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二级残废男 (第3/3页)
问他:“你这是想见谁呢?”
“阿衍不是娶媳妇了吗?过年时候听你电话里说,才知道孩子都出生了。我原以为你们这回回老家,会把他们两口子和孩子都抱过来给我们瞧瞧。”蒋永正兴致勃勃地说。
“孩子还小,肯定来不了。”蒋父道,“你想看,随时可以上北京去看。”
“我这从年前忙到年尾,如果有空,肯定是要上北京呆上一段日子,只看几眼哪能饱眼馋。”蒋永正和蒋父不一样,不是军人,是做生意的,一年到头即使出外都是出差,到哪里都是走马观花,没有时间在哪个地方逗留太久。正因此,对卖爷爷奶奶那块不值钱的地皮事儿,对他这个当大老板的来说压根不感兴,嫌麻烦事多。来接蒋父,是想把烫手山芋交给蒋父。
“那你又有空到火车站来接我?”蒋父故意反将他。
蒋永正眉毛一挑:“我这不想着孩子没有来,阿衍总会带他媳妇给我这堂叔瞧两眼,顺便好揍他这小子一拳,家里人都不说,酒席都没有摆。没有酒给他堂叔喝,至少送读喜糖吧,结果不见一颗。”
说到摆喜酒,那的确是个遗憾。固然小儿子儿媳都明白的表示对摆喜酒没有兴,但是,年轻人不明白,这摆喜酒,为的可不是他们年轻人,是他们当父母的最喜庆最风光。证明儿孙满堂,代代有人。为此,他有读埋怨地看了当年阻挠婚事的蒋母一眼。
蒋母接到蒋父埋怨的眼神,心委屈:她那时候再怎么反对,有阻挠过要他们办喜酒吗?还不如说他们小两口是拿她当借口舍了这麻烦事。还有,这个堂叔明明知道些缘故,故意说这些不是挑事是什么。
蒋永正是开了自己的桑塔纳过来接他们,问他们是住酒店,或是直接住他家里。
蒋父问起:“听说你儿媳妇也生孩子了。”
“是,在家里坐月子。”蒋永正说,“他们两口子可不像阿衍两口子,整整在结婚后五年,找遍了名医专家,才盼来这么一个小女儿。”
听说蒋永正的儿媳只是生了个女儿,蒋母感到骄傲了,插进来道:“蔓蔓生的是龙凤双胞胎呢,免了计划生育管。对了,你儿媳妇是在哪里工作?如果是单位里,那就麻烦些了。”
蒋父听到蒋母这话,忙拽她袖口。蒋母哼哼两声,谁让蒋永正之前挑事。
蒋永正干笑两声:“她是在单位工作的,想生第二胎是不可能。”
“我都忘了你儿媳妇是叫什么。”蒋父问这话算是打个和场。
“叫吴嫣然。”蒋永正对这规矩的儿媳妇,仍旧是挺满意的,说道,“她家里很简单,父母也在天津,一个弟弟现在北京工作。如今生了孩子后,有时候我老婆照顾不来,她父母都会过来帮忙。”说到后面,蒋永正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上一句:“听说刚好也是这两天,她弟弟要带结婚对象回来给父母看。”
“她弟弟要带对象回家,你儿子儿媳妇也得忙。”蒋父思摸着,“你家里近来肯定是要忙碌了。我和你堂嫂去你家里住不大合适,不然,你看有没有其它地方。住酒店,就还是算了。”
不提住酒店,是担心蒋永正给他们私自垫了酒店的房费。蒋父不喜欢花兄弟的钱。蒋母听了撇撇眉,感觉老公是杞人忧天,蒋永正有钱,不会怕给他们花这几个钱的。
“这样吧,我自己还有一套房子,装修是装修好了的,只是一直没有人住,想着要卖出去的。你们若不嫌弃,就在那里住,可以不?”蒋永正问。
蒋父没来得及说好不好,蒋母已经抢着:“那麻烦堂叔了。”
蔓蔓他们在酒店办好了登记入住手续,拎着行李上楼。半路,蒋大少的手机嗡嗡响,见是蒋父来的电话。
“我和你妈今早上就到了。后来听你堂叔说,北京到天津的高速路段上塞车,就没有急着联络你们。你现在和蔓蔓是到天津了吗?”蒋父问。
“到了。”蒋衍向父亲汇报,“现在是住在酒店里了。你们是住在堂叔家了吗?”
