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复国(上) (第2/3页)
,这有什么好听的?别说大哥宫中的歌舞,就连老子在云中城破敌时的音乐都不及。”兰无弥等人不住大声叫好,不是因为听得懂歌,是歌女美貌,身材窈窕,婀娜多姿,曲线玲珑,如水蛇般扭动,甚是迷人。
大禄见任是非一副奄奄欲睡的样子,心道:“你在山中呆久了,自是没见过这等排场。我这《天山采雪莲》,等闲人还听不到,本王一心讨好你,没想到你不解风情。”道:“须卜大人,觉得怎么样?”任是非随口道:“好,好,好得很。”大禄听他说得言不衷,更加笃定所料不差,双手一拍,叫歌舞队退了下去。
大禄叫摆上宴席,为任是非和兰无弥接风洗尘。乌孙饮食用具,哪及中华上国,除了牛羊肉,只不过了多了点驼峰。这些东西,任是非一路西来,早已吃腻了,无心品味,只管填饱肚皮了事。大禄和兰无弥等人兴致高昂,喝酒吃肉,痛快淋漓。
任是非一边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敷衍他们,一边在盘算,如何除掉嬴复这路西域伏兵。想了好几个办法,都不成。有心把大禄杀了,心想匈奴自会另立国王,或是直接并其地,用其民,得便利的,还是匈奴。汉朝和西域不通,中有匈奴遮绝,还有甘凉阻隔,大军无法到达,西域乱得天翻地覆,也是没办法。苦无善策,最后想道:“刘安被老子弄得束手,三越已定,我朝无后顾之忧,可以全力事北,只要匈奴一破,我朝大军就可直发西域,到那时,任他闹得天翻地覆,也不用害怕。若是有问题,等破了匈奴再说也不迟,就这么定了。”
兰无弥结结巴巴地道:“大王,怎么不见国师?”大禄道:“兰将军还记得国师,很是难得。本王东行,国师坐镇国中。不日即可相见,将军不用心急。”任是非心道:“国师?什么国师?”兰无弥酒喝多了,话不免多了起来,道:“大王可是为了那个人?一刀杀了就是,有什么好担心的。”大禄脸一沉,喝道:“兰将军休得多言,要是再胡乱说话,休怪本王无情。”兰无弥给他一喝,惊出一身冷汗,酒醒了一大半,住口不言。
任是非心道:“大禄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兰无弥是知情人。老子逮住他问问就知道了。”逼问兰无弥的心意更坚。
酒足饭饱,大禄命撤下酒席。兰无弥乱说了几句话,心中害怕,向大禄要了一个侍女,回房休息去了。大禄命人给任是非等人安排住处。除任是非外,每人都要了一名侍女,带回房里。
大禄道:“大人为何不要女子,是嫌太丑?”任是非道:“不是。我要练功。”道家练气,有不近女色之术,大禄听嬴复说起过,也不疑有他,道:“大人要是寂寞了,就给本王说一声。”任是非道:“多谢大王。”辞别大禄,跟佣人来到房间。
任是非支走佣人,取出易容物,化装成飞将军模样,出了屋,关上门。来到兰无弥的房前,里面不时传出笑声,甚是淫邪。运起上清真气,聚于背上,往门上一靠,门从中裂开,无声无息地露出一个人形洞孔来,从洞孔中钻了进去。
屋里一灯如豆,微弱的灯光下,兰无弥正搂着侍女,这种场面,任是非见多识广,早就在淮南见过了,还是自己一手安排的,也不以为异。兰无弥并未知觉屋里多了一个人,任是非轻咳一声,兰无弥才惊觉,喝道:“谁?”任是非沙着嗓子,道:“你爷爷的曾祖父的姥姥的情夫。”手指一弹,一缕指风飞出,点了侍女的哑**。
兰无弥把侍女从怀里推开,喝道:“你敢消遣本将军,是活得不耐烦了?”转过身来,微弱的灯光下,屋里多了一人,赫然正是飞将军,吓得大叫一声我的妈呀,暗骂自己糊涂,不该大呼小叫,得罪了飞将军他老人家,那不是自找苦吃。好在脑筋转得快,卟嗵一声跪下,道:“小的不知飞将军驾临,多有得罪,你老人家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任是非淡淡地道:“你起来,我有话要问你,你要是老实,饶你命,未尝不可。”任是非在冰天雪地里牧羊两年多,玩心去了不少,要不然的话,定会装模作样地吓得兰无弥半死。兰无弥如逢大赦,咚咚咚磕了几个响头,道:“谢飞将军,谢飞将军。”站起身来。
侍女吓得瑟瑟发抖,抖作一团,苦于口不能言,不然的话,早就大叫大嚷起来了。任是非中指一弹,一缕指风飞出,点了侍女的昏睡**。侍女**道被点,晕了过去。
任是非抓住兰无弥肩膀,身形一晃,从破洞里钻了出去,虽是带了一个百多斤的人,仍是来去自如,连衣角都没在门上擦上一下。任是非身形再一晃,跳上围墙,左脚在墙上一点,腾身跃起,轻飘飘落在墙外,微尘不起。这手轻功,当今武林,舍此子其谁。兰无弥只觉身在半空,腾云驾雾般,想叫又不敢叫,任由任是非摆布。
