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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巧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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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巧舌(下) (第2/3页)

着道:“哎呀,左吴老乌龟,你该叫岳父才对,怎么叫起王爷来了?你不叫岳父,叫王爷,是不是想对郡主始乱终弃?别的不说,就是王爷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任是非在旁不住煽风点火,刘安听在心里,只觉大是有道理,心道:“要是左吴不认本王作岳父,本王说出的话,还有威信?”哼了一声,道:“贤婿,你该叫本王什么?七八十岁的人了,如此不懂规矩。”

    任是非道:“是呀,是呀。左吴老乌龟,你怎么如此不懂规矩,亏你年纪一大把,连这都不懂。老子教你,快跪下,向王爷磕九个响头,叫声岳父,送上聘礼就行了。很简单的,一点也不难。”任是非于这些礼节本是不懂,有过给陈伦作媒人的经历,倒也不外行。

    左吴足智多谋,平生决疑无数,从无今日之尴尬处境,心中念头转了千百个,无一善策,愣在当地,不知如何作答。无奈之下,向苏飞望去,苏飞六人在刘安积威之下,哪敢说话。

    文育仁知道这一切都是任是非从中捣鬼,虽觉有趣,令人莞尔,实不愿刘陵真的嫁给左吴这个年近暮年的老道,道:“二弟,你就看在为兄面上,把刘姑娘放了。”

    任是非道:“既是大哥说情,小弟无有不遵。这贼婆,老子这贼公只好不要了。喂,左吴老乌龟,你箕帚妾来了,快接住。”运起上清真气,左臂一伸,劲力外吐,刘陵势挟劲风,向左吴飞去。

    左吴有意闪避不接,刘陵身躯劲力甚强,要是摔在地上,以她粉肌玉骨,自是禁不起折磨,无奈之下,只得伸手接住,刚要接住,刘陵身躯突然下沉,扑在怀里,双手刚好搂住刘陵纤腰。左吴一愣,不明所以,啪的一声,脸上火辣辣的疼,被刘陵打了一个清脆而响亮的耳光。

    任是非料定左吴非接不可,掷出刘陵时,用上太极劲,刘陵身体刚要碰上左吴手,突然下沉,解开了她的**道。刘陵见自己被左吴抱个正着,惊怒之下,打了左吴一个耳光。左吴一世之雄,足智多谋,生平少有敌手,一遇上任是非,总是缚手缚脚。

    任是非见机关得售,跳脚大笑,道:“咦,左吴老乌龟,你***,真是夫妻情深。打是亲,骂是爱,你第一次抱她,她就打你,可恩爱得很呐。”

    左吴脸上吃疼,手一松,刘陵卟嗵一声,结结实实摔在地上。太极劲甚是巧妙,任是非一共用上了三重,任是非于此修为有限,只能用三重,要是玄真道长出手的话,定可用上七重。虽只有三重,也够左吴受的了。第一重用在刘陵身体突然下沉,第二重解开刘陵**道,第三重在刘陵环跳**上一冲,她双腿发麻,站立不得,左吴不知,吃痛之下,陡然松手,她能不摔在地上?

    左吴忙道:“郡主。”伸手去拉,手刚伸到她肩上,刘陵突然一跃而起,啪哩劈啦就是一通耳光,打在左吴脸上。变起仓促,左吴竟是未让开,再者郡主是主人,自己是仆人,主人打仆人,自己能闪避么?只好直挺挺地站着让刘陵打。

    左吴武艺高强,竟然收拾不了任是非,刘陵说什么也不信,心道:“你是存心占本姑娘便宜,要不然怎会救不下本姑娘?这小子才多大,能有多大本事?”更以为左吴和任是非过招,不过是幌子,还不是唾涎她美色,趁机占她便宜,越想越气,伸手拔出左吴腰间佩剑,一招举火烧天,向左吴刺去。

    左吴见她动剑,心中一凛,只得展开身法闪避。刘陵修为有限,怎伤得了左吴。一招不成,刘陵一招野火燎原,又攻了过去。左吴武功远在刘陵之上,轻而易举地避了开去。

    任是非得意非凡,拍手大笑,道:“打呀,使劲打。打是亲,骂是爱,打得越重越是亲。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呱呱叫,别别跳。哎呀,左吴老乌龟,你就让她刺上几剑,也没什么大不了。她那么喜欢你,不会刺死你的,顶多在你身上添几个透明窟窿罢了。”

