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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庭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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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庭议(上) (第3/3页)

护他的安全,怕嬴复乘乱伤霍去病。

    嬴复一逃,欧剑通,丁剑全和淮南七公等人也逃走了。一百二十名卫士和八名道僮,也是脚上抹油,溜之大吉了。任是非等人要追,霍去病要他们别追,他们对霍去病极为信服,也就不追。

    众人进到店里,来到蓝秉义身前,蓝秉义气若游丝,大口大口吐血。玄真道长和薛道衡觉得蓝秉义甚是眼熟,仔细一瞧,认了出来,一齐惊呼道:“师叔。”方始明白,梅笙华说地蓝字,是指蓝秉义。

    蓝秉义听得叫声,睁开眼来,骂道:“他**的,两只小狗,现在才认……认出本先生,真他**的没……没用。臭牛鼻子说本先生死了,不过是骗几只小狗,几只小狗也真他**地笨,居然上当。”言来甚有得色,边说边大口大口吐血。

    蓝秉义颤微微地举起右手,向任是非一招,道:“小乌龟,过来。”任是非听他声音,正是蒙面人,道:“师叔祖,徒孙在这儿。”把蓝秉义头抬了起来,放在膝头上。

    蓝秉义骂道:“他**地,本先生难……难道不知道你在这儿?还要你小乌龟说。湖中假山,第……第三……三石。”呕血不停,顿了顿,道:“本先生,还有两……两个好,好消息,没……没说。”头一歪,没有话语。

    任是非叫道:“师叔祖。”玄真道长和薛道衡急道:“师叔。”薛道衡一探鼻息,还有一点点气息,是昏了过去,忙掏出续命金丹,放进蓝秉义嘴里,在喉头一点,蓝秉义吞了下去。薛道衡把蓝秉义扶正,坐在他身后,手抵命门,运起上清真气,送了过去。

    蓝秉义得续命金丹之力,薛道衡之助,过了一会儿,醒了过来,道:“他**地,本先生好消息没说完,怎能就此死去。第二个好消息,就是小乌龟,你被琳珏女娃娃,打了多少耳光?”他是心念好消息没说完,不甘心死去,才保住最后一口气。眼望任是非,一副迫不及待。

    任是非被琳珏居次打了多少耳光,任是非自己也不清楚,自是无法回答。想了想,才道:“孙儿也不知。”蓝秉义骂道:“他**的,小乌龟没用,连耳光都记不清。我那贼婆娘,打了本先生三万五千四百九十八个耳光,哎,可惜贼婆娘死了。”言来甚是戚苦。停了一下。道:“那女娃娃,打过你耳光地?”

    当着这么多人地面。承认被琳珏居次打耳光,任是非极不好意思,想不承认,见了蓝秉义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样,又不忍心,只得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蓝秉义精神大振,赞道:“不坏。不坏。想当年,要不是贼婆娘打本先生耳光打得好,本先生也不会娶她。”满脸柔情,似在回忆和贼婆娘在一起的甜蜜时光。

    蓝秉义道:“第三个好消息,就是本先生,要去见臭牛鼻子了。”骂道:“他**的,臭牛鼻子,不是他**地东西。不等本先生,就先去了。本先生还以为,臭牛鼻子被哪个美貌骚娘们迷住了,哪知却先去了。”心伤挚友早逝,两行清泪直下。

    蓝秉义道:“臭牛鼻子,你知道本先生心服口不服。嘴上说你一塌糊涂,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你不会怪本先生?臭牛鼻子,本先生知道你心胸广,不会怪怪本先生。”吟道:“凤兮凤兮,何如德之衰也!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圣人成焉;天下无道,圣人生焉!方今之世,仅免刑焉……”头一歪。气绝而逝。脸上还有热泪。是心伤修羊公早逝的泪痕。他受了两下重手,五脏六腑均被震碎。要不是心念好消息未说完,早就气绝而逝了。修羊公常以匈奴为忧,蓝秉义以《接舆歌》劝他不要忧虑。蓝秉义想念挚友,每天必吟《接舆歌》。

    众人唏嘘一阵。店里客人上前相见,说明经过,玄真道长和薛道衡叹息不已。薛道衡一把客人脉息,是中了三尸钻心蚀骨丸,取出解药,给众人服了。群豪感激无已,愿尽绵薄,玄真道长婉拒,告诫一番,叫他们离去。查妄知今日吃了苦头,方知人上有人,凶焰大敛,向玄真道长等人行礼离去。

    嬴复等人穷凶极恶,动辄杀人,玄真道长等人一至,把他们打走,自是大大地好人,李掌柜忙招呼店小二过来迎接客人。玄真道长寒喧几句,向李掌柜说明来意,言道要在烟雨楼找寻一样物事。李掌柜已见嬴复他们找过,也不以异,欣然同意,亲自领着众人来到后院,派了几个店小二和花匠过来帮忙。

    众人来到湖边,假山建在人工湖里,黄秉飞身一跃,跃过湖面,来到假山前,把由上至下的第三块石头挪开,这石头有磨盘大小,他内力深厚,也不当回事,轻而易举地移了开来。露出一块石板,石板上有五个小孔,大小和手指差不多,右手伸出去,五指揸开,插在洞里,用力向左一拧,石板移开,露出一个洞。洞里有一个描金匣子,喜道:“在这儿。”拿了出来,关上石板,跳回岸上,把匣子递给玄真道长。

