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中) (第2/3页)
道衡三人伸手按在石头上,运起丹田真气,大喝一声起,一齐发力,大石向旁滚开,滚到五丈外,停了下来。三人都是武功高强,内力深厚之士,一推之力,自是极大,大石虽沉,仍是经受不起。
大石一去,露出一扇门,这门甚小,给巨石压住,不易发现,门上有一个洞,似和雷尊形状相似。霍去病取出雷尊,递给黄秉,黄秉按照方宏儒留下的使用之法,把雷尊放在洞里,要任是非按住左面一块突出地石头,玄真道长按住右面的一块突出石头,自己按住雷尊,一齐用力,向里按去。一按之下,雷尊缩了进去,不见了。
地下传来嚓嚓之声,地皮开始震动起来,黄秉急道:“各位,快退。”众人对他地土木建筑之学,甚是信服,听他言来有些惶急,忙退了开去,直退到二十丈外,才停住。轰隆一声巨响,刚才立足处陷了下去,大小有十丈方圆。嗖嗖之声不绝,有暗器射出,火光连闪,又有火舌吐出,火焰声,暗器声,在坑里响个不绝,直过了好一阵子,才停了下来。
众人好奇,想去瞧个究竟,黄秉摇头,道:“再等一会儿,秦始皇心肠狠毒,埋下的机关绝不只这么一点,定是还有更厉害的在后面。”他话音刚落,坑里又有水箭射出,似是腐尸毒水一类。嗤嗤之声大作,有浓烟冒出。
机关发动一阵,停一阵,竟有七次之多。众人心惊不已,心想就是天下间最聪明地人,也不会想到他会安排如此多地机关,冒然上前。岂不送死。七次后,再无动静。众人这才上前。坑里铁蒺藜,暗箭,铁钉等诸般暗器,无不俱全,暗器上隐泛蓝光,喂了剧毒。
暗门打开,甚是开阔。足可容两辆马车并行。通道里一点动静也没有,霍去病道:“以秦始皇地为人,绝不会没有机关。二哥,搬一块大石,滚进去瞧瞧。”任是非对霍去病甚是钦服,搬来一块磨盘大的圆石,运起上清真气,奋力向里一推。圆石沿着通道,滚了进去。果不出所料,暗器又射了好一阵子,才止息。任是非又搬了一块石头,滚将进去,再也没有动静。众人才进去。
甬道有三十来丈长,甬道尽处,是一间石室,足可容三四十人,壁上有两扇门,门上有一个铁环,是门环。黄秉看了一阵,道:“要打开这门不难,只是机关发动,这屋要塌下去。地势变化。开机关地人,万难脱身。”甬道入地三十来丈。机关一旦发动,身法再快,也不能飞掠出去。众人无计,一齐望着卫霍二人,他二人足智多谋,甚得众人信赖,有难事,自是要找他们。
卫青道:“这事着实棘手,卫某无善策。贤侄如何看?”霍去病道:“敢问黄大侠,要如何才能打开门?”黄秉道:“门上的门环,左边的向右拧三圈,右边的向左三圈,要同时拧动,才能打开。”霍去病道:“先拧两圈半,最后拧半圈,行不行?”黄秉道:“应该可以。”霍去病道:“这好办。”任是非道:“三弟,什么办法?”霍去病道:“先开两圈半,最后半圈,用绳子把门环系住,绳子下面系一块大石头,石头下面再用东西撑着。撑石头地东西上绑上绳子,拖到洞外,一拉之下,石头掉下,就把门环拉开了。”他话音一落,众人齐声叫好。
众人七手八脚布置起来。石头就用任是非刚才滚进来地巨石,至于撑石头地东西,用一辆手推车,去掉轮子,把石头放在里面。绳子,军卒自是备得有,水成海找曹万淳要了一根八十来丈长的绳子,沿着甬道铺好。
黄秉叫众人退出去,任是非不愿,留了下来。两人动手,把门环拧了两圈半,支好机关,出了甬道。玄真道长等人立身在三十丈外,待二人来到众人立身处,玄真道长抓住绳子,用力向外一扯,绳子被拽了一丈多出来。
过了一会儿,地底传来响声,隆隆之声不绝,地皮开始抖动,黄秉大惊,道:“快,快退。”比刚才还要惶急。众人立知不妙,向后退去。任是非拉着霍去病,玄真道长拉着卫青,卫霍二人只觉耳旁风声,足不点地地来到百丈外。众人立定身子,回头一瞧,出现一个大坑,足有数百丈之大,刚才立身处,也不见了。坑里有暗器不断朝天射来,还夹着毒水火舌,不停地向天空**。坑里暗器火焰毒水,直射了好一阵子,才停了下来。众人心道:“好险。”要不是黄秉见机得快,定会中了暗算,又为秦始皇手段之毒辣所震惊。
