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赴敌(中) (第2/3页)
想来活捉老子,哼,老子准教你有来无回,跟图鲁不花一样。”双眉一轩,就要点齐兵马,杀奔龙城。转念一想,心道:“他***,五十万大军和五万大军可不样,老子这点兵力对付不了。要是真的打起来了,还不给匈奴蛮子杀得干干净净。”事态危急,大皱其眉,心道:“他***,匈奴真要南下,大哥天纵英明,也不怕他。过于仓促,要大收士卒已是不及,要是给鞑子破了中原,老子这定北侯定得改成败北侯,老子威风尽失,多没面子。”陡然间,在桌子上重重一拍,站起身来,暴喝一声道:“不行,老子要阻止他。”
李广众将见任是非脸上阴晴不定,惊疑莫名,心道:“毕竟是个娃娃,遇到真正大事,难有计较。”见他突然大喝,要阻止匈奴,大喜,心道:“任大人足智多谋,定有退敌良策,区区五十万匈奴兵,又算得了什么?就算五百万,任大人也不费吹灰之力,还不手到擒来?”
任是非见了众将脸色,心道:“老子可不能给你们瞧扁了,定要让你们大吃一惊,要不然,老子多没面子。”头一昂,胸一挺,傲然道:“区区五十万匈奴有什么了不起,老子这就上龙城去,给伊稚斜狗杂种,狗屁不通的狗单于说,要他别胡思乱想,要不然,老子把他的狗头取来作溺器。”
李广诸将万料不到,他竟会出此策,孤身北上对付五十万大军,就算他是大罗金仙,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是必败无疑。他身为钦差大臣,要是有个闪失,皇上追究起来,定个不谏罪名,吃饭的家伙可得搬家,倒真的大吃一惊,脸上变色,齐道:“大人,使不得。大人国之栋梁,要是有个闪失,岂不……”
任是非心道:“他***,你们真***胆小,老子偏要做给你们瞧瞧。”心意更坚,手一摆,头一昂,道:“区区五十万匈奴,能奈何老子?老子准教他不能南下。”任是非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和别人做对,如果你说这事做不成,他偏要做给你瞧瞧,显示他的能干。当今世上只有两人,他没对着干过,一是师父真道长,因为见师丧胆,哪里还敢作对。另一个就是皇帝大哥,对这位皇帝大哥心仪,言听计从,自是不会做对,余者皆不在眼中,做对就做对,有什么了不起。
李广道:“兄弟武艺高强,腾冲千军,自是不在话下,大哥很是佩服,只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难敌人多,还请兄弟三思。大哥有个计较,不知兄弟以为如何?”任是非道:“大哥请讲。”李广道:“兄弟一面传令边关,把守城池,一面飞报朝庭,请皇上增派援军。”
任是非心道:“你说来说去,还不是要老子不北上,你他***,太也没胆子。老子偏要北上,看你又能如何?你以为老子力拼,老子偏不这么做,就让你猜不着。”得意非凡,仰天大笑。李广等人见他突然大笑,不明所以,惊讶莫名。
任是非笑过,坐了下来,双脚往几案上一放,靠在椅子上,得意洋洋,道:“你们知不知道老子为何发笑?”李广等将齐道:“末将愚昧,还请大人示下。”任是非道:“愚昧嘛,你们是自谦之词,不过依老子看来,倒有三分不假。”李广诸将道:“末将资质鲁钝,不入大人法眼,教大人笑话了。”
任是非不可一世,教训起众将道:“大丈夫之勇,大智大勇,岂在匹夫血性之勇,高祖不是说过‘大丈夫斗智不斗力’,你们就忘了?”楚汉相争,高祖和项羽相逢于阵前,项羽自恃勇力,出言激高祖,要他二人阵前相斗,决一胜负。高祖自知不是对手,当着三军之面,不能丢面子,就说“大丈夫斗智不斗力”,以此挽回面子。李广诸将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说高祖不是,道:“大人教训得是。”任是非道:“老子到得龙城,略施妙计,准教伊稚斜不敢南下。”
李广诸将齐道:“大人,这事还得三思。”任是非道:“三思个屁,还有什么好三思的?你们不信,是不是?老子这就走。”李广额头冒汗,道:“兄弟,大哥不是这个意思。”任是非道:“管你什么意思,老子这就走,要你们瞧瞧老子的手段。”站起身来,就向外走。
李广向众将一使眼色,跪下道:“大人,还请三思。”任是非不为所动,道:“哼!他***,你们喜欢跪,就跪好了。老子可要走了。”取出兵符,解下尚方宝剑,递给风天南,道:“风大哥,有劳你代为保管,等朴大哥回来,你们就代我巡视边关。”风天南不接,道:“兄弟,就让大哥陪你一起去。”任是非心道:“老子就要一个人去,要他们瞧瞧老子的手段,多一人定会被他们瞧扁,老子太也没面子。”道:“风大哥不用去了。这事人越少越好。”风天南自知武功和他相去太远,去了说不定会成为他的累赘,只得把兵符和尚方宝剑接了过来,道:“兄弟早去早回,大哥静候兄弟佳音。”任是非道:“大哥等着瞧就是了,包管不让你失望。”
