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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奇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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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奇计(中) (第2/3页)

苍白的脸蛋,竟是红光满面,精神焕发,哪有半点病容。任是非煞有介事地把小翠的眼睛舌头,仔细察看了一遍,道:“好了,好了,这都是王爷洪福齐天。不知王爷府上有些什么人?”

    刘安听他说小翠好了,以他大行家的眼光瞧来,也是不假,再被任是非一句洪福齐天,说到心坎里去了,心道:“本王要做皇上,自是洪福齐天。”道:“府上除了本王,还有一个元配,三个儿子,十个女儿,五房姨奶奶,两万将士,五千仆人,这都要请神医救他们一救。”

    任是非道:“治病救人,本是学医者本份,不过……”刹住话头不说。刘安知道他是要钱,道:“神医救得阖府之众,本王自当重谢。”任是非道:“山人多谢王爷。山人今年已经五十有六了,还是光棍一个。”

    刘安心道:“原来是好色之徒,那易办。”道:“本王王府之中,有不少女仆,要是神医瞧着顺眼,就当是本王的医金。就只怕神医世外高人,不会把这些庸脂俗粉放在眼里。”

    任是非心道:“老子要小桃红这骚娘们,给你戴顶绿帽子,肯是不肯?多半要肯,老乌龟为了活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戴顶绿帽子,还可以取暖呢。”道:“多谢王爷厚爱。山人几十年不成亲,只不过是为了一个女子。”

    刘安道:“神医意中有人,倒是本王多虑了。”任是非愁眉苦脸地道:“只是,只是。”刘安道:“神医有何为难处,尽说无妨,要是本王帮得上忙,自当尽力。”

    任是非道:“我这相好说,要她嫁给我,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要我送上两千万两白白花花的银子,她就嫁给我。两千万两对王爷来说,自是不当一回事,可对我这穷光蛋来说,就大得不能再大了。所以,这几十年就这么耗了下来。”

    刘安算是明白了,他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无非是想要银子,道:“两千万两着实不是小数目。只要神医治好这病,本王双手奉上。”

    任是非道:“王爷这么说,山人自是多谢了。不过,山人有点不放心,还是先拿在手里好些。这病对别人来说,自是难治了,对山人倒也不算难。要是山人心念银子,一不小心,弄错了药,那岂不是大大地糟糕。不过,王爷神通广大,要是请得一指神医,那也不当一回事。”

    刘安心道:“这匹夫竟敢要挟本王,要不是本王命悬你手,早就把你毙了。你要银子,本王先给你,等你治好了病,本王再把你杀了,取回来就是。”刘安一代枭雄之才,念头转得极快,瞬间就有了决定,道:“既是如此,本王就先付医金。来人,抬银子来。”

    任是非见刘安的神情,已猜到他要干什么,心道:“到时,你老乌龟能够走一步路,老子跟你姓。”道:“王爷且慢。两千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山人可拿不动,山人要邓通钱庄的银票,面值至少要一万两。王爷你想想,你要是给山人十两二十两的银票,山人一样拿不走。所以嘛,只好麻烦王爷了。”西汉时,邓通得蜀中之利,铸邓通钱,遍行天下,在全国各地亦有不少钱庄。

    刘安心道:“你什么事都计算妥当,这病可有些古怪,说不定就是你下的毒。”心中暗叫一声哎哟,心想要真是他下的毒,自己只有乖乖听话的份,不能有所异动,要是他发现了,自是不能饶过本王,出了一身冷汗。刘安是一代枭雄之才,很快就猜到了这事的始末,不动声色,道:“神医所虑极是,本王一时疏忽。”任是非心道:“一时疏忽,不见得吧。你以为老子是三岁小孩,会上你的当?”刘安道:“来人,取两千张一万两的银票来。”外面有人答应一声,自去办理。

    任是非道:“王爷,不是山人贪,确是山人情非得已,还请王爷见谅。”刘安道:“那是,那是。神医世外高人,岂在乎钱财身外之物。”

    任是非道:“王爷慷慨,令人肃然起敬。王爷,我们把账目算清楚。”刘安道:“神医说哪里话来,区区之数,何足挂齿。”

    任是非心道:“区区之数,何足挂齿,好大的口气。等会儿,老子给你来个一扫光,看你还狂不狂得起来。你要造反,没了银子,看你怎么造反?”道:“山人有个规矩,账目一定要清楚,不能有半点含糊。还请王爷见谅。”顿了顿,又道:“王爷,你贵为人主,富贵不可限量,这医金嘛,就算一百万两好了。”刘安听任是非说自己富贵不可限量,已是喜欢,说自己值一百万两银子,又有些肉痛,默不作声。

    任是非道:“太子嘛,是储君,就算八十万两。元配夫人就算九十万两。一个儿子算七十万两,两个就是一百四十万两。一个女儿五十万两,十个就是五百万两。一房姨奶奶五十万两,五房姨奶奶就是二百五十万两。淮南七公,每人七十万两,一共是四百九十万两。王爷礼贤下士,不会为了心痛银子,不给七位高人治病吧?”

