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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英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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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英雄(中) (第2/3页)

让老夫考较你。”任是非嘴一撇,道:“一个一个地上,太费事了,还是一起上,省事得多。”

    游伯豪想法和游伯英一样,喝道:“任是非,你少卖狂。看掌。”右手酒壶向任是非掷去,跟着一掌向任是非击去。祁连三怪和任是非仇深似海,出手绝不容情,一出手就是九幽玄冥掌。九幽玄冥掌最是阴毒不过,中者全身僵冷,五脏六腑尽数溃烂而亡。

    任是非只觉一股阴寒之气,袭了过来,冷哼一声,右手一伸,接住酒壶,往地上一掷,酒壶入地,不见踪影,左手伸出,迎向游伯豪手掌。游伯豪大喜,心道:“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老夫。”催动掌力迎了上去。双掌接实,无声无息。游伯豪大奇,心想以他内力修为,两人双掌相交,定有砰然巨响,怎会没有声息?一念未了,任是非手掌上一道炙热之气,传了过来。上清真气可阴可阳,任是非用出阳气,直向游伯豪掌心送去。九幽玄冥掌力,最怕阳刚之气,游伯豪吃了一惊,急忙撤掌,任是非手掌生出一股吸力,挣之不脱,心中大骇,百忙中,左掌急向任是非当胸击去。任是非出右手抵住,双掌接实,仍是无声无息。这次,任是非右手没有阳气传出。任是非左手的阳气,经由游伯豪右掌掌心,进入丹田,由右手劳宫透出,回入任是非体内。任是非的纯阳之气,在游伯豪丹田中流动,游伯豪只觉丹田中滚热如沸,难捱难忍,忍不住闷哼出声,头上直冒白气。

    游伯英见势不妙,手上珠宝,当作暗器,向任是非面门掷去,身形一晃,站到游伯豪背后,双手按在游伯豪命门**上,运起九幽玄冥掌掌力,直透过去,欲合二人之力,摆脱任是非的手掌。任是非掌上的纯阳之气,一分为二,一攻游伯豪丹田,一攻游伯英丹田。祁连四怪臭名昭著,投靠嬴复,为江湖人物不耻,任是非决心废掉三怪,才如此施为。任是非上清真气大成,再习得瑜珈八法,一身功力,难有敌手,别说仅是祁连二怪,就是四怪一齐出手,也不是他对手。珠宝离任是非面门还有三寸,喷出一口罡气,把珠宝吹落在地。

    二怪只觉苦苦修练数十年的内力正在一点一滴地消失,开始消失得还慢,到后来,越来越快,心知再过得片刻,一身武功将消失殆尽,有心要叫游伯雄想办法,苦于口不能言,作声不得。

    任是非见了二人神态,知道二人的心思,道:“游伯雄,你大哥和三弟,叫你快过来帮忙,要不然的话,他们就要完了。”游伯雄已瞧出不妙,有心过来相帮,毕竟胆小,心中甚是害怕,蹭了一小步,立时停住,道:“不要打了,好不好?”任是非道:“好。”游伯雄喜道:“我就知道你是好人。不打架就是好人。”任是非道:“等他们武功废了,就不打了。”游伯雄道:“你还是要打。”言来大是失望。任是非道:“你说过,不打架就是好人,是不是?”游伯雄点头道:“说过的。”任是非道:“他们武功废了,就打不成架了,不就成了好人?”游伯雄心想这话不错,点头道:“说得倒也有理。只是,只是他们还会有命么?”任是非道:“一条命是没有了。”游伯雄大惊道:“一条命没有了,那不是死定了?”手足情深,飞身而起,就要来相救,奔出一丈,记起不打架就是好人的话,自己这一去,要打架,不是好人了,立即止步。

    二怪只觉任是非手上的劲力越来越盛,越来越支持不住,一心盼望游伯雄过来相救,他就是不敢,心中骂道:“你不过来,才不是好人。”

    任是非手上和二怪比拼内力,嘴上和游伯雄大耍嘴皮子,依然神定气闲,浑若无事,二怪自知相去太远,大是后悔,过于轻敌,要不然先叫数百喽罗打上一阵,再来收拾残局,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任是非道:“一条命是没有,半条命一定会有。”游伯雄道:“半条命,能不能活?”任是非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等会儿就知道了。”游伯雄道:“等会儿?”心中狐疑不定。

