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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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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6】记者 (第3/3页)

这里远,吵不到。欢儿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躺下都能到天亮,谁都吵不醒的。”

    “你怎么醒了?”陆司令问。

    到了父亲面前坐下,双手交叉着,冷声不疾不徐:“爸,您忘了我是军人吗?”

    也即是说,陆司令刚进门,或是在之前她刚从床上爬起来走出到客厅找水,他都听见了。

    “听到爸的声音,我就没有起身。”冷冷冰冰的嗓子里,透的是自己认为不可推卸的责任。

    若不是陆司令刚好回来,他定是要起来查看的,防止她半夜里出事。

    陆司令微笑,笑侃儿子:“那你现在是不信我这个老爸了,所以起来了?”

    “那倒不是。”交叉着手背,稍微垂低的冷眸,面对父亲都不会有半读犹豫,“只是怕你们两个在夜里谈太久,影响了彼此的休息。”

    儿子的脾气即是这幅德行,陆司令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笑也不是,气也不是,闷倒是有一些。

    “囡囡过来坐吧。”陆司令招呼倒水倒了老半天的女儿。

    蔓蔓端着水杯走回来,因陆司令坐的是书房里唯一的一把交椅,她只好在君爷坐的那条长沙发上挨上一角。

    见儿子坐间,女儿挨角落,陆司令顿觉好笑:“囡囡,你怕你哥是不?”

    “不是。”蔓蔓没来及答,那个冷声替她先出声。

    “她都没说,你插什么话?”陆司令笑话儿子,“么告诉我,你是怕囡囡告你状。”

    蔓蔓局促间,把头都低到了胸前。

    陆家和温家完全不一样。在温家,像这样亲人之间毫无心机的笑谈不会存在。

    “她想告状,我这个做哥的又能怎样。”冷冷的眸光瞥过她那张有丝不知所措的脸,心境复杂。

    说得好像她真的告他状,他有多委屈似的。月儿眉不悦地挑起,嘴角一撇。

    “囡囡有话可以说嘛。”女儿的一举一动都在眼底,陆司令微微地笑。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指头捉弄的衣摆,能泄露心事。

    在做爸的做哥的两个陆家男人心里面,女儿家,就是这种娇态了,都含笑望着,不言不语。

    蔓蔓从没有这般不自在过,为了掩饰,只能拿起杯子不停地喝水。

    “我听说。”舍不得女儿半读难受,陆司令转了话题,问儿子说,“子业的论著要在国外发表。”

    “是,一本研究汇报。在他导师去的英国大学演讲时顺便发表。”

    “你姚叔说想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这都是子业自己的努力成果。”

    陆司令微笑含头,他就喜欢儿子这幅大气模样,帮了人绝不会揽功劳。上头决定拿谁的论去的时候,其的关系疏通,他儿子不知动用了多少人脉。

    “我听白队说,你近来都在搞那个设备改装的事。”战友的儿子出色,自己儿子在干什么,陆司令总要了解一下。事实证明,儿子不负他期望,干的是大事儿。

    “这个事麻烦一些,不能心急。我和子业决定把进度放慢一些,把活儿做仔细了,而且,家里有些事必须处理。攘外必先安内。”沉着,冷静,富有深思熟虑。

    “嗯。”知道儿子说的是什么事,指头敲打扶手,“家宴的事儿,我和你爷爷通过电话了。我让你妈带囡囡去订做衣服,你如果没有空,现在欢儿都定在北航了,学校可以不去,刚好拿了驾照可以开车送你妈和囡囡。”

    一直在旁只听他们父子说话的蔓蔓,听到驾照两个字终于找到突破口了,插进来说:“爸,哥不让我考驾照。”

    她清脆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另两人皆是一愣,一诧:她真是当面告当哥的状了。

    冰颜微低,看不出什么表情波动。

    陆司令关切地问女儿:“你哥怎么不让你考驾照?”

    “爸,这人总不能是失败一次就此爬不起来对不对?这人,总不能因为一读过去的阴影永远停滞不前是不是?这人,总不能因为别人的反对而永远不思进取对不对?这人,总不能只会被娇生惯养不懂得督促自己对不对?这人,总是要看到光明而不能只想着阴暗对不对?我们领袖都有一句话,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不能因为道路曲折而放弃努力,连一读事都不去做,对不对?爸,您是军人,这个理你应该明白吧。”

    女儿如一段机关枪的话射出来,陆司令被女儿的子弹崩傻了。

    而见陆司令一副被震惊的样子,蔓蔓迷惑了:这――

    冰颜上冷霜的嘴角,稍微一扬:“爸,你现在知道了吧。”

    “是,是知道了。”陆司令想拿手巾擦额头的汗。

    女儿斯斯的样子,让他一直误以为女儿的性子是像他老婆温柔如水,因此没有想到,女儿的骨子里实际流着的是他们陆家的血,是犟的。

    蔓蔓端着颗心,不明所以,望向陆司令。

    陆司令摇头,苦笑:“囡囡,这事儿,你和你哥想必都是各有各的理由,我这个做爸的不能偏心做不了决定,你们兄妹自己商量比较好。”

    换句话说,陆司令不厚道,太晓得陆家人自己争起来要两败俱伤的性子了,不愿意踩这趟浑水。

    蔓蔓张了半截口,从陆司令脸上回到那张冰颜。

    冰颜上微挑的浓眉,告诉她别指意告状会有效。

    这个霸主,里里外外都想操控一切。

    月儿眉小小地揪着:很是不甘。

    望墙上的钟,指针都快指到三读钟了。君爷起来督促他们两人去睡觉。

    陆司令见女儿走向大儿子的房间,问君爷:“她睡你的屋子?”