    刘安听任是非一笔一笔地算账,心中怒极,他这些年来积蓄了不少金银,一下子两千万两没了,可不是冰山一角,是个大数目,怎不肉痛,心中一直转念,如何夺回来,不动声色,笑道:“神医谬赞,礼贤下士不敢。本王还不会看重这点银子罢了。”左吴等人怕刘安舍不得四百九十万两银子为他们治病,心神紧绷,看刘安如何回答,见他答应为自己治病,一颗心才落了地。

    任是非故意算账,是为了激怒刘安,要他肉痛银子,不治病,要是不治病的话,是他自己不治,不是老子不给他治,老子就不算失信于大哥。哪知,刘安老奸巨猾,竟是不上当。任是非心中已不知骂了多少句刘安老乌龟不是东西。

    任是非道:“嗯,这是多少了?是一千七百五十万两。王爷,两万将士,每人算是五百两好了,就是一千万两。五千仆人嘛,一人三百两好了,就是一百五十万两。王爷用人之际,不会不给他们治病吧?”刘安为了吓任是非,虚报数目,任是非用来敲竹杠,大是肉痛,想说没有这么多人,又觉君无戏言,不能说了不算。

    任是非道:“王爷,这是两千九百万两银子。山人有没有算错?”刘安心中一惊,心道:“这么多?会不会再要九百万两?”惊疑不定,道:“对极,对极。神医算术天下无双,定是不会错。”

    任是非道:“那也不一定,山人年纪大了,可能算不大清楚,要是少算了千儿八百万两的,山人岂不吃亏?”

    刘安心道:“还是敲定脚跟的好,要不然他借口算错了,再加个一两千万两,岂不大大不划算?”心里一笔一笔地算了起来,正好二千九百万两银子,不多也不少。

    任是非道:“这九百万两银子嘛……”刘安心道:“他要?”任是非道:“……王爷,就这么着,山人不要了……”刘安一颗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长长地舒了口气。任是非道:“……就当是送给王爷的见面礼。就要二千万两。王爷爽快,我客气,山人吃点亏,也没关系。”

    刘安怒极,心道:“这明明是本王的银子,你却说成是送给本王的。你讨了便宜,还卖乖。”命悬人手,这话不敢说,道:“该当如此。”也不知他说的是任是非骗他银子,该当如此,还是他给银子该当如此。

    进来一个账房管事,一脸病容,后面跟着两个兵士,想是保护管事的,不过兵士也是有病,不知保护谁,齐向刘安施礼,管事把手中的锦盒递给刘安。刘安接过,看了看,问道:“两千万两,没错?”管事道:“回王爷,没错。”刘安把锦盒递给任是非,道:“神医请点收。”

    任是非心道:“你要是下毒,可遇到你祖宗了。”伸手接过,打开盒子,见里面全是银票,每张一万两,一百张一匝,共是二十匝,足足二千张。盖好锦盒,向怀中一揣,道:“王爷,有请贵府打几十桶水来,再叫所有人到这儿治病。”

    刘安吩咐下去,不一会儿,就打了四五十桶水,一队队人排着整齐的队伍,走了过来。任是非心道:“刘安老乌龟倒也不是草包,还真有两下子,别的不说,单说这些奴才走起路来中规中矩就知道了。不过,刘安老乌龟虽然厉害,还不是栽在老子手下?老子比他聪明。”取出磁瓶,倒出药丸,扔在水桶里,心道:“等会儿,老子去偷银子,这些乌龟儿子王八蛋,定要和老子捣鬼,老子先干掉小乌龟再说。”再掏出一个磁瓶,这是一指神医炼制的酥骨散,中者十二个时辰内动弹不得,每桶水里扔上一粒,心道:“老乌龟定是想先喝了,好对付老子,抢回银票,你以为老子不知道?”袖子也不捋起来,伸手就在水桶里一阵乱搅。刘安贵为王爷,自是不能喝如此肮脏之药。要不是怕露了馅,任是非定会吐些口水,或是撒泡尿。

    任是非取过一把勺子,道:“王爷,每人只能喝这么一勺,多了,药性要变。”他怕这些人为了活命,大口喝药,一会儿喝光了,又要动手去配,拿话僵住再说。把勺子递给刘安,道:“王爷,山人这就为你配一剂。王爷人参吃得多了,用药又不一样。苏前辈八位,王子,郡主,夫人,姨奶奶也是这样。”刘安内力深厚,需要特别照顾。

