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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章 山庄夜成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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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三章 山庄夜成急 (第2/3页)

肤生痛,迎头压下。

    展白心一惊,暗道:“不好……”

    忽见又一条人影,来势更疾,从斜刺里射来,临空划了一个圆弧,半空与扑向展白的人影相交,“啪”的一声轻响,两条人影迅如陨星疾落,分向两旁二丈开外落下地。

    “雷震远!”落下地来的一条人影,竟是面色青白独臂秃顶老者,另外一条人影,正是乱发―蓬的雷大叔。只见秃顶老者,面色气得惨白,怒目圆睁,瞪视着雷大叔说道:“难道你吃里扒外不成?”

    “司马敬!”雷大叔乱发被夜风吹得纷飞幅扬,沉声吨道:“休碍胡言!想我雷某是何等样人?”

    展白一听,这独臂秃顶老者,竟是二十前武林闻名丧胆的“追魂铃”司马敬,心不由―惊。

    原来“追魂铃”司马敬,乃是西北道上有名的魔头,与“独脚飞魔李举”号称“塞外双残”,武功高不可测,行事乖僻,手段残酷,如被缠上誓死不休,不把对方杀戮殆尽,永不算完。江湖上不论黑白两道,对这两个魔头,莫不避若蛇蝎,无人敢惹。没想到也被慕容庄主收罗在庄上。

    “那么”迫魂铃司马敬对雷大叔冷然说道:“为什么阻挡老夫擒拿庄上逃犯?”

    “司马兄可能拿错了。”雷大叙说:“这少年乃是雷某一个晚辈,哪是什么逃犯?”

    “嘿嘿嘿……”追魂铃司马敬一声冷笑,说道:“老夫与庄主亲自把他擒来,关在内,还会有假吗?雷震远你明是吃里扒外……”

    “住口!”雷大叔乱发飞扬,双目如电,厉声吨道:“就算我雷震远吃里扒外,也轮不到你这秃鬼来说嘴!”

    “雷疯!”追魂铃司马敬最忌讳说到他的秃顶,见雷大叔骂他秃鬼,不由目闪凶光,阴狠说道:“别人怕你,我司马敬可不怕你!别以为你的‘七十二路天佛掌’就天下无敌!叫老夫看来不值一顾!”

    “不信你可以上来试试!”雷大叔双掌一立,傲然说道。

    “好!老夫就领教领教你雷疯的天佛绝学!”

    迫魂铃喝罢,独臂一探,身形电射而起,向雷大叔迎胸印来一掌!

    掌风破空锐啸,劲流山涌,追魂铃掌力惊人。

    雷大叔嘴角含笑,稳立如山,对着追魂铃威势强大的一掌视劳无睹。

    追魂铃强大掌风,恍如飞星陨石,眼看已击在雷大叔前胸之上,又突然变掌为抓,五指箕张,纫起漫天爪影,笼罩雷大叔胸腹之间致命要害,猛抓而下。

    展白在一边看得心头狂震,像秃顶老者一只独臂,能施出这样威、猛、迅、捷、变化莫测的神奇招式,实在令人触目惊心。

    雷大叔对迫魂铃的奇奥招式,却从容不迫,依然稳立当场,直到漫天爪影已临近胸前,雷大叔才身形电旋而出,展白几乎没看清楚雷大叔是用什么身法,只觉眼前一花,雷大叔已脱出爪影之外,同时,见雷大叔右掌如刀,斜砍秃顶老者后脑“风府”重穴,左腿猛踢秃顶老者“尾椎”一招二式,奇奥绝伦。

    雷大叔见招打招,掌腿齐施,快如电光石火,攻敌之必救,展白初睹高手过招,心痒难熬,脑际灵光闪烁……

    秃顶老者身形一翻一弓,斜射出二开外,才躲过了雷大叔的一掌一腿,但已气得双目如欲喷火。

    秃顶老者,更不答话,二次猛扑而上。

    二人候分又合,身法均是快得出奇,招式更是精奥万分。只看得展白眼花缭乱,心头狂喜,把救人逃跑的事都志于霄云外去了,眼睛睁得滚圆,紧紧注视着二人的一招一式……

    有道是:“能见高手过招,胜过从师三年。”展白心怀父仇,醉心习武,却从未遇到明师,但所学的不过是一,为了强壮筋骨倒可以,要想与武林高手一争长短,实在差得太远。

    是雷大叔苦心孤诣,把他关闭夜石洞,授以天下第一奇书《锁骨**天佛卷》,使其在暗摸索,得窥正宗心法门径,练会了吐纳练气之术。又经过“银箫夺魂”音魔箫法的试炼,及凌风公的无情打击,震开了周身奇经八脉,但对于真正高手过招的奇奥变化,随机应变,仍然是一窍不通。

    就是雷大叔与秃顶独臂老者“追魂铃”司马敬,均是当今武林一等一的高手,名列豹突山庄十个大高手之列。二人内功修为均至炉火纯青之境,身负绝世武学高不可测,素常虽被慕容庄主一样的重视,一样的恩礼有加,但骨里谁也不服谁。不过均是武林身份地位极尊,无缘无由不会当面较量罢了。

    因此,这二人一动上手,虽然同是豹突山庄方面的人,却比与敌人动手过招,更加狠毒,更加猛烈!