众人在黄秉带领下,来到坑边,坑地四周,有不少石室,石室里光华闪闪,珠光耀眼,金银珠宝无数,还有不少箱子,里面定是贵重东西。众人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找到宝藏,忍不住欢呼起来。霍去病道:“有劳神医,鉴别一下,是不是有毒?”众人大是有理,心想秦始皇手段如此毒辣,在珠宝是涂上毒药,也是常理中的事,不可不防。
众人来到石室,一间间堆满了珍宝,不知有多少。第十间石室,藏的尽是图书,尽述华夏形胜,要是落入匈奴,后果大是堪虞。薛道衡一间间看过,道:“没有毒。”霍去病道:“可以搬运了。”
众人出了坑道,正要喝令兵卒搬运,传来打斗声。众人一瞧,嬴复大袖飘飘,飞身而来,他身后跟着欧剑通,丁剑全,淮南七公。还有两队匈奴武士,全副武装。不下千人,个个虎背熊腰,骠悍异常,正和羽林军打得激烈。这一千匈奴兵,正是嬴复训练的卫士,人人都是千挑万选出来地勇士,再给嬴复传以呼吸导引之法。身手矫捷异常,无异于武林好手。嬴复南下。伊稚斜不断派人增援。羽林军虽是天下精兵,给任是非传以搏击之术,乍一遇上卫士,也难占上风,好在羽林军人数多,在曹万淳指挥下,把一千卫士团团围住。双方各显神通,斗得难分难解。
嬴复功力通玄,来去如风,要阻止他杀卫霍二人,确实不易,玄真道长等人各出兵器,把卫青和霍去病二人围在核心,保护起来。曹万淳知道卫霍二人安危。关系重大,忙调了两千羽林军过来,保护二人安全。
嬴复道:“多谢大师兄,二师兄,为小弟打开宝藏。你们帮了小弟这么一个大忙,小弟就把你们葬在坑里。也好让你们有个葬身之地。”竟似玄真道长和薛道衡二人已死一般。
玄真道长还未回答,任是非骂道:“嬴复,你这老乌龟,还敢来丢人现眼。”嬴复道:“任是非,你别得意,要是有种,不用剑气,和嬴某斗上三千回合。”他对任是非地剑气,极是忌惮,想用话僵住任是非。任是非和嬴复两度交手。都占了上风。一月来,觉得自己地功力精进了不少。嬴复是个难得的对手,也想借此机会试试自己的功力究竟到了何种境界,傲然道:“不用就不用,老子不用剑气,一样可以胜你。”嬴复道:“你不用剑气,嬴某就先取你小命,再搬宝藏。”任是非道:“你做你的清秋大梦。”拔出长剑,一招拨草寻蛇,剑芒暴长五尺,向嬴复刺了过去。嬴复拔出长剑,手腕一振,剑芒暴长四尺,向任是非刺去。二人这次交手,不象前两次交手,硬碰硬,剑走轻灵,翔动灵幻,剑芒吞吐闪烁,变化无方,瞬间交手十多招,长剑一点也没碰上。
玄真道长和欧剑通对上,二人手握长剑,各出绝学,斗作一团。薛道衡和丁剑全搭上手,看来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间难分胜负。薛琳和水成海六人对付淮南七公,杀作一团。薛琳功夫比淮南七公为高,水成海等人功力稍逊,薛琳不时分身照顾,好在水成海手中有巨阙剑,锋利异常,苏飞等人有所忌惮。蒋全兴师徒三人为众人掠阵,和风天南,军须靡一道,保护卫霍二人的安危。
这些人中,数任是非和嬴复二人地功力最是深厚,斗得也最是激烈。嬴复和任是非这是三度交手,前两次吃亏在任是非的剑气上,这次用话挤住任是非,要他不能施用剑气,无后顾之忧,胆气顿旺,尽展平生所学,绝招杀着,层出不穷,欲置任是非于死地。任是非功力比嬴复稍胜一筹,阅历经验,不及嬴复,要想取胜也是不易,好在他人聪明,面对嬴复地绝招毒着,毫不慌乱,沉着应付,见招拆招,见式破式。