    任是非双手撤回,拍拍手掌,道:“只有半条命,你看他们是不是活的?”任是非把二怪内力化得干干净净,才撤掌。二怪一脱禁制,全身乏力,站立不住,摔倒在地,委顿不堪。

    游伯雄见二人并无异状,喜道:“能活,能活,半条命也能活。”万未想到,半条命也能活,自己万万不如,佩服无已,大拇指一竖,赞道:“半条命也能活命,你真是了不起。”任是非道:“过奖,过奖。”二怪躺在地上,心中把游伯雄祖宗十八代都骂过了,二怪是凶人,恼怒之下,哪会顾及一母所生的手足之情,骂将起来,自是恶毒之极,什么污言秽语都骂得出。只可惜没有力气,只能在心中骂骂,不能骂出声来,未免可惜。

    任是非道:“游伯雄,轮到你了。”游伯雄胆小如鼠,最怕与人打架,虽有一身高强武功,从未与人动过手。四怪人人都有一身高强武功,是当世一流高手,胜得过他们的又有几许人,遇上敌人,自是轮不到游伯雄动手。与人打架,是生平最怕事,任是非竟然挑上自己了,那还了得,双手乱摇,道:“不打,不打,打不得,打不得。”任是非道:“由不得你。”身形一晃,直欺过去。任是非和游伯雄相距十来丈,身形一晃,就到他身前。

    游伯雄吓得大叫道:“我的妈呀!”转身就逃,一步跨出,身子凌空,不能落在地上,已给任是非抓住脖子,提了起来。任是非道:“打不打?”游伯雄道:“不打,不打,说不打,就不打。”双手乱摇,双脚乱踢。任是非是天下间第一胡闹之人,有这等好玩事,自是不放过,甚觉有趣,有心要逗他玩儿,右足提起,往游伯雄脚上碰去。游伯雄双脚凌空,心慌之下,乱踢不已,踢在任是非的脚上。任是非道:“好啊,你说不打,怎么踢我?”游伯雄脑筋不大灵光,不明白任是非故意要他踢上一脚,好吓唬他玩儿,忙道:“对不起,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任是非道:“不是故意的,怎么又踢在我脚上了?不行,我要踢回来。”作势欲踢。

    游伯雄大惊失色,忙道:“别踢,别踢,快别踢。你是要知道修羊公的事,我说就是。”任是非惊道:“师祖?”游伯英和游伯豪齐喝道:“住嘴。”卟哧一声,臭气难闻难捱,游伯雄已是吓得屎尿齐流。

    任是非乍闻师祖消息,非弄清楚不可,游伯雄屎尿齐流,臭不可挡,顺手点了他的**道,放在地上,捂着鼻子,一指侯子霸,道:“给他净身换衣服。”侯子霸一百二十个不愿,又不敢不做,只得扶着游伯雄去了。

    任是非心想,游伯雄一提师祖,游伯英和游伯豪要他住嘴,喝声张惶,显是有重大隐情,事关重大,不可不问个清楚,走到二怪跟前,道:“老子有话要问你们,要是不想吃苦头,就老老实实招来,要是不招的话,哼,别怪老子不留情。”二怪齐道:“呸!”一口浓痰,向任是非吐去,任是非头一低,让了开去。二怪齐道:“任是非,你休想。”

    逼供,任是非甚有信心,道:“老子就不信,你不说。”抓住二人头发,重重往地上一顿,二人腿骨似欲断折,咬牙忍住,哼也不哼一声。任是非甚是佩服,倔脾气发作,心道:“老子就不信,你熬得过去。”又用力往地上一顿,喀啦一声,二人腿骨断折,任是非用力甚大,断骨刺穿皮肉,透了出来。二怪头上直冒冷汗,忍不住哼出声来。任是非大是得意,道:“这下可要招了。”二怪齐道:“任是非,你做梦。”任是非从未用过如此重的酷刑,二怪竟然忍得住,大是恼怒,施出分筋错骨手,把二怪全身骨节经络尽数错位。分筋错骨手歹毒异常,二怪甚是硬气,疼得死去活来,咬紧牙关,就是不说。任是非逼供从未失过手,面对二怪,束手无策,恼恨之下,把二怪的头发胡子,一根根的拔得精光,二怪头上,下巴上鲜血淋漓,就是不招。

    任是非这些酷刑,只要用得一二种,无论是谁,都得招供,没想到,今天竟是不灵光。侯子霸扶着游伯雄出来了,任是非眼珠一转,有了主意,手一招,侯子霸把游伯雄扶了过来。

    任是非向二怪一指,道:“老子有话要问你,你要是不说,老子就把他们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游伯雄最是胆小,见了二人的惨状,吓得魂飞魄散,颤声道:“我说,我说,你放了他们。”要不是适才已拉过屎尿,一惊之下,说不定又拉出来了。游伯英和游伯豪齐喝道:“不准说。”任是非中指弹了两下,两缕指风飞出,点了二怪哑**。任是非道:“你说是不说?”游伯雄道:“我说,我说。”