    玄真道长接过,打了开来,匣子里除了一张绢帛,什么也没有。玄真道长把绢帛拿了出来,打了开来,上面尽是些线条,似是一张地图,道:“贤侄,你瞧瞧,这是什么?”黄秉接过,看了一遍,道:“师伯,是地图。”玄真道长道:“是关于雷尊地?”黄秉道:“正是。”抬起头来,把四下里看了一遍,道:“原来是在这儿。”快步来到柴房前,取出量具,按照地图,量了起来。

    任是非道:“黄师哥,我们就来挖。”黄秉道:“任师弟,不用挖。”又道:“这有三个凉亭,先打开左边亭子里的机关,再打开右边亭子机关,最后打开中间亭子机关,雷尊就会出现。”走到左边亭子,手伸到桌子下面,着手冰凉,桌子用生铁铸就,足有尺来厚,摸到洞孔,用手抓住,往左一掀,跟着向里一按,桌子中间一块陷了进去。再到右边亭子,如法施为,桌子中间一块陷了进去,这次是先向右掀,再向里按。最后来到中间凉亭,抓住桌底下的洞孔,使劲往外拉,竟是不动,再一用力,仍是不动。用力过猛,手指隐隐作疼。

    任是非道:“师哥,怎么样?”黄秉道:“师哥不成。师弟,你来试试。”任是非走了过来。黄秉道:“抓住下面的洞孔,用力往外拉,就成了。”任是非如法施为,桌子中间一块给他拉了出来。

    一阵嚓嚓之声不绝,从地下传来,跟着地皮震动。柴房慢慢向两旁分开,分开五尺,停了下来。地下冒出一张小圆桌,圆桌上有一个黑匣子。圆桌上升到高过地面三尺,停了下来。

    任是非取过黑匣子,打了开来,匣子里有一个圆筒,圆筒下面有一本绢册。任是非把圆筒和绢册拿了出来,露出一个似碗非碗,似钵非钵,似壶非壶地东西,通体漆黑,毫无奇特处。实不敢相信,这个不起眼的东西,就是大名鼎鼎的雷尊,为了这雷尊,不知有多少人殒命,哪知到手,竟是如此不惹眼。任是非伸手去拿,入手沉重,甚是惊疑,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下面有两张素笺,一张上写道:“吾与留侯赤松游,数十载奔波,寻获《淮阴书》,雷尊,并高祖圣旨,置于此。”没有落款,画了一个仙风道骨地道装老者,寥寥数笔,极其传神,任是非知道是师祖修羊公地记号,递给玄真道长。

    玄真道长接过,看了一遍,递给薛道衡。薛道衡接过看了,向玄真道长望去,玄真道长正望着他,二人今日得见师尊亲笔,师尊已泉下作古,想起师恩深重,眼中泪光莹然。

    另一张素笺,任是非没有看,递给师父玄真道长。玄真道长接过,展开一看,是师弟方宏儒地手迹,上面写道:“吾秉承师命,穷数载之力,终于悟得雷尊使用之法,记于此笺,待有缘。宝藏在骊山北端,持雷尊,可启宝藏。”下面是雷尊使用之法。并无落款,画了一个手持折扇地书生,是方宏儒地标记。背面有幅地图,是宝藏存放处地图。玄真道长读完,想起师弟惨死,叹息不已,把书笺递给薛道衡。薛道衡看了,亦是伤心不已。

    玄真道长把圆筒打开,竟是高祖给张良的圣旨,除了说明要张良寻雷尊的经过外,还要后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用这批宝物。历经数十载,有些发黄。把绢册打开,赫然是《淮阴书》,最后一面有七个字“行此术,必破匈奴”,字迹苍劲有力,正是留侯所书。

    玄真道长把兵书递给霍去病。霍去病接过,浏览了两页,合了起来,道:“也不过如此。”递给任是非。任是非接过,把雷尊,兵书,圣旨和素笺一齐放回匣中,合上盖子,递给师父。玄真道长不接,道:“非儿,你就收着,带回京,由皇上处置。”任是非道:“是,师父。”

    霍去病道:“道长,神医,蓝前辈守护雷尊三十载,我们就把蓝前辈葬在此处。”玄真道长等人无异议。

    霍去病吩咐李掌柜买来棺木,把蓝秉义尸身殓了,放在小圆桌上,黄秉扳动机关,圆桌缩回地下,裂缝合拢,竟是一点痕迹不留。

    霍去病道:“二哥,把机关毁了。”他是怕有人扳动机关,惊动蓝秉义尸身。玄真道长自是明白,拔出长剑,递给任是非。任是非接过,运起上清真气,向桌子削去,桌子生铁铸就,饶是他内力深厚,削了五下,才削断。任是非把三张铁桌,尽数毁了,把长剑还给玄真道长。

    众人回到客店,霍去病吩咐李掌柜,给蓝秉义设了灵堂,祭奠一番。天色已晚,众人就在烟雨楼住了一晚。李掌柜为了感谢众人打跑嬴复,吩咐店小二尽心侍候,把众人侍候得舒舒服服。玄真道长要李掌柜把灵虚的尸身埋了,李掌柜没口子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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