任是非道:“你们跪着就是,老子要走了。”迈步出门。李广诸将见他心意已决,不可挽回,站起身来,道:“末将恭送大人一程。”任是非道:“你们跪着就是了,用不着。”
李广诸将哪敢再说,忙着给任是非牵马的牵马,备包裹的备包裹。李广从背上取下十石硬弓,解下箭壶,道:“兄弟箭术,天下无敌,就请兄弟收着。”任是非心道:“他***,老子做事怎能让你猜着,要是给你猜着了,老子还有威风?”道:“不必。老子既不骑马,也不挎弓带箭,只身北上,照样建功业。”马也不骑,弓箭也不带,直向外走。
李广跟上,道:“兄弟,兵法有云‘摧其坚,夺其魄,龙战于野,其道穷也’,只要杀了伊稚斜,匈奴就不能南下。兄弟武艺高强,自是手到擒来。”任是非原本也有这个意思,给李广说破,心道:“他***,你说中了,老子怎么玩?老子偏不做。”道:“大哥有所不知,杀了伊稚斜,匈奴不会再选一个单于么?老子不杀他,照样要他动弹不得,不敢南下。”李广道:“是,是。大人说得是。”
众将相送至十字路口,任是非向众人一拱手,就要北去,远处有蹄声传来,有人叫道:“任大人,等一等。”正是李陵。任是非道:“是陵兄弟吗?大哥等你。”他内力深厚,声音远远传了开去。
一匹白马奔到近前,马上一个男孩,正是李陵。李陵跳下马来,向任是非行礼道:“任大人远行,李陵送行来迟,有误大人行程,还请大人见谅。”任是非把李陵抱在怀里,道:“兄弟,你说老子此行能不能成功?”李陵道:“大人英明,一定成功。”任是非大喜,忍不住在李陵额头上嗅了一下,道:“兄弟,当用何法?”李陵道:“此事难以预料,大人随机应变就是。机变百出,不拘成法,正是大人所长,定有佳音传来,小弟为大人准备庆功宴。”任是非道:“大哥一定叨扰兄弟。”李陵道:“大丈夫一言既出……”任是非接道:“驷马难追。”李陵道:“我们拉勾。”任是非童心奇重之人,久不玩此道,怦然心动,欢然道:“好。”二人拉过勾,大拇指一碰,盖过章。
任是非把李陵放下,道:“风大哥,传令边关,缮修城池,勤加操练,不可懈怠。”风天南道:“兄弟放心,大哥理会得。”任是非道:“各位各尽职守就是。告辞。”拱手一礼,展开轻功,如一缕若隐若现的淡烟,向夹子关而去。
李广诸将从未见任是非用过轻功,瞧得桥舌不下,过了好一会儿,才赞道:“好功夫。”对任是非此行多了三分信心。
任是非别过众人,展开轻功,一路北行,过了夹子关口,来至匈奴地界。北国风光和中国大异,迥异中原,任是非大是惊奇,放缓脚步,缓缓而行,边走边浏览秀丽山川。
这一天只走了两百多里路,天色已晚,心想该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放眼望去,前面不远处有许多帐幕,展开轻功,掠了过去。
近前一看,是一片军营,任是非大喜,心道:“他***,老子有得玩了,一定要好好玩一通。”走到军营门口,有几个匈奴兵卒当值。一个军官大喝道:“南蛮,过来。”任是非一身华服,自是南人。
任是非道:“你这鞑子,见了老子任……飞将军,还不滚过来磕头请安,是不是想讨打?”他本想自报家门,转念一想,报了名字不好,万一匈奴单于知道他北上,有所准备,下手就困难了,才自封为飞将军。这飞和非谐音。
军官道:“南蛮,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刷的一声,抽出佩刀,举在胸前,落日余辉,照在刀上,刀光胜雪,耀眼生辉,好不威风。任是非撇了撇嘴,道:“他***,老子就是不想活了,你能把老子怎样?”军官心道:“他是不是有甚伤心事,不想活了?”喝道:“你不想活了,老子就送你下地狱。”
任是非冷笑道:“就凭你,也不用镜子照照,老子把脖子给你砍,都砍不着。”军官是军中有名的快刀,一听之下,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喝道:“吃老子一刀。”一刀向任是劈去。任是非道:“耍猴么?”站在当地,睬也不睬,动都懒得动一下,右手食指一弹,一缕指风飞出,弹在刀上,钢刀前进不得,停在空中。任是非道:“再砍,用力点。”军官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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