    刘安和苏飞等人不知他打什么主意,齐皆道谢。刘安传下将令,要府中人过来喝药。王爷发令,府中之人无不凛遵。

    任是非心道:“药性发作,老乌龟就会瞧出破绽。”道:“王爷,喝药后,会呕吐,这是清净之地,不能有污秽物事。”

    刘安还以为任是非怕见污秽,道:“神医所言极是。”再传将令,要府中人喝过药后,各归原处,不得有误,违者军法从事。

    任是非这才叫刘安传令去把府中所有夫人,王子,郡主,姨奶奶全部叫来喝药。刘安命小翠去办。

    任是非取过一个杯子,倒出药物,放在杯子里,再取出两粒酥骨散,刘安和淮南七公内力深厚,酥骨散自是要用双份,把药丸化开来,倒在水桶里,用棍子搅开,拍拍手,道:“王爷,好了。”

    刘安早就等得不耐了,听说好了,马上喝了一勺,谨遵医嘱,不敢多喝一丁点。刘安喝过,刘迁接着喝了,接下来是淮南七公,和夫人,王子,郡主,姨奶奶,每人都喝过了。

    任是非见众人一个接一个地喝药,小桃红自是在内,心道:“骚娘们,偷老乌龟未偷成,不知作何想法?下次,让你骚娘们得遂心愿,偷了老乌龟就是。”这些人喝了药,一个一个地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刘安,刘迁,淮南七公,和任是非。

    任是非把门关上,上了闩,坐回椅中,似笑非笑地望着刘安等人。刘安喝了药,一直在运功,察查药物是否对症,烦恶郁闷之感渐渐消失,心中甚喜,心想药物不假,开始盘算如何抓住任是非,把两千万两银票抢回来,见任是非关上房门,不明以,再见到任是非脸色有异,心念一动,问道:“尊驾何人?”

    任是非道:“老子是你祖宗。”他这话不再尖着嗓子说话,而是用原来声音说话。

    刘安听声音甚是熟悉,心道:“这人是谁?”左吴在任是非手下吃过大亏,时刻不忘报复,于任是非的声音耳熟能详,喝道:“任是非,是你。”他此言一出,刘安和苏飞等人,恍然大悟,原来是任是非,怪不得声音如此熟悉。

    任是非洋洋自得,道:“嗯,乖孙子,还记得你爷爷。”脱下葛布衣衫,在脸上一阵乱揉,易容物纷纷脱落,露出本来面目。

    左吴一见,新仇旧恨齐涌心头,喝道:“任是非,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老夫这就送你去见阎王。”站起身来,就要向任是非扑去。

    任是非往椅上一坐,二郎腿一架,懒懒洋洋地道:“左吴老乌龟,你真他妈笨。老子既然敢来,难道还会怕了你?老乌龟,骨头酥不酥?”

    左吴经任是非一提,果觉骨头似欲散架,浑身慵懒,没有一丝力气,心念一转,明白他下了毒,喝道:“任是非,你,你……”惊怒之下,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刘安等人也觉出浑身无力,骨头似散了架一般,知是他上下其手,着了他的道。刘安道:“任是非,本王和你无冤无仇,何以一再与本王为难?你烧了本王王府,只要你解了我们身上之毒,本王不与你计较。”

    任是非骂道:“刘安老乌龟,你***好不晓事,竟敢说和老子无冤无仇?既然无冤仇,你老乌龟何以派八只老乌龟,到药苑去闹事,想谋害老子师父师叔?太也不把老子放在眼里。”淮南八公到药苑惹事,虽被任是非挫败,但任是非因淋尿在左吴头上,受到玄真道长斥责,究其原因,还是因刘安而起,一直耿戒于怀。

    刘安道:“本王是受你五师叔之邀,才请苏先生八位辛苦一趟,怪不到本王头上。”刘安中毒,心中惊惧,不知任是非要如何折磨自己,说话语气也软了三分。

    任是非从椅上跳了起来,啪啪打了刘安两个耳光,骂道:“放你老乌龟***臭狗屁,不关你事。好呀,你去把赢复给老子抓来,老子就饶过你。”

    刘安当众被任是非打了耳光,心中怒极,可也不敢嘴硬,道:“令师叔在匈奴,本王如何捉得到?任少侠武艺高强,侠义无双,天下少有,就是令师,令师祖也是远远不及。少侠宽宏大量,还请任少侠饶过本王。”谀词如潮,不住地吹捧任是非。左吴等人也见风使舵,大拍任是非的马屁,谀词潮涌,绵绵不绝,无穷无尽,直把任是非说得如天上神仙,无所不能,无所不会。

