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败盟(下) (第2/3页)
运起内力,向屋里撒去。过得片刻,在窗子上弄出声响,屋里毫无动静,知商山良已被回梦散迷倒了,在门上一推,门开了,走了进去,点起灯,灯光下,商山良五心朝天,倒在床上,想是正在调运内息。点了他十多处**道,叫朴天正进来。向黄全问明白,另外三家使者离此不远,两人押了黄全,又去把另外三人抓了来。三越使者不会武功,任是非手到擒来。
任是非道:“黄总管,你尽管向刘安说起今晚之事,包管有你好处。”黄全知道任是非说的是反话,忙道:“小人不敢。小人今晚睡得特香,连梦也未做一个。”任是非道:“要是两个更夫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就把今晚之事告诉王爷。”黄全跪下磕头道:“小的万万不敢。”任是非如此说,是要保住两个更夫的性命,不要给黄全设计害死了。
任是非见他吓得够呛,知他不会把这事说给刘安知道,才和朴天正一人带两个使者,越墙出了王府,回到行辕。
四个使者中,任是非最关心的是嬴复的使者,因为他要探知有关嬴复的事,先行审问,叫军卒弄来一桶冷水,淋在商山良头上。商山良被冷水一激,立时醒了过来。任是非喝道:“嬴复叫你来的,是不是?”商山良身怀上乘武功,甚是硬气,冷冷地道:“你是谁?有本事就放了老子,真刀真枪地干上一场,使用迷香,算什么好汉?”任是非嘴一撇,叽嘲道:“凭你也配和老子动手。你知道老子是谁?”商山良心道:“老子就是不知道,才问你,要是知道了,还问个屁。”只听任是非得意洋洋地道:“老子就是屡次破坏赢嬴复好事的任是非。”
任是非屡次破坏嬴复和刘安的大事,商山良是知道的,万料不到,竟在这儿见着了,惊呼一声啊。任是非见商山良吃惊不已,更是得意,道:“你叫什么名字?”商山良道:“任是非,你有种就放了老子,老子和你干一场。”任是非道:“老子早就说过,你还不配。”中指一弹,一缕指风飞出,点在商山良气海**上,气海**是丹田要**,任是非点他气海**,是要废他武功。商山良只觉苦苦修练的内力飞速消失,片刻间,丹田空空如也,内力尽失,颓废在地,委顿不堪。
任是非道:“老子问你的话,你给老子乖乖地回答,要不然的话,老子准保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叫你遍尝三万五千五百五十五种酷刑的滋味。”
商山良内力被废,万念俱灰,雄心胆气,荡然无存,哪还敢倔强,只得道:“我叫商山良。”他心恨任是非废他武功,不自称小人,也算难得。
任是非道:“嬴复是你什么人?”商山良道:“是师祖。”商山良和欧剑通交情深厚,被他引入嬴复门下。嬴复见他资质不高,要是算自己的弟子的话,未免有**份,要欧剑通收他做弟子。
任是非不知,哈哈笑道:“真他妈稀奇。嬴复也不过六十多岁,你也四十多岁了,怎会是你师祖?”商山良道:“我说的是实话。”任是非道:“你师父是谁?是丁剑全还是欧剑通?”他见过上官剑南,知道上官剑南要做商山良师父还差得远,自然不是他。商山良道:“是欧剑通。”任是非道:“你如此脓包,嬴复竟然叫你来做使者,也太笨。”商山良道:“师祖本来是要师父亲来主持,师祖正值练功紧要关头,要师父护法,才叫我来。”任是非道:“是疗伤吧?”商山良心道:“师祖疗伤一事,甚是机密,他怎么知道?”只觉任是非当真神通广大,不敢隐瞒,道:“师祖坐关二十多年,不仅是为了疗伤,还为了修习玄功。”
任是非大奇道:“嬴复二十年前就受了伤?”商山良道:“正是。”任是非心道:“以嬴复的武功,谁伤得了他?”道:“是谁伤了他?”商山良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任是非心想嬴复受伤,定有重大隐情,他自不会说给别人知道,道:“他在练什么功夫?是上清真气?”上清真气被称为天下第一奇功,难练难精,就是玄真道长也不过七分火候。商山良道:“师祖上清真气已有了九分火候,另外还在修习一门奇功。”任是非道:“是什么功夫?”商山良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好象是西域传来的。”任是非道:“西域?谁传他的?”随即明白,问了也是白问,商山良定然不知。果然,商山良道:“我不知道。”
