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赌斗(中) (第2/3页)
止。”任是非道:“生死各安天命。”伊稚斜道:“生死各安天命。”
伊稚斜叫人送上自己的八石硬弓。再叫佣人送上十几张弓,由任是非挑选。任是非挑了一张最硬的弓,也只有五石,心道:“要是老子的九石半弓在就好了。哼,就算老子用三石弓,同样可以赢你这狗屁不通的狗单于。”
伊稚斜道:“少侠,还满意吧?”任是非道:“凑合着就是了。”伊稚斜道:“我们换换就是。”任是非心道:“你不过是故作大方,真要换的话,你又要找借口。哼!以为老子不知道。”道:“不用了。”
二人取好箭,来到空场上,彼此间相距一百步。伊稚斜道:“少侠,请。”任是非心道:“要是老子先动手,你还有命?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道:“还是你先动手。”
伊稚斜招揽任是非不得,已生杀机,比箭的目的就是要借此机会,射杀任是非于箭下。在伊稚斜想来,任是非纵然力气惊人,武艺高强,于射箭一道,所知毕竟有限,不能与自己从小就练就的绝技相提并论。他不知,任是非和李广二人合研神箭绝技,练就了天下无双的绝艺。伊稚斜也不客气,弯弓搭箭道:“有僭了。”连珠三箭,向任是非面门射去。他一心要置任是非于死地,三箭射过,飞快地从箭壶里掏出十二支箭,用连珠箭法射出。伊稚斜神力惊人,有百步穿杨之威,十五箭连出,嗖嗖之声不绝,似有千支万支箭射出一般。
任是非暗骂道:“伊稚斜,你***,好卑鄙。”掏出十八支箭,也用连珠箭法射出。十五支对准十五支来箭射去,不仅消去了十五箭的力道,还推着十五箭向后倒飞,直到伊稚斜身后二十丈,才力尽落地。另外三支,分上中下三路射到。最上面一支,射中伊稚斜头盔,直飞到他身后十丈,才力尽落地。中间一支,劈断伊稚斜八石硬弓。下面一支,擦着伊稚斜阴部飞过,伊稚斜吓得屁滚尿滚,忙不迭往阴部一摸,幸好完整无损。
总算任是非不愿被李广料中,才没要了他的老命,纵是如此,也是吓得够呛,三魂去了两魂半,过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废然道:“少侠神箭惊人,本单于认输。”他知道,和任是非相去太远,要不认输的话,任是非恼将起来,立时就要了他的老命,还不如大方一点,或许还有转机。
伊稚斜身为单于,亦是匈奴国中第一猛将,被任是非当着群臣三军之面,轻而易举打败,不免气绥。群臣和三军将士也是大为心惊,心惊胆战。有的已大声喝采,为任是非叫好。匈奴敬的就是英雄好汉,任是非如此了得,怎能不为之喝采。
任是非得意洋洋,道:“你不认输也不行。”伊稚斜道:“敢问少侠,和李广李将军是什么关系?”任是非正要自报家门,伊稚斜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任是非道:“什么不可能?”伊稚斜道:“就是李广将军,也不可能有此神技。”任是非心道:“这蛮子真***蠢。”道:“你怎么知道?”伊稚斜道:“本单于昔年和李将军相逢于阵前,阵前较技,李将军也只略胜本单于一筹。”
任是非心道:“陈年旧帐,也作得准?”一阵困倦袭上来,知道苦斗半日,精力大耗,要运功恢复,在自己恢复之前,再斗下去的话,定然讨不了好,道:“算你识相,老子也就不难为你。”展开浮光掠影身法,掠了回去,抓起铁棍,飞身上了天马,在马肚上一夹,天马扬蹄便奔。
伊稚斜心道:“这是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我的宝驹,你怎骑得走?”撮口长啸一声。天马住足,扭转头,就要向回奔。任是非一勒马缰,大喝道:“畜牲,讨打。”天马吃了一惊,又向前奔了出去。伊稚斜连连长啸,天马就是不理,心中纳闷,这是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我的宝驹,他竟然骑得走,真是咄咄怪事。任是非驯服天马,用尽了一切毒辣手段,天马吃足了苦头,记忆犹新,哪敢不听他的话。别说伊稚斜仅仅是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匈奴大单于,就是天王老子,玉皇大帝,天马也不敢弃新主而归旧主。
任是非出了匈奴兵营,驱马向东,来到东山下,跳下马来,牵马上山。找了一个山洞,钻了进去,任由天马在外面寻草吃。任是非很是疲累,盘膝运功,这一运功,足足花去了两个时辰,方才恢复精力。他和伊稚斜苦斗半日,内力又增进了不少,运行到会阴**,大有穿透之势,最终还是差了一截,不能打通生死玄关。
任是非运功毕,精力顿复,神采奕奕,心道:“他***伊稚斜,狗杂种,竟敢用卑鄙手段对付老子,老子要是不还以颜色,老子飞将军颜面何存?伊稚斜这狗屁不通的狗单于,今晚上还要拜月神,老子再去大闹一通,把兵营烧他***精光,要他拜不成月神,嘿嘿。拜不成月神,看他怎么兵发中原?这番大闹,不知有多好玩,嘿嘿!”匈奴习俗,月壮则攻战,月亏则退兵,要是拜不成月神,不知月亮是壮是亏,发兵大有难处。