    这番话听在刘陵耳中,直比抛刀子还难受,使出浑身本事,发疯似地向左吴攻去,就是奈何不了左吴。

    任是非道:“哎呀,我说贼婆,你要在他身上刺几个斗大窟窿,也不是难事,只要横剑抹脖子,他定会救你,他那么爱你,不会见死不救,到时你就有机会了。”

    刘陵大觉有理,右手手腕一翻,刺向左吴的剑,突然横了过来,向自己脖子上抹去。

    刘安,苏飞,左吴等人齐皆大惊,刘安道:“陵儿,不可。”左吴等七人道:“郡主,不可。”齐向她扑去。

    左吴站得最近,左手一长,抓住刘陵右手。任是非叫道:“云横巫岭,倒踢莲花。”刘陵一听,不假思索,左手横掠,直拍左吴右太阳**,正是半招云横巫岭。左吴本可右手反过来,勾住刘陵的玉手,郡主的玉手皓腕,他哪敢碰,不敢不避,头一低,避了开去。刘陵双脚连环踢出,正是倒踢莲花,倒踢莲花应是脚向后踢出,攻击背后之敌,刘陵右手被左吴抓住,不能背朝敌人,忙乱中,不假思索,向前踢出。她踢出的部位有误,竟是朝着左吴的*踢去,左吴不得不放开她的右手,向后飘退五尺,避了开去。

    任是非叫出两招之名,其意就是要这样的结果,果如己意,兴高采烈,拍手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还未入洞房,就绝命根,贼婆,你了不起。”

    刘陵一得自由,振剑就要再攻,刘安已到,夹手夺过刘陵手中剑,中指一弹,一缕指风飞出,点了刘陵**道,喝道:“来人,弓箭手侍候。”爱女当众受辱,要是传了出去,女儿以后如何做人,更不要说损及自己的威严,刘安决意杀掉任是非四人灭口。

    任是非知道刘安用意,心道:“老乌龟狗急跳墙了。”身形一晃,来到文育仁身边,道:“大哥,把小乌龟给我。”文育仁把刘迁递给任是非。

    任是非从文育仁手中接过刘迁,笑道:“刘安老乌龟,你要是有胆放箭,老子先把小乌龟了结了。”解了刘迁哑**,手上一用力,在刘迁琵琶骨上一捏,刘迁痛入骨髓,大声惨呼道:“我的妈呀。父王,救我。”

    任是非道:“叫什么叫,象猪叫。没人把你吃了。”在刘迁脸上打了几个耳光,骂道:“老子打死你这小乌龟。”打耳光是任是非的一绝,声音清脆响亮,异常动听。

    弓箭手已经调来,把任是非四人团团围住,刘安投鼠忌器,不敢下令放箭,对雷被道:“雷先生,把四人拿下,本王赦你无罪。”

    雷被道:“王爷,恕雷某不能从命。雷某就此告辞。”向苏飞等人道:“各位道兄,请保重。”展开轻身功夫,疾掠而去。刘安急叫道:“雷先生……”雷被武功卓绝,竟已去得远了。

    任是非心道:“还是早点离开,再回头看好戏。”道:“雷大侠怎会与你老乌龟同流合污?老乌龟,你还是省省。刘安老乌龟,老子可要走了。你有种的话,就放箭,老子保证小乌龟变成刺猬。”向文育仁一使眼色,文育仁会意,招呼水张二人离去。文育仁走在头里,水张二人走在中间,任是非手抱刘迁,走在最后。

    刘安喝道:“任是非,把我儿放下。”任是非道:“老乌龟鬼叫啥?等老子离开城,自会放小乌龟。你要是有种派人盯梢的话,老子准叫小乌龟不是少胳膊就是少腿。老乌龟,要不要试试?”