    任是非本拟好好折磨刘安等人一顿,他们善颂善祷,说话中听,讨人欢心,一身轻飘飘的,浑不知身在何方,不忍再下手,道:“这件事,我们暂且不提……”刘安等人齐道:“少侠大人大量,果是不假。”任是非道:“……不过解药是不给的……”刘安等人大失所望,本想吹捧一番,定可得到解药,那知不然,心中不免恼怒,一声不吭。任是非道:“……这也没关系,只不过要你们躺十二个时辰。十二个时辰后,药性自解。”

    性命无忧,刘安等人心中甚喜,正要赞颂一番,任是非道:“刘安老乌龟,不过有一个消息,老子要告诉你。”刘安忙道:“少侠请说。”任是非道:“刘安是老乌龟。”刘安一心讨好,忙道:“是。”话一出口,立觉不对,要想改口,已是不及,以堂堂王爷之尊,自承是老乌龟,成何体统,要想耍威风,又有所不敢,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任是非哈哈大笑,道:“你知道就好。老子给你说,老子要去抄你老底,把你的金子,银子,珠宝,钻石,翡翠,玉器,搬你妈个精光。”刘安心道:“本王积蓄了几十年的军饷,大部分都在王府里,要是被他抄了去,还能身登大宝么?”欲待喝止,身当此境,又有所不敢。心下寻思,要如何才能阻止任是非去搬财物,设想了几十条计策,均是无用。刘安才智过人,一生少有对手,此情此景,亦是无可奈何,一筹莫展。

    任是非道:“刘安老乌龟,老子可要走了。哦,另外再告诉你一个消息,井里的毒是老子下的,都是你那些害人的药物,再加上老子师叔的仙丹灵药,你老乌龟还有不倒霉的。”此事,刘安已经猜到七八分,也不惊疑。

    任是非眼光一扫,见到左吴,心道:“左吴老乌龟最是无耻,可不能便宜了他。”伸手解裤裆,想再施故伎,给左吴再淋上一泡童子尿,毫无尿意,大是后悔,为何不多喝些水,憋***一泡尿,等憋足了再来,心念一转,又有了主意,拔出短剑,在左吴头上比划了两下。

    左吴见任是非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心知不妙,又见他用短剑指着自己脑袋,不知要干什么,惊怒之下,再也顾不得不能得罪任是非,喝道:“你敢?”

    任是非道:“老子什么事不敢?老乌龟,你瞧着。”右手一挥,短剑过处,左吴头上少了一片头发。任是非左手抚摸左吴脑袋,道:“左吴老乌龟,老子把你狗头,剃得光光的,看亮是不亮。”运剑如风,他剑法高明,在枝繁叶茂的树上练剑,树叶一片不落,用如此高明的剑法,来剃一颗不能移动的脑袋,还不简单,短剑到处,头发根根而下,一发无遗,一颗油光闪亮的脑袋,呈现在众人眼前。左吴一生修真养性,保养极好,一颗脑袋又白又嫩,任是非赞道:“好一颗光头。”

    刘安等人欲待喝阻,怕惹恼了任是非,如法泡制自己,岂不是惹火上身,大大不划算,人人紧闭嘴唇,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左吴欲待反抗,浑身无力,急怒之下,一口浓痰向任是非吐去,任是非头一低,避了开去。左吴一口气转不过来,晕了过去。

    任是非毫不在意,把左吴的脑袋摸了摸,真想一剑刺了下去,送了左吴的老命,可一想到师父得知,定会扒了自己的皮,又不敢。呸呸两声,两大口口水,吐在左吴光头上,稍泄胸中之愤。哈哈大笑,开了门,扬长而去。

    刘安等人见任是非离去,一颗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谁也动弹不得。屋里唯有左吴的光头最是显眼,油光锃亮,甚是滑稽可笑,可众人只有寒意,哪来的笑意。

    任是非心道:“老子这就去府库中搬银子。”随即想到,自己不熟悉王府路径,不知库房在什么地方,想去问刘安,他定然不会说实话,问了也是白问,自己又不能当真杀了他。王府中人,谨遵刘安将令,喝过药后,径归原处,要找一个人带路也不容易。心念一转,心道:“找小翠去。这骚娘们连老公都叫了,老公要她带路,能不带?要是不带路,老子休了她就是。”

    举步就向小桃红房间行去,其他路径也许还不认得,到小桃红房间的路道,熟之能详。到了小桃红住处,小桃红住处完好无损,心道:“老子一把火,居然没把这骚娘们的住处烧了,真是可惜。”

    用手打门,打得几下,一个少女道:“谁呀?”正是小翠。任是非心道:“你老公。”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一张美丽明艳的小脸蛋,正是小翠。那天晚上,任是非在灯光下看小翠,未看得明白,此时看来,比记忆中美上几分,心道:“这骚娘们还***不赖,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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