任是非主意一定,撮口一啸,招来天马,骑了上去,大摇大摆地回到客店。肚子有些饿了,吩咐店小二送上饭菜。店小二得了任是非的好处,很快就送了来。任是非要店小二把饭菜放好,从怀里取出一锭十两金子,递给店小二,要店小二去采购羊油牛脂,越多越好。又给了店小二十两银子,店小二欢天喜地地去了。
店小二得了好处,办起事来,特别有精神,不多久就采集到两袋羊油牛脂,回来向任是非复命。任是非大是满意,多余的金子也不要了,全部赏给店小二。两袋羊油牛脂,也不过值两三两金子,店小二得了七八两金子的好处,高兴万分,以为遇到财神了,千恩万谢,方才离去。
任是非看看天色,离天黑还有一阵子,小憩一阵,直到天黑,把羊油牛脂放在马背上,提了铁棍,跳上马背,向兵营而去。
任是非一边走,一边想,心道:“老子这次一定要好好威风一番,不能象白天一样,和伊稚斜一人缠斗,老子就来他奶奶个七进七出。老子要是七进七出连营,大哥知道了一定高兴得很,赞老子了不起。”来到兵营,气振丹田,喝道:“匈奴兵将听着:老子是飞将军,要七进七出连营,想活的,给老子滚得远远的,不想活,就来和老子大战三千回合。”
飞将军和伊稚斜单于赌斗,大名早已传遍匈奴军中,匈奴兵将乍闻飞将军到来,无不大惊失色,心惊胆战,东奔西蹿,躲避飞将军,原本静悄悄的军营,一时间,喧腾一片,乱作一团。
任是非没想到,自己一报字号,竟然吓得匈奴兵将乱作一团,心下得意,开心不已,忍不住仰天打了几个哈哈。一夹马肚,天马向兵营冲去。任是非取出火刀火石火绒,打燃火,点着羊油牛脂,向帐篷扔去,把帐篷点着了,羊油牛脂易燃之物,用作引火之物,甚是有用。一座座帐篷相继起火,火光烛天,照耀如同白昼。有些将领有心指挥兵卒救火,飞将军之名何等响亮,哪个不知,谁个不晓,兵卒争相躲避,哪里理睬将领,竟是不能救火。
任是非扔得兴起,不住地扔出羊油牛脂,不一会儿,就扔光了。任是非正在兴头上,不甘心就此罢手,眼珠一转,想到初到匈奴地界,谎言下毒,要匈奴兵烧毁营帐的事来,有了主意,断喝道:“站住!有人再敢跑动,老子立时毙了他。”有不少近处兵将站了下来,也有的还在跑动。任是非心道:“他***,竟敢不听老子的话,还了得。”取下弓箭,弯弓搭箭,连珠箭发,射倒了不少,匈奴兵将被他一吓,立住不动。
任是非指着一个兵卒道:“你。”又指另一个兵卒道:“你。”连指五下,点了五名兵卒,道:“过来。”五名兵卒虽是害怕,但飞将军之言,谁敢不听,颤颤兢兢地走了过来,道:“飞将军,你老人家有何吩咐?”任是非大是得意,心道:“谅你也不敢不听老子的话。”道:“老子飞将军很老吗?干么叫老子老人家?”五个军卒一愣,不知如何回答。其中一个军卒脑筋转得快,忙笑着道:“你老人家少年英雄,小的仰慕得紧。小的心中尊重你老人家到十二万分,不自禁要叫你老人家。你老人家这样的少年英雄,一出手就打得我国五十万大军束手无策,不叫你老人家为老人家,小的实不知该怎么叫。”
任是非大乐,点头道:“嗯!算你会说话。张开嘴来。”五人不敢不张嘴。任是非在天马**上揉搓了几下,搓了五个泥丸,弹入五人嘴里,道:“吞下去。”飞将军他老人家有令,小的怎敢不遵,只得咽了下去。任是非道:“你们已给老子下了毒,想活命的话,就得给老子办事,要是不办的话,哼!”五人忙道:“你老人家尽管吩咐,小的一定办好。”任是非道:“每人提两桶水来。”五人心道:“这算啥难事?”忙道:“是,是。”转身就去办理。
不一会儿,五人提了十桶水来。任是非要他们放在地上,又在天马**上搓下十个泥丸,扔在水桶里,用铁棍搅匀,道:“想活命的,就每人喝一口,要是不想活的,不喝也可以。”匈奴兵将哪敢不听他的话,一个接一个,喝了一口。
有个军卒把水含在嘴里,不往下咽,被任是非看见,一棍砸在大腿上,疼得摔倒在地。任是非骂道:“你***,竟敢给老子耍花枪,活得不耐烦了。”匈奴兵将本有不少人有这想法,给任是非识破,只有乖乖地喝了。
十桶水喝光,至少有两三千军卒喝了。任是非道:“水里面有老子的毒药,只有老子才有解药,想活命,就听老子话,事情办完,老子就给解药,要是办不好,哼,死了活该。”数千军卒齐道:“请你老人家吩咐。”任是非道:“听好了。本将军要你们烧帐篷,烧得多的给解药,烧得少的,没有解药。”又道:“给本将军办事不力,死了活该。”数千匈奴兵将齐道:“谨遵飞将军训示。”无引火之物,如何点得着火。脑筋转得快的,脱下衣服,绑在枪头上,点着了火,去烧帐篷。数千兵卒纷纷仿效,任是非骑马提棍,跟在后面监工督阵。不一会儿,上万帐篷尽皆着火,无一幸免。纵或有人想阻止,飞将军手提铁棍,威风凛凛,跟在后面,小的虽是天骄,也惹不起他老人家,只有闷声大发财,不言不语,躲在一边。
任是非对自己杰构甚是满意,得意不已,仰天哈哈大笑。笑完,打马向营中心冲去。匈奴兵将哪敢拦阻,避之唯恐不及,纷纷闪避。
且说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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