任是非道:“嬴复什么时候出关?”商山良道:“确切时间不知,大概少则一两年,多则三四年。”任是非已从呼衍淳维嘴里知道,知他并未说谎,问道:“嬴复在什么地方?在龙城?”商山良道:“我不知道。”任是非喝道:“你怎会不知道?”商山良道:“我真的不知道,就是上官剑南也不知道。知道他住处的只有大师伯和师父两人。”
任是非在药苑,想从上官剑南口里问出嬴复的住处未果,知这话不错,问道:“这次结盟是谁的主意?”商山良道:“是刘安刘王爷,派三剑客到漠北,见过师祖,说明此意,再由师祖转达给单于,定于八月十五,邀来三越使者,共商兵进中原之期。”
任是非道:“嬴复伤势未愈,要是打了起来,他能得到好处吗?”商山良道:“单于要兵进中原,必得师祖从中谋划方成。要不然的话,匈奴虽强,也只能掳掠边境,要进入华夏腹心之地也不可能。”任是非道:“伊稚斜为什么听他的?”商山良道:“师祖是伊稚斜单于的军师。”任是非道:“这么说来,这几年匈奴犯边,嬴复功不可没了?”商山良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任是非知道这些军国大事,商山良定然不知,也不再问,问了一些其他问题,和呼衍淳维所说差不多。叫来军卒,把商山良押了下去。
随后问三越使者,也无什么新的收获。从南越使者吕中口中得知,南越相吕嘉有心谋反,这才结交刘安匈奴嬴复这些外援。任是非吩咐把三越使者押下去。
任是非道:“朴大哥,小弟有个计较,你瞧如何?”朴天正道:“兄弟的计较定是高明。”任是非道:“高明不见得,只要不低明就是了。”手一招,朴天正,张汤和风天南附耳过来,倾听任是非的妙计。任是非说完,朴天正三人拍掌叫好。
任是非道:“做这件事之前,还得先干点别的事。天一亮,刘安老乌龟不见了五位使者,定会怀疑是老子下的手,借口请老子赴宴,另外派左吴老乌龟这些混蛋来搜查。嘿嘿,他以为老子就算不到,老子就让他白忙一场。”叫军卒把呼衍淳维押了上来,取出易容物,给他易了容,叫军卒取来羽林军服装,要他穿了,赫然一个羽林军兵卒。任是非点了呼衍淳维哑**,要他说不出话来,叫军卒把他押在隔壁。另外四位使者,如法炮制。
叫来曹万淳,要他带人把五人连夜**城,到大军严加看守,说是钦犯,要是有闪失,就提人头来见。任是非把五千羽林军驻在城外,只带了一些供奔走的兵卒。曹万淳哪敢多说,押了五人,到大军里,亲自看守。
任是非吩咐师爷,写好十二份请柬,是请刘安父子,淮南七公和三剑客明日晚上赴宴的请柬。师爷写好,任是非收了,放在怀里。吩咐军卒好好准备酒菜,明晚有贵客。一切弄妥,已是四更了。任是非和朴张风等人这才休息。
果不出任是非所料,天亮不久,刘安带着太子刘迁和几个仆人,来到行辕,声称给钦差大人请安。任是非心道:“老乌龟只带小乌龟,不带七只老乌龟和三剑客,想拖住老子,好让七只老乌龟和三剑客到处搜查。哼,这招老子早就用过了,现在才用,也真他妈笨。”装作不知,带领朴天正,张汤和风天南迎了出去,施礼道:“王爷驾临,下官不知,多有失礼,还请王爷见谅。”
刘安道:“哈哈,任兄弟快别客气。本王心想任兄弟行辕寂寞,就过来凑凑热闹,还请任兄弟不要嫌本王啰嗦。”任是非心道:“***,谁和你老乌龟是兄弟了?你是老乌龟,老子是你兄弟,岂不成了小乌龟?”道:“王爷贵客,肯光降下官处,下官甚感荣幸。”
朴张风三人见过礼,任是非道:“门口叙话,非待客之道,太也简慢贵客了。王爷里面请,快请。”热忱之极,把刘安父子迎进客厅。军卒奉上香茗糕点,任是非四人陪着刘安父子闲话。
过得一个时辰,刘安行若无事,刘迁双眉紧锁,甚有忧色。任是非心道:“小乌龟不见回报,着急了。早在老子算计中,要想回报,做你的白日梦。嘿嘿!”心中冷笑不止,大是得意。
刘安道:“任兄弟,本王已备薄酒,还请兄弟和三位大人赏光。”任是非心道:“定是先搜军营,再搜行辕,要把老子调开,好来搜上一搜。嘿嘿,老子早就准备好了,还怕你搜不成?”道:“王爷太客气,下官一到淮南,如归故乡,不想再走了。”刘安道:“任兄弟高堂何处,本王也好稍敬礼仪?”任是非心道:“老乌龟还真***机灵,想探老子老底,不利于爹妈。哼,想都别想。”道:“王爷盛意,下官心感。江湖中人,无家无业,不提也罢。”刘安知道问不出来,道:“有请兄弟移驾。”任是非道:“打扰王爷了。”刘安道:“不客气。”
一行人相偕来到王府,刘安父子把任是非四人迎了进去。在客厅,分宾主坐定,自有仆人送上茶点水果蜜饯,宾主闲话。
过得半个时辰,淮南七公和三剑客先后进来,向刘安施礼请安,再向任是非四人叙礼。任是非注意他们向刘安施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