    好在,夜犯慕容庄的仇家,人数不少,慕容庄主的武林高手及庄主本人,均在迎战来犯之敌,又加上来敌纵火侥庄,整个豹突山庄,杀声震耳,火光烛天,有百数十人捉对儿肠杀,雷大叔与追魂铃司马敬,自己人与自己人搏斗相打,竟未被人发现。

    雷大叔与迫魂铃司马敬,快攻快打,恍然间打了二十余个照面。

    三人越打越快,越打越狠,招式更是云诡波谲,奇奥百出,身法迅逾飘风闪电,翻翻滚滚,掌风劲流激荡四射,波及两方圆范围,直打得砂石横飞,庭花木枝四溅,声势好不惊人。

    展白看得着了迷,双手抱着负伤昏迷的樊素,站在一旁,双眼一瞬不瞬地望住二人动手的一招一式,对眼前火光烛天、杀声盈耳的混战场面,竞恍如未见,更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你好大胆!还不快走,等交这里干什么?”

    一声低叱,响在展白耳侧,又觉得衣袖被人一拉,展白蓦然惊觉,回头见一条娇小人影,已飞身掠向暗处。

    展白这才想起自己身处龙潭虎穴,而且怀还抱住一个负伤昏迷的新交,觉得警告自己的人似友非敌,心想先离开险地,为樊素医好伤势要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当即纵起身形,随着那娇小黑影跑去。

    在前奔跑黑影,对庄上路径似乎甚为熟悉,穿屋过廊,腾房越脊,专找黑暗无入之处跑去。而且其身法也甚快,不时住下身形等候展白,到转弯拐角之处,更是暗打招呼,一直引展白到庄外,跑上一个密林丛生的小山上,才停下脚来。

    展白目力已到夜能视物地步,一路跑来,早已看出在前引路的黑影,似是天真未凿的婉儿,如今,那黑影跑到小山顶上,立定脚步,展白定睛看去,夜风习习欧得她衣被飘举,秀发徽扬,满天繁星之下,悄然立在小山坡上的不是婉儿还会是谁呢!

    “你怀抱的是谁?”婉儿站定身形,等展白跑近,用手掠了一下被夜风吹乱了的鬓发,向展白问道。

    “我新交的一位朋友,名叫樊素。”展白毫不隐瞒地说:“姑娘……”

    “姓樊的?”婉儿打断展白的话。“那一定是我家的大仇人了,让我看是淮?”

    微风扑面,婉儿嘴里说着话,人已棉絮随风般地飘到展白面前。同时,伸手向樊素面门抓去。

    展白估不到婉儿身竞也如此快捷,毫不亚于乃姊。

    如今,这妹妹出乎又是这么快,而且听她说樊素是她家大仇人,展白误以为婉儿想施杀手,来伤害昏迷不醒的樊素。展白与樊索虽是新友,却一见授缘,在谈得甚是投机,他怕婉儿伤了樊素,同时,也是下意识的反应,见婉儿探手抓来,身形一测,向一旁闪去。

    “嘶!”展白闪得快,婉儿的手来得也快,展白一闪,婉儿一抓,正好把樊素头上青巾抹额的武士巾抓落下来。

    “咦!”

    “呀!”

    婉儿、展白同声惊呼,原来樊素头巾脱落,露出满头青丝,竞是一绝色少女,分明是女扮男装。

    “哼!”婉儿一愕,瞬即小嘴一撇,粉脸现出妒意,冷哼一声,说道:“原来是个女的!我说你为什么舍死忘生,也要救她哩!”

    “我……我不知道!”展白错愕地说,“真……不知他是女的……”

    “不用装傻了!”妒嫉,形女人天性,爱之愈深,妒之愈甚。婉儿虽是纯洁天真,心无点尘,但她既为女人,与女人生之俱来的妒嫉心还是有的。病榻上与展白一夕相对,她心之深处已暗暗爱上展白,如今展白舍死志生所救援的竟是一绝色少女,而且抱在怀内爱护备至,婉儿心里立刻起了酸溜溜的感觉,不高兴地说道:“那么,现在你该知道了吧!”

    言外之意,是要展白把樊素放下。

    偏偏展白是个不懂女孩儿家心事的憨直青年,低头望了望昏迷在怀的樊素,又抬头一眼望见,此山竟是雷大叔第一次带他来到的地方,自己曾住过的石洞就在前面,嘴随即喃喃说道:“她负伤很重,我要给她疗伤。”

    说罢,也不管婉儿站在一边撅着嘴不高兴,竞抱着樊素大踏步地向石洞走去。

    “你……”展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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