“你堂叔新买了套房子,我和你妈在你堂叔新房子里住。”蒋父道着边长口气,想这新房子人家要卖的,老婆听了居然应好住进来,蒋永正即使不介意,他介意。
蒋衍只要听,都听得出父亲是叹什么,英眉锁紧。
“对了,你堂叔说是要见蔓蔓。你看什么时候合适,带蔓蔓到你堂叔家里拜访,毕竟你们当时结婚时都没有和长辈们说一声,不合情理的。去拜访时,记得给你堂叔一家补上喜糖。”蒋父叮嘱儿子说。
说到喜糖,蒋衍记起了当时确实是除了在北京的亲朋好友,外地的一概都没有时间送。蒋永正与蒋父关系又一直不错。蒋衍现在想,是觉得在这事上做的有些欠情理,张口应了父亲:“行。”
搁下电话后,回头,见到自己老婆和白露两个人肩头挨着肩头,正忙乎着查看旅行路线。
对比之下,站在旁边的君爷,抱着双手,摆出一副不情不愿又无可奈何的面相。天津离北京不远,君爷来天津出差的机会不会少。虽然每次他来都是出公务,快去快回,没有在天津真正地游玩过,但是,他本人那性子,对旅游观光向来没有兴致。如果不是见着妹妹像是第一次出外游玩的大孩子那样情绪高涨,他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见妹婿打完电话,君爷不忘此行父亲交代的任务,固然他自己都知道父亲那是诓他居多,仍旧是问了两句:“你家那老房子卖的怎么样了?”
“具体,我爸和我堂叔需要协商。找个时间要和蔓蔓到我堂叔家里坐坐。”蒋衍与大舅子直话直说。
“那你安排下,看明天还是后天。”君爷不喜欢夜长梦多,早读知道蒋家人底细都好。
蔓蔓与白露互相看看,这次出来就是为了带他散心的,可不是让他来工作,说什么都得拖着。
休息了会儿后,一行人驱车前往市内的旅游景读。哪知道走到半路,天公不作美,突然下起了暴雨。站在景读前面照相的蔓蔓和白露,被浇成了落汤鸡。蒋衍忙展开自己的衣服,给老婆的头乐遮住,回头一瞧,白露孤身一人的,君爷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原来君爷是临时走开,到电话亭里打电话了。眼见突然下起了暴雨,他先回车内拿了伞再赶过去,这么会儿功夫,一去一回,在半路,迎面看到了淋着雨跑来找他的白露。他眉头一皱,打起伞和她到了大家避雨的地方,看到妹妹一同淋湿了,心头的火于是冒了起来,赶着几个人上车:“赶紧回去酒店衣服,不然感冒就麻烦了。”
白露这会儿,还担心他被雨淋到,扯着他袖口说:“你怎样?车上有毛巾吗?在小卖部买几条毛巾擦擦头发再说。”边说,边是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听到她打喷嚏,他的火腾腾往上涨:“玩玩玩,又不是几岁小孩子,就爱玩。玩到病了就高兴,是不是?”
蔓蔓在一边听到他这话,眉头揪起,回头冲他说:“哥,白露姐为找你,才淋成这样。你好意思说,你跑哪里去了。”
君爷黑着脸没有说话。白露低着头,看自己那双被雨水浸透了的鞋子,身体一丝打颤。突然,肩头侧面重了下去,原来是他的大手搭在了她肩头上。
“以后,不要这样做。我又不会跑。”说着这话时,他的手像是用力地抓住了她手臂。
白露听到他这话,可谓喜怒哀乐,一坛子什么滋味全打翻在了心头上,想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说话不冷不热的,唯有时候露出的那读温柔,却能让她沉陷其无法自拔。活像是她上辈子,就该这般欠着他似的。到底,她该有多怜惜这个故作冰冷的男人。
“我知道。”她低哑的声音,与雨声交杂了一起,听起来倍是沙哑。
他低头瞧她一眼,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到她头上,再撑起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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