出了别宫,任是非略一辨方向,向东行去,来到野外,四望无人,把兰无弥往地上一扔,坐在一块石头上。任是非虽未用力,兰无弥身躯庞大,仍是摔得疼痛不已,哼哼唧唧半天,才爬起来。任是非道:“你先坐下。”兰无弥不敢不听,依言坐了下来。任是非道:“你要是老实,少吃些苦头。要是不老实,老子就把你绑在这里,要你冻死饿死。”兰无弥刚才搂着侍女,全身**,任是非抓他出来,也未让他穿衣服。西域气候变化多端,“早穿棉袄,午穿纱”,早晚最冷,山风吹来,兰无弥冻得直打哆嗦,结巴道:“你老人家但有所问,小的一定照实回答。”
任是非道:“你知道就好。老子问你,嬴复和大禄是什么关系?”兰无弥结巴道:“是,是……”不想说。任是非身形一晃,打了他好几个耳光,回到石上坐好,道:“再不说实话,老子把你舌头割了。舌头不说话,留着也是没用,还不如割了干净。”
兰无弥脸上吃疼,哪敢隐瞒,道:“是,是这样的。十年前,乌孙国王是猎骄靡,是大禄的父亲。猎骄靡有十多个儿子,大禄最是良能,数将军兵,为国立下殊功,乌孙和生死大敌大月氏决战,大禄带领敢死之士,奋勇突阵,冲乱大月氏阵脚,杀死大月氏王,这一战,要不是大禄,乌孙必败无疑。”
任是非骂道:“放屁,没有他,乌孙照样可以打胜仗。”兰无弥道:“你老人家有所不知。当日情形着实凶险,猎骄靡亲自指挥这一仗,他给大月氏人团团围住了,几乎成了大月氏人的俘虏。正在危急时,大禄指挥军兵杀来,杀散敌人,救出猎骄靡,再率人杀入大月氏阵中,取了大月氏王项上人头。这一仗好不凶险,大禄身上的箭簇足足取了一斗出来,他在床上躺了一年,才痊愈。”
任是非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兰无弥得意洋洋地道:“本将军有幸,参与其役,是以知道得清清楚楚。本将军和大禄一起出生入死,身上的箭创虽没有他那么多,也有小半斗。”任是非道:“老子看看。”在兰无弥身上仔细打量一番,兰无弥身上大小伤巴,没有一百,也有数十,知他说的不是假话,道:“这是你们指使的?”
兰无弥道:“你老人家料事如神,是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要他们打败大月氏。他们是我们的属国,自是要听从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的号令。按理,当立大禄做太子,猎骄靡竟立了大儿子当须做太子。”任是非道:“立嫡以长,是正理。”兰无弥道:“那是你们南朝的习惯,不是我国习惯,我国习惯立嫡以贤,大禄最贤,当做太子。”
任是非道:“恐怕还有其他原因?”兰无弥大拇指一竖,赞道:“你老人家当真料事如神。猎骄靡打败大月氏,就想自立,不奉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号令,当须为了当太子,讨好猎骄靡,极力赞成这事。”任是非道:“这好得很啊,有骨气啊。”兰无弥本想大骂猎骄靡一番,一想到飞将军和匈奴是世仇,和猎骄靡自是一路,弄不好,会给他打上一顿,也说不定,忍住不骂。
兰无弥道:“大禄明白,在对大月氏一战中,乌孙能胜,全是我国支持的结果,要不是我国支持他们,得不到我**兵助战,他们无论如何打不赢。他极力反对自立,要求继续奉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号令,惹恼了猎骄靡,把他关进了死牢。”任是非骂道:“好一个奴才,该千刀万剐。”兰无弥不敢接口,只作没听见。
任是非道:“只怕还有原因?你说话不尽不实,看来是要吃点苦头。”兰无弥吓得直哆嗦,忙道:“你老人家一猜就中,确实还有原因。大禄进谏不得,准备兵谏。”任是非身形一晃,重重几个耳光,打在兰无弥脸上,骂道:“你***,狗屁兵谏,是造反,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任是非料得一点不错,大禄当时确实要造反,太子当须精明,事先查觉,禀告猎骄靡,发兵把他抓了起来。造反是死罪,猎骄靡和太子念及骨肉亲情,不忍手足相残,才没杀他,把他关进死牢。兰无弥见任是非猜中,只得认了。
任是非道:“后来呢?”兰无弥道:“刚好我在西域,知道消息,飞骑报知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知晓……”突然脸上一疼,任是非重重打了他几个耳光。兰无弥脸上吃疼,愕然道:“大人,这……”他实在想不起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任是非骂道:“你***,你说话不尽不实,要狠狠地打,才会有实话,你说一句,老子打你几个耳光,就会说实话了。”兰无弥道:“大人,小人可说的是实话。”任是非道:“你现在说的是实话,刚才说的是假话,你说该不该打?”
兰无弥知道飞将军无法无天,不可理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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