    任是非得意洋洋地向地上的二怪看了一眼,道:“你见过我师祖?”游伯雄道:“见过,见过。”任是非道:“什么时候?”游伯雄道:“三十年前。”任是非本以为他近期见过师祖,要是真是如此的话,可以请他老人家出面,主持大局,哪知竟是在三十年前,大失所望。游伯雄道:“我们不仅见过修羊公,还和他动过手,把他打落悬崖。”任是非不信,嘴一撇,道:“凭你那点三脚爬功夫,把师祖打落悬崖。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副丑模样。师祖把你打落悬崖,还差不多。”

    游伯雄急道:“我说的是真的。我们见到修羊公,他已身受重伤,似是中了毒,才被我们打落悬崖,要不然,我们哪敢和他动手。”任是非惊道:“师祖中了毒?”游伯雄道:“好象是中了毒,出招无力,哪象个绝顶高手。”任是非手一伸,重重地打了游伯雄一个耳光,道:“把当日情形从头说一遍。要是有一字不实,老子把他们剁成肉酱。”向二怪一指。游伯雄捂着脸,道:“不打人才是好人,你怎么又打人?”一语未了,脸上吃疼,给任是非打了一个耳光。

    游伯雄这次学了乖,不再唠叨,道:“那是三十年前的一个下午,军师来到寨子,告诉我们,说修羊公受了重伤,要我们设法拦截。”任是非打断他的话头道:“为什么他自己不动手,要你们动手?”游伯雄道:“军师也是身受重伤,吐血不止,怎能动手?”关于嬴复受伤一事,任是非已从梅笙华嘴里得知,是师祖打伤的,定是在师祖告别无轮之后的事,因为无轮并没有说起师祖受伤一事。

    任是非道:“后来呢?”游伯雄道:“后来军师走了。我们四兄弟一合计,决定多派人手,四处探听修羊公行踪。我是反对向他下手,因为不打架,才是好人。可大哥,三弟和四弟决意动手,想抓住修羊公,逼问上清真诀,要是有了上清真诀,我们练成绝世武功,还怕谁来?”任是非心想,上清真气被誉为第一奇功,习武之人,无不欲得之而甘心,如此说来,倒也可信。

    游伯雄道:“过得几天,是三天,还是四天,记不清了,快黄昏时,修羊公来了。我们四兄弟得报,兴奋不已,赶了来。修羊公见我们四人赶到,努力装出气定神闲的样子,他受伤极重,长途跋涉,哪里装得出,我们事先得军师告知他受伤的事,注意观察,果是不假。大哥道:‘修羊公,只要你交出上清诀,我们不难为你,放你走人。’大哥想骗骗他,他要是交出上清真诀,还是会杀他。”

    任是非怒哼一声,在游伯英断骨处,重重踢了两脚,骂道:“你这恶贼。”游伯英本已疼痛难忍,再给任是非踢上两脚,那还了得,好在他甚是硬气,忍住痛,不出声。

    游伯雄嘴一张,就想说“你怎么又打人?”总算缩嘴得快,忙改口道:“修羊公道:‘祁连四怪,为祸江湖,贫道早想除去。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地来。’大哥冷笑一声,道:‘修羊公,你别硬装了,你身受重伤,以为我们瞧不出来。老四,向他讨教几招。’四弟道:‘看招。’就和修羊公打在一起。修羊公着实厉害,在重伤之余,只三十招,就打了四弟一掌,好在他掌上无力,四弟才没受重伤。大哥和三弟见势不妙,纵身上前夹击,三个打一个。”

    任是非打断他的话头道:“那你呢?”游伯雄道:“我一见人打架,就心发慌,哪敢上前。少侠不要见笑,我这一辈子,还没打过架。”任是非知他胆小如鼠,以他声名赫赫的祁连四怪中的第二怪,从未打过架,又有谁会相信?要是在平时,任是非定会大笑,师祖行踪即将揭开,哪里笑得出来。

    游伯雄道:“修羊公招架不住,向大哥虚晃一招,抢出圈子就逃,我们四人大呼小叫地在后面紧追。追到通天崖,给我们追上了,修羊公无路可走,纵身一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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