二人以快打快,一盏茶时分,拆了五百多招。五百招一过,任是非在狼居胥山冰天雪地里练成地上清真气显现出威力,渐占上风。嬴复竭尽全力,想扳回,任是非极是滑溜,才智不在他之下,一占了上风,怎会轻易放过,抖擞精神,拼命要压倒嬴复。一千招后,嬴复头上烟雾腾腾,似蒸笼一般,内力已发挥到极处。任是非头上也有一股氤氲之气,内力也已发挥到极致。嬴复瞧在眼里,惊在心里,心想原来他地内力修为已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地境地。更让他费解地是,任是非小小年纪,怎会把内力练到这种境界,他年纪一大把,也未到这境界,就是那老骗子师父,也不见得就能胜他多少。
斗得性发,二人同时大喝一声,双剑相交,长剑给二人内力震得寸寸断裂,四散飞溅。二人手臂发麻,隐隐作疼。嬴复左手一探,从背后取出铁筝,他的铁筝在嵩山毁了,事后又重新做了一把,手抚筝弦,就要弹奏天籁魔音。任是非知道他意欲何为,要是给他弹了起来,《清心普善曲》自己未练成,虽可吟诵《春秋》破去,损伤必重,哪要他得逞,十指连连虚刺。嗤嗤之声不绝。
嬴复在他地剑气下两度吃亏,忌惮得很,一见任是非使出剑气,大惊失色,道:“任是非,你不守信用。”连忙闪避。任是非冷笑道:“对付你这老乌龟,还用得着守信用。”几十道剑气刺来。那还了得,嬴复想也不想。用手中地铁筝去挡,铁筝给刺得粉碎。铁筝和剑气相触之下,才觉出并不如剑气那么霸道,是天机指力。任是非似笑非笑地道:“老乌龟,骗骗你,也不行?”
嬴复这才明白,上了任是非地大当。惊怒交迸,道:“任是非,你好卑鄙。”任是非道:“卑鄙地是你这老乌龟,欺师灭祖,残害同门,还不卑鄙?”手上不停,天机指力,连连弹出。嬴复不怕天机指力。一边和任是非斗口,一边运起弹指神通功夫,接下天机指力。嬴复和任是非交手千招,一心想扳回劣势,不免心躁气浮,再给任是非一骗。误以为是剑气,心中吃惊,出手略慢,给任是非弹中三指。天机指力,任是非得自薛道衡,他练成上清真气,再习得瑜珈八法,内力之强,天下无双,指力之劲。已胜过薛道衡。嬴复被弹中三指。血如泉涌,想点穴止血。在任是非急攻之下,腾不出手,知道要是再不走,必当鲜血流尽而亡。他身为一代枭雄,善决断,主意一定,展开浮光掠影身法,逃走了。任是非知道霍去病会放他走,也不追赶。
嬴复一逃,欧剑通,丁剑全和淮南七公也相继逃走。玄真道长和薛道衡慈悲心肠,也不追赶。一千卫士,见军师逃走,杀出重围,逃走了。任是非有心要追赶卫士,霍去病摇摇手,道:“二哥,就让他们走。嬴复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有更惊人的举动,如此一来,正好可以吓吓朝中那班胆小鬼。”任是非对霍去病历来是言听计从,也就不去追赶。一清点羽林军,折损了一百多人,匈奴卫士差不多,也折损了一百多,大致相当。
霍去病传下号令,要兵士把财宝从坑里搬出来,装在车上,运回长安。任是非搬过淮南王刘安地府库,也不过二十车,数百箱罢了,这次竟是三百辆车,足足运了三趟才搬完,收藏之丰,不可同日而语。
一切弄妥,回到长安,已是四更。刘彻并没有睡觉,在等他们回来,命太监把他们召进宫,问了经过,嘉勉一番,要御膳房送上夜宵。众人用过,向刘彻告辞,各归府第休息。
任是非一觉睡醒,仍去董仲舒府上学箫,直到天黑方归。用过晚饭,和师父师叔谈论一阵,方才就寝。
第二天,天还未亮,任是非刚起床,黄总管来报,说皇上派曹万淳来接任是非,玄真道长,薛道衡,薛琳,黄秉,军须靡和蒋全兴师徒三人上朝。任是非知道自己难得上一次朝,皇帝大哥明白他听调不听宣,也不一定要他上朝,每逢有事,才派人来叫他,今天派人来接他和师父师叔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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