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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奇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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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奇计(下) (第2/3页)

,眼泪也流了下来。

    任是非忙道:“娘,你别哭。谁说儿子怕苦,儿子这几年的武功可进步得多,就是师父师叔也是大加赞许。”这话倒是不假,想到自己武功已是天下少有,大是得意,道:“娘,非儿给你耍一套剑法,包管让你眼界大开。”

    也不等胡天玲说话,飞身一跃,跃上两丈多高的树上,拔出短剑,练了起来。他剑法很是高明,一把短剑舞得风雨不透,白光闪闪,吞吐不定,却没有削下一片树叶来。要知道,在枝繁叶茂的树上练剑,不削下树叶,那是极为高明的剑法,当今之世没几人有这等剑法。任是非满以为母亲会大加称赞,岂知母亲根本不懂武功,见他练了半天,竟然连一片树叶也削不下来,更是认定任是非偷懒,气得呜呜地哭了起来,骂道:“你这小乌龟,练武功不用功,连一片树叶也削不下来,这不是在耍猴么?你以为娘不懂武功,可由得你骗么?有你这样没出息的儿子,不如没有。呜呜!”

    任是非万万想不到,自己一身上乘武功,却换来母亲的眼泪,心中一愕,立明其理,运起上清真气,贯注于剑身,短剑在他内力贯注下,光华大盛,寒光闪闪,一招剑荡八荒,又练了起来。练完一路剑法,一声长吟,脚尖在树枝上一点,飞身而起,轻飘飘地落到母亲跟前,点尘不惊。任是非道:“娘,你瞧。”运起劈空掌力,就要向树拍去,一阵清风吹来,树叶片片飞舞,如千万只蝴蝶般,煞是好看,落了下来。清风过后,树叶全部落了下来,一棵树光秃秃的,一片树叶也无。原来,任是非用剑气削断了树叶,他劲力拿捏恰到好处,树叶竟是没有掉下来,直到被风一吹,才落了下来。

    任盈德夫妇直瞧得桥舌不下,胡天玲把任是非搂在怀里,哭道:“非儿,娘错怪你了。娘的心肝宝贝非儿,怎会是不长进的小乌龟。”

    任是非道:“娘,非儿给你带了两只好玩的东西。”胡天玲道:“非儿,娘年纪这么大了,还跟你小孩子一般贪玩?不论什么好玩的东西,你自己玩吧,只要你高兴,娘就高兴。”

    任是非道:“娘,这是两只活的,特好玩。你就见见吧。”胡天玲听儿子说得神奇,也不禁动了好奇心,伸出手来,道:“那给娘瞧瞧。”任是非道:“娘你瞧。”向大花小花一指。

    胡天玲先前只顾着和儿子说话,未注意儿子带来的两只活宝贝,一见之下,大吃一惊,急向后退,骂道:“小乌龟,你又来消遣娘。要吃人的,怎么玩?”

    任是非道:“娘,非儿没骗你。大花小花,过来见过娘。”两只老虎人立起来,前爪动个不停,作施礼状。任是非道:“蹲下。”两只老虎应声蹲下,前爪着地,头放在前爪上,眼睛半睁微闭,一副安闲状。胡天玲见两只老虎居然听儿子的话,恐惧之心稍却,接着喜溢眉梢,道:“好非儿,好非儿。”儿子有降龙伏虎的本领,怎能不喜。

    任是非打开小花背上的袋子,取出一只手镯,给母亲戴上,再拿出一只凤钗,给娘戴在头上,道:“娘,这是非儿孝敬你的。娘,你戴上,年轻多了。”

    儿子有如此孝心,胡天玲心里甜甜的,笑骂道:“小乌龟就知道取笑你老娘,看你老娘不打断你狗腿才怪。”

    任是非道:“娘,儿子说真话,你要打断我的腿,那我说假话好了。娘,你好丑哟,丑得天上的神仙都会来看你,都会被你迷死。”

    胡天玲在儿子额头上轻打一个暴栗,笑斥道:“小滑头。你给你爹什么东西?给娘东西,不给爹,你爹定是要说你偏心。”

    任盈德道:“夫人,我哪里会多心。只要非儿回来,我就开心了。”胡天玲道:“非儿回来你才开心,非儿不在,你就不开心,是我把你惹得不开心了?”任盈德忙道:“夫人,我不是这个意思。”胡天玲道:“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任盈德急得额上直冒青筋,道:“不,不……”

    任是非笑道:“娘,你就别逗爹了。”胡天玲道:“小乌龟,要你多嘴?”任是非笑道:“非儿不多嘴,送礼总行了吧。”从口袋里抓了一把东西,也不管是翡翠,还是玛瑙,塞在任盈德手里,道:“爹,这是儿子孝敬你的。”

    任盈德一看翡翠,玛瑙,珍珠,宝石均有,道:“爹给你收着,等你长大了,给你娶媳妇。”随即问道:“非儿,这些东西这么贵重,你从哪儿弄来的?”他知道儿子喜欢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但那是要付银子,算不得缺德事,要是这些珠宝也是偷来的,那可有辱门楣,才有此一问。

    任是非心道:“这是刘安老乌龟的。”就想大肆吹嘘一番,随即想到兹事体大,且说来话长,牵涉甚广,非片刻间能够说清楚,道:“爹,你有所不知。儿子在回来的路上,见一伙强盗打劫一个富商,出手救了他。”心道:“是老子打劫刘安老乌龟。”道:“他感激儿子救命之恩,送了这些宝贝给儿子。”

    任盈德脸一沉,道:“施恩莫望报,你怎么收了下来?要不收才是侠义,玄真道长不是教过你吗?”

