看到,伊风不禁在心里暗骂:“这批小的架倒不小!”

    但心里可又有些着急,这样打下去,总不是事。

    那知心念力动间,忽然听到一声暴喝:

    “都给我站着!”

    伊风一喜:那话儿来了。

    目光转处,只见茶馆里动着手的汉,果然听话,一个个全都住手。

    再朝发话之处一望,却不禁大失所望。

    原来来的只是一个穿蓝衣的,和一个穿紫衣的汉。伊风知道,这个穿紫衣的汉,大约就是天争教的“紫衣香主”,而“紫衣香主”在天争教的地位虽不低,却不见得见过教主的面目。

    果然,这紫衣香主大剌剌地走到伊风身前,冷冷说道:

    “朋友是那条道上的?身手还不弱,但凭着份身手,就想在开封地面上撒野,朋友!你的招也就太不亮啦!”

    伊风心一动,忽然窜地一个箭步,左手一领这紫衣香主的眼神,右腿一勾,一个“扫堂腿”,朝他下三路扫了过去。

    这紫衣人在河南省内也有着不小的“万儿”,武功也还不弱,怎会将“扫堂腿”这种庄稼把式放在眼里?冷笑一声,右拳出拳如风,击向伊风胸膛,左掌却嗖地往伊风那条扫来的腿上,切了下去。

    伊风口里惊唤一声,踢出去的这一腿,生像是已经出了全力,收不回来了似的,极力向后缩。那紫衣人口璃冷笑,手掌一翻,只见伊风脚下一个跄跟,“噗”地竟跌在地上。

    刚从地上爬起来,起先被伊风揍得晕头转向的天争教徒,此刻不禁都喝起采来。

    那紫衣人冷笑一声,叱道:“朋友!你还是老老实实地给大爷爬在那儿吧!你要逞能,也得捡捡地方呀!”

    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侧目又喝道:

    “弟兄们!士迟不把这怯货困起来,送回总舵去,让将舵主发落!”

    伊风做出一忖垂首丧气的样,心里却在暗暗高兴,暗忖自己一跤,总算跌得不错,总算能见着这开封府里的金衣香主了。

    但等到那些天争教徒口里骂着粗话,七手八脚来困他的时候,他在心里又不禁暗骂,恨不得一拳一脚,再将这批粗汉,打个痛快。

    那紫衣香主两眼上翻,背负着手,领头前走,那种不可一世的样,的罹令人难以忍受!

    两个直眉愣眼的汉,将伊风五花大绑了起来,拖拖拉拉地,将他拽到街口,弄了辆大车,将他“砰”地抛了上去。

    伊风心里忍住气,却见那趾高气扬的紫衣香主也坐上了车,马车就辚辚前行。

    那紫衣香主横着眼睛望着他,冷道:

    “朋友!你姓什么!叫什么二疋受谁的主使到这里来撒野!你要是老老实实招出来,还可以少受点苦:不然…:睡=!那你吃不了,兜着走,那你的乐可就大了!”

    伊风闭着眼,也不回答他的话。

    那紫衣香主双眉一轩,怒骂道:

    “杀胚!你现在要是不说话,等会儿大爷不叫你捧住脖叫奶奶,大爷就不叫小丧门。”

    这紫衣香主小丧门陈敬仁,一路叱骂着,伊风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似的。

    车走了约摸两盏茶功夫,就停了下来。这小丧门冷笑着站了起来,“砰”地重重踢了伊风一脚,又骂道:

    “死囚!你的地头到了。”

    大剌剌地走了下车,又叫两个汉将伊风抬下来,自己却拂了拂衣裳,朝大门里走了进去。

    伊风一下车,就看到马车所停的地方是一幢巨宅的门口,朱漆的大门,发亮的门环,门的两边,一排十几个系马的石椿。气派之大,就像是什么达官贵人的府邸似的,甚至尤有过之。

    那两个汉,青衣黑帽,打扮得像个家仆,生像却仍然脱不凶横之气,也是一路吆喝着,将伊风弄了进去,简直比衙门里抓小偷的差役,还要横得多,竟没有将伊风当做人看待!

    伊风心里既怒又气,这“天争教”的凶横,看来竟还在传闻之上!小小一个开封分舵,处置一个只不过漫骂了几句的“犯人”,就有这么厉害!士;余的,自然更不问可知了。

    到了大厅门口,那两个汉将伊风往石阶上一推,朝里面躬身道:

    “外面的犯人,已经带上来了。”

    这汉竟真的将伊风叫做“犯人”。伊风剑眉微轩,眉心已隐隐露出杀机!

    大厅有人干咳一声,道:

    “将他带上来。”一面又道:

    “陈香主!你也未免太仔细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你自己将他打发了,不就完了,又何必带到这里来?”

    只听方才那张狂可一世的“小丧门”此刻低声下气地说道:

    “舵主说的是:不过这小手底下似乎还有两下,城里弟兄,有好多个都栽在他手里了,所以在下才将他送到舵主这里来发落。”

    这开封分舵的舵主,正是“盘龙银棍”蒋伯阳,此刻他正一手端着盖碗,两眼望天端坐在大厅正的红木交椅上,那小丧门却垂手站在旁边。

    伊风一进大厅,就看出这天争教开封城里的金衣香主,竟是少林弟蒋伯阳来。

    须知伊风昔年遍历江湖,这“盘龙银棍”蒋伯阳,在武林的名声颇响,手面很阔,是以伊风也自认得。

    他心极快地一转,确定这“盘龙银棍”蒋伯阳,在天争教的地位,是绝对够得上见过教主的真面目的,那么换句话说,就是自己此刻面容,这“盘龙银棍”蒋伯阳也一定认得。

    于是他冷笑一声,故意转过了头,冲着厅外。

    那小丧门已厉叱道:

    “杀胚!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你还敢这么张狂!”

    那“盘龙根棍”蒋伯阳掀起碗盖,喝了茶,也自沉声叱道:

    “朋友!你为着什么原因,到开封府城里来?你赶紧好生告诉我!只要你字字不虚,我也不会怎么难为你:不然的话,你可知要知道,“天争教”三个字,可容不得你在街上漫骂的哩。”

    这“盘龙银棍”蒋伯阳,果然不愧为正派出身,口倒也不带秽字,比起那些草莽出身的角色,确是要高明一些。

    伊风却仍寒着脸,冷冷道:

    “我到开封城来,就为的是找你,难道你这算是待客之道吗!”

    蒋伯阳“砰”地将盖碗放到桌上,碗里的热茶,溅得一桌都是。他双眉倒竖,已含怒意,目光如炬,厉声叱道:

    “朋友!壁条放清楚些!你要买将“天争教”看得太马虎,那是自讨苦吃!”

    伊风蓦地放声大笑起来,双臂一振,将困在身上的粗素,震得寸寸断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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