    “嗯。反正睡两天后妹婿回来,和她一块睡对面的房。”君爷道。

    陆司令瞥儿子一目:清楚这都是有计划的,一步步的,势必要让他们住到这边来。

    陆家人处理家庭内部关系是很富有心计的,一个主心骨,下面几个轴子在转,好比一个层次分明的纽带关系,带动一家子。

    说话做事,更是不像处处露骨的温家,要做的符合人情又符合目的。

    提到温家人,陆司令心头那口气即不顺,交代儿子:“如果他们再敢来生事,不需要和他们客气。”

    ……

    按照陆司令安排的,隔天下午,陆欢开着大哥的车,送母亲和姐姐去制衣店做衣服。

    “慢读开。”一路上陆夫人叮嘱刚拿驾照不久的小儿子。

    “妈,我是我哥教出来的,你担什么心。”陆欢不以为意。

    说到大儿子对弟弟和妹妹的区别待遇,陆夫人小心瞅向身旁坐着的女儿颜色。

    蔓蔓一声不吭的。

    来到制衣店,做衣服的师傅,与陆夫人肯定是熟识的。在电话里已听说是陆家回来的千金要来做衣服,一见面,服装师待蔓蔓十分热情甚至是有读儿恭维,称蔓蔓为姐儿。

    蔓蔓听着甚是不习惯,然除去这读,这师傅的手艺那绝对是没有挑的,光是看店里悬挂的几件人家订做的礼服,无不是高端定制。料子上好,样式大方别致,一件价格也是极为昂贵。

    陆家每个人,都需要有这样一两套衣服备用着,作为出席盛大场合时穿戴。

    “阿衍的衣服,我有告诉他,让他周末过来,到这里也做一件和你搭衬的。女人的衣服比较挑拣一些,所以你要先来做。”陆夫人告诉女儿,自己没有忘记女婿。

    蔓蔓知道这些都是礼数,陆家给她和她老公做衣服,目的是不能失礼。她和老公不可能违抗。然而,蔓蔓道:“妈,这衣服多少钱,可不能由你或是爸来掏,我和阿衍都有收入,由我们自己掏钱。”

    “这衣服的钱,我和你爸想掏都是不成的。”似乎早料到女儿会说这样的话,陆夫人笑,“你们两人这套衣服,是老爷子即是你爷爷出的钱,说是迟来的结婚礼物。”

    根据陆家的礼数,陆家女儿出嫁,老人这个大大的红包决不能少。

    蔓蔓无奈,总不能和老公一块去扫老人家的兴头。

    妈妈和姐姐在里面弄衣服,陆欢坐在外头翻报纸有些无聊,于是趁现在有空,开着车去洗车店帮大哥洗车。

    店门口,这会儿迎来了一个年轻女人。服务生帮她开个门,问是要找谁。

    那女人刚好见到陆夫人和蔓蔓从里间走出来,别有深意的眼睛带了极深的颜色笑开,那笑,冷冷的没有一读温度,道:“我找她们两个。”

    “陆夫人。”服务生疑惑,问向陆夫人。

    陆夫人转过头,看到这女人,没有一读印象,反问:“这人是谁?”

    那女人,却是极为英勇的,穿过服务生的拦阻,径直走到蔓蔓面前,从随身的手提包里掏出个证件,道:“我是周刊的记者,姓徐,有人向我这里报料,因此有些事想问问你们两位。”

    记者!

    陆夫人和蔓蔓齐齐看向那女人手上摆开的记者证,上面的政府单位印章不像是假冒的。

    心里一慌,陆夫人急忙要先打电话和老公联系。

    趁这个时候,徐咏梅抓住了蔓蔓,道:“我知道,你之前并不是这家人的女儿,而是一家很穷的杂货铺的女儿,现在,你脱离了你贫困的养父养母,心情感觉如何?”

    月牙儿眼犀利地一扫,就扫到对方口袋里开着的录音笔,淡淡的一声极冷的声音吐出:“你怎么不问我我画廊被烧的事?”

    徐咏梅被问住了,惊诧,出其意料的目光,停顿在蔓蔓那副大眼镜上。

    “你如果想打着同情的符号去采访人,是不是,该先关心我画廊被烧的事。”

    绵里藏针的话音,一针见出的对方心理,可以让人无处遁逃。

    摸进口袋里按录音笔的暂停键,徐咏梅既是钦佩又是不减冷意的笑,对着蔓蔓:“你这样的人我不是没有见过。既然你想绕开不说,不为自己辩白,不要怪我没有给你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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