    任是非道:“爹,儿子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位富商跪了下来,定要儿子收下才肯起来,他说要是儿子不收的话,就跪一辈子。儿子只好勉强收了。”心道:“刘安老乌龟的东西,就是不向老子下跪,老子也要。”

    任盈德这才眉头一舒,道:“原来如此。非儿,爹错怪你了。爹就知道非儿是好人,怎会做这种事?”任是非胸膛一挺,心道:“当然是好人,还用说。”

    胡天玲道:“当家的,非儿不回来,你老是挂在嘴上,现下回来了,你又站在这儿说个没完,还不到屋里?”任盈德道:“夫人,你怎么不早说?”胡天玲道:“我这不是说了,你自己不知道,一见儿子的面,就说个没完没了,还要我来提醒。”任盈德心道:“你还不是一样?光说我。”这话可不敢喧之于口,道:“夫人,是我的不是。非儿,我们进去。”

    任盈德不再去账房算账,换了衣服,和儿子夫人一道,详说别来之情。当晚,大开家宴,为儿子接风洗尘,其乐融融,任是非拣些和薛琳玩耍的笑话来说,老两口笑得嘴也合不拢。任是非一张嘴爹爹长,妈妈短地叫个不住,老两口更是高兴万分,老怀大畅。

    第二天,任盈德又到账房去算账目。任是非陪着母亲,说些笑话,哄母亲开心。一连几日如此,任是非有些厌烦,他生性跳脱,总要搞些恶作剧,寻些乐子,才能打发日子,几日下来,还有不烦的。想去搞些偷鸡摸狗的事,一想到自己几千万的身家,再去做这种事,未免不好,再者这种小乐子怎能和公审县令,火烧王府相提并论,又有些兴味索然。

    任是非信步来到账房,任盈德正埋头算账,拨拉着算珠,一五一十地算得正起劲,道:“爹,非儿帮你算算,好不好?”任盈德专心算账,并未发现任是非进来,听得任是非说话,方才惊觉,道:“非儿,你说什么?”

    任是非道:“爹,让我帮你算算,好不好?”任盈德大喜,心道:“我的家产自是要传给你的,你要来学学最好。”道:“好,好。非儿,坐下来,爹教你。”任是非整日里胡闹,从来不进账房,这是有生以来第一遭进来,还要帮着算账,任盈德大喜过望。

    任是非坐了下来,任盈德教他如何算账,一五一十,教得仔仔细细。任是非聪明过人,一教就会,一点就透,仅用了两多时辰,就把账目算得清清楚楚,总共应收二十三万多两银子,主要是些房产租税,和一些借贷利息。

    任盈德见儿子如此了得,两个多时辰就把自己算了几天还未算完的账目,算得清清爽爽,高兴得不得了,连声赞道:“非儿,真了不起。”任是非胸膛一挺,头一昂,心道:“那还用说,任是非自是了不起之至。要是任是非不能了不起,天下间还有谁了得起?”

    有二十三万两银子进账,任盈德高兴得嘴也合不拢,心道:“这都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这笔数目可不小呐。”任是非见爹爹为了二十多万两银子,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心道:“区区二十多万两银子,有什么了不起?爹高兴成这个样子。要是爹爹知道老子有八千多万两银子,不知要高兴成什么样子?”就想把银票取出来,给爹爹,转念想道:“不行,爹爹胆子小,要是突然见到这么多银票,定会吓得发呆。待我想个办法,慢慢给他就是了。”眉头一皱,心道:“爹爹聚财开心,老子花钱舒服。老子大大地花一笔,看看爹爹那模样,定是不赖。嗯,老子这么多天没乐子了,就是这么着。”道:“爹,非儿回来,你高不高兴?”

    任盈德不知他用意何在,道:“爹自是高兴得很。”任是非不信,道:“不见得。”任盈德道:“你是爹的心肝宝贝,你回来了,爹自是开心,怎会有假?”任是非道:“那你怎不让别人知道我回来了?”任盈德猛击一下脑门,道:“你看你爹,真是老糊涂了。你回来这么多天,竟没有让左邻右舍来聚聚,庆贺非儿回来。”任是非道:“那要花很多银子,倒也不必。”任盈德道:“值得,值得,爹一点也不心痛。”任是非道:“爹,你不是骗人?”任盈德道:“爹怎会骗你?傻孩子。”任是非道:“真的?”任盈德道:“自然是真的。”任是非道:“银子可得由我来花,不会肉痛?”任盈德心道:“非儿喜胡闹,就让他玩闹一通。”道:“好,好,爹答应你。就是把家里的银子全部花完,爹也不心痛。”任是非道:“爹,我们拉勾。”爷儿俩伸出手指,拉了勾。

    任是非吩咐任福请客,叫他们第二天午时到任盈德府上一聚,庆贺任大公子回家。任是非要请的客人都是欠任盈德银子的人,不欠自己银子的人,一个也没有。任盈德暗暗称奇,心道:“非儿是不是有问题,怎么不请别的人,专门请这些穷光蛋?”有心要问,想起约言,只好不问,闷在心里。

    被请人户都欠任盈德银子,听得债主要庆贺公子回家,怎敢不来,还不到午时,就到齐了。任是非吩咐开上宴席,宴请各位佳客。任是非早有准备,这顿饭自是丰盛之极,这些庄稼人几时见过这等大鱼大肉的盛宴,无不大喜,放口大嚼。一顿猛吃,吃了过碗底朝天。

    饭后,任是非叫任福弄一盆炭火出来。任福心道:“今儿,天气这么好,风和日丽,要炭火干么?”甚是好奇,想问,他知道少爷的脾气,要问的话,说不定会被他奚落一顿,只好忍着,不敢问。弄了一盆生得旺旺的炭火出来。

    任是非拿起房契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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