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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初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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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初步调查 (第2/3页)

,摇摇头,“我从来没告诉过保罗这件事,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不会告诉保罗的,把我当作你的牧师吧。”

    “我不是天主教徒。”

    “我也不是,尼尼尔。说吧。”

    啤酒来了,女招待微笑着望着我,她长得非常漂亮。但一口不整齐的牙齿使她与电影无缘。告诉你们我对她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吧,我甚至没问她的电话号码。

    厄尼尔一口喝掉半杯啤酒,用袖擦了擦嘴角的泡沫,说:“是吉米把酸倒在方向舵踏板的钢丝上的。”

    “真的?”

    “他在喝第二杯祖姆别尔时告诉我的。”

    “还有别人听见吗?”

    “没有,泰德睡着了,头枕在胳膊上就像孩在课桌上打盹,他已经喝光两杯祖姆别尔了。”

    “吉米说他为什么要把酸倒在艾米莉的方向舵上了吗?”

    “有人雇他这么做……但确切地说,这不是破坏。”

    “那是什么?”

    “它会被发觉,井被修理好,在飞机起飞之前。雇用吉米的那个家伙说,这只是一个……恶作剧。”

    “多么生动的笑话。”

    “当然,我们的确发现了它……吉米,是他指给我看的。于是,在某种程度上说……并没有造成危害。”

    “是的,让一名飞行员远离横贯大陆的危险飞行有什么危害呢,在她的飞机遭到破坏的时候?希望所有的破坏都会被她信赖的机械师发现。”

    他摇了摇头,“我知道,这真的是一个无聊的闹剧,但这还不是最无聊的一个,最无聊的一个是谁雇用了吉米。”

    “你是说,她丈夫,G.P.?”

    他的眼睛立刻睁大了,“你怎么……”

    “我告诉过你――我是侦探。”

    找告诉了厄尼尔G.P.的动机,对方向舵钢丝的破坏不过是为了证实那些伪造的恐吓信是真的。

    “他是一个疯狂的混蛋,”提索说着,摇了一会儿头,“上帝知道他现在把她弄到哪儿去了。”他用手摸了摸脸,又摸了摸他花白的头发,“……天啊,那样甜蜜的一个孩,那个畜生对她做了什么……”

    一只鹦鹉在后园叫了一声。

    “这是什么意思,厄尼尔?你看到过什么?”

    他用一只手支住脑袋,从手指缝间脾睨着我,“这是非常危险的……会让我们两个遭到不测。你想证明什么,黑勒?”

    “告诉我。”我说。

    他凝视着椰壳内的蜡烛,似乎在烛光隐藏着什么秘密,“这关于一些……军事问题,自从第一天开始,政府就像热浪一样纠缠不放了。我是说,外人怎么会得到山姆大叔这样热切的帮助呢?”

    “举个例。”

    他把目光转向我,不再看蜡烛了,“在第一次起飞前,我们在陆军空军基地进行我们的准备工作――靠近里弗塞得。”

    “军事设施对普通市民来说是很难靠近的,是不是?”

    “不,根本就是望尘莫及的!然而,我们使用了那个地方,还有他们的机械师同我们一起工作,想一想这幅情景;全副武装的警察守在大楼外面。”

    “这是阻止记者进人的一个办法。”

    “但是当我们在奥克兰岛时,我们使用了海军后备机库,并得到了同样的帮助和安全保护。你没发现,我不知道……这有些不正常吗?如果没有某种命令,陆军与海军会这样合作吗?”

    这事的确蹊跷,陆军与海军是各自独立的部门,明争暗斗,各有自己的地盘、统治阶层和代理机构,是什么使它们为了一个目标而合作呢?

    我立刻想到了答案,这使我脖后面的皮肤起了鸡皮疙瘩――或者,这只是最后一口喝下的祖姆别尔的反应?

    “他们的总司令会命令他们支援与合作的。”我说。

    他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你是说,总统?”

    “我是说,艾米莉-埃尔哈特的密友埃莉诺的丈夫。”

    “我们真不应该谈起这事儿。”

    女招待拿来了提索要的鸡蛋饼和第二杯啤酒。

    “厄尼尔,”我说,“G.P.普图南把她妻的声望――还有她的性命――摆到交易桌上了,如果美国总统坐在桌的另一端,事情看起来是不是就明朗一些了?”

    “我根本没投那个狗娘养的选票。”他说,咬了一口鸡蛋饼。

    我投了,两次。

    “你知道,这类事情也并非那么不正常,”提索说,“在我们这个圈里,这已是公开的秘密了,泛美航空公司与山姆大叔狼狈为奸,泛美航空公司得到了海外邮件服务的合同,而政府……也得到了好处。”

    “艾米莉会留意到这些事的。”

    “当然,每个人都知道政府想从飞行捞到些什么。”

    “湖兰岛上的一座飞机场?”

    “说对了,而埃尔哈特小姐也首肯了,我确信是这样。我知道她很感激‘弗兰克林’的帮助――你知道,她是这样称呼他的。”

    “我知道。”

    “但是当我听说飞行计划改变了,将由东向西的飞行改为由西向东时,我知道有些事情不对头了。尽管他们用‘风向的季节性改变’这一托辞来满足新闻界的好奇心,但任何有经验的飞行员――当然,泛美航空公司的一些飞行员,包括弗莱德-努南在内――都知道这种改变根本没有意义。”

    后园,一只鹦鹉在问:“谁是傻瓜?”

    “厄尼尔,你能猜测一下,他们为什么要改变飞行方向吗?”

    他已吃完了一张鸡蛋饼,正拿起第二张,用它打了个手势,“首先,想一想路克荷德-厄勒克特拉,它是一架用来执行军事任务的理想的飞机……尤其拥有功率强大的军用引擎。”

    “在那架飞机上有特殊的引擎?”

    “……不是第一架”

    “这是什么意思,‘第一架’?”

    他的眼睛眯起来,声音也变得非常柔和,“黑勒,你也许不会想知道这些,至少我知道我不想。”

    “你知道那个女人在哪里吗,厄尼尔?她可能正漂流在海上,也可能沉人到了海,”我回顾一下,向空做了一个手势,“或许她正困在南太平洋的某个小岛上,反正她没有坐在假棕榈树下、干净的柚木桌边吃鸡蛋饼。”

    一只金刚鹦鹉叫了起来。

    “在瓦胡岛坠机事件之后和五月出发之前,”提索说,“厄勒克特拉曾在路克荷德的翻修机库里停放过。”

    “也在伯班克?”

    “是的,是我们隔壁的邻居,但我们不对维修工作保密,他们不。”

    “他们有军方保护?”

    “陆军。但当那架飞机运到我们机库里时,我看到了它,艾米莉第一眼看到它时,我也在场,她几乎暴跳如雷!她说:“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爱我的旧飞机。谁为它付帐?”见鬼,她所要的不过是对旧飞机的前部做些调整,以便更易于操纵方向舵踏板。”

    “她得到的是什么,厄尼尔?”

    他的眼睛睁大了,“一架完全不同的鬼飞机,明亮、崭新、闪闪发光,从螺母到螺栓全是新的。你也许听说过厄勒克特拉,它有两种基本型号,型号十与型号十二,型号十二的厄勒克特拉稍小一些,但是更快,更轻……那就是一架型号十二的厄勒克特拉。”

    我皱起眉头,向前探了一下身体,“还有别人注意到吗?记者看到了吗?”

    他轻轻笑了一下,摇摇头,“两种型号之间的相同之处多于不同之处;此外,那些飞机都是由手工制作的,没有两架是完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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