    刘安本意要苏飞七人跟在后面,被任是非叫破,只得作罢,道:“任是非,你要是伤了我儿,本王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任是非道:“老乌龟,你省省。老子在你龟巢来去自如,你能奈何老子?别瞎吹大气了。”

    文育仁道:“王爷尽管放心,我们出城后,自当放回令公子。”刘安道:“文大侠一诺千金,当不失言,令天下笑。”文育仁道:“王爷过奖了。文某还不致于为难令公子。”

    刘安无计可施,只得任由四人安然离去。一出王府,任是非心道:“要看好戏,就得先放了小乌龟,老乌龟免得等得心焦。”解开刘迁的**道,在他**上狠狠地踢上一脚,喝道:“滚你妈的臭蛋。”他这一脚力道甚大,刘迁被他踢得滚出三丈,浑身疼痛,不敢呼疼,惹小煞星生气,只好咬牙忍着,爬起身来,匆匆逃了开去。

    四人展开轻功,捷若流星,向城墙而去。来到入城处,文育仁先下去,接着是水成海,张百寿,最后才是任是非。一出城,提气又奔。奔得三许里路程,文育仁停了下来,问道:“二弟,你又在王府里布下了什么机关?”

    任是非心道:“大哥精明过人,我还没说,他就知道了。”无形中对这位大哥平添了几分敬意,道:“也没什么,只不过给左吴老乌龟免费作了一次月老,给他找了一个如花玉的娘们。”心道:“老子拿了老乌龟不少宝物,也不算免费。”

    文育仁道:“是小桃红?”任是非道:“大哥了不起,一猜就中。”当下添油加醋地把适才之事说了一遍。他心中得意,说起来兴高采烈,唾沫横飞,听得文育仁三人相顾莞尔。

    文育仁道:“二弟,你是不是想急着回去看热闹,才把刘迁早早放掉?”任是非道:“大哥英明过人,小弟正有此意。大概差不多了。大哥,我们这就回去。”

    文育仁心道:“要是刘安因此事和左吴闹翻,少了左臂右膀,也就暂时不能有所作为,倒也省了不少麻烦。”心下也是好奇,想去瞧个究竟,道:“好,我们这就回去。”

    水成海和张百寿二人自知和文任二人武功相差太远,去了反而有碍二人行动,齐道:“主人,我们在这儿等候。”文育仁道:“等候倒也不必。你们先回去。告诉夫人,收拾好东西,等我回来,立即起程,回京师。”水张二人应道:“是,主人。”转身离去。

    文任二人展开轻功,向王府奔去。适才出来,二人顾及水张二人,未全力施展,这一次全力施为,比适才快了许多,风驰电掣一般,快捷无伦。二人轻功卓绝超妙,不片刻间,来到城边。二人艺高人胆大,施展轻功,齐向城头攀去。四丈高的城墙,对二人来说,自然不是难事,只在城墙上略为一点,就上了城头。

    二人轻车熟路,循着原路来到王府。王府里静悄悄的,适才人喊马嘶的热闹景象不见了,任是非心道:“刘安老乌龟本事也不小,这么快就把火扑灭了。不过,这只是老子意思了一下而已,等会儿,老子不放把大火,把你龟巢烧得精光,老子不姓任。”

    二人一进王府,就知王府里增加了不少暗桩,二人武功高强,也不放在心上,只管展开轻功,向左吴住处掠去。二人轻功佳妙,这些守卫只觉眼前一花,不知何物,还以为看花了眼。

    文育仁道:“二弟,我们先到刘王爷房中瞧瞧。”任是非道:“好。”文育仁道:“二弟,跟我来。”任是非道:“大哥,请。”

    文育仁向左侧奔去,任是非紧跟其后。文育仁对王府极为熟悉,东拐西绕,不一会儿,来到一间房前,道:“到了。”屋里透出灯光,一个长长的人影,影在窗上,似是刘安。房里传来一个女人声音,正是小翠,道:“回……回王爷,姑娘被……被左先生的弟子请到左先生房里去了。”

    刘安道:“小翠,你好大胆,竟敢欺骗本王。左先生修真养性,怎会做如此之事?”小翠道:“王爷,奴婢不敢欺骗王爷。是奴婢亲眼所见,奴婢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王爷。”

    刘安心道:“任是非这小子的话有些道理,哪有徒弟会采占之术,而师父不会的道理?说不定,左先生平日里只是装模做样给本王看,暗地里尽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也是有的。要不然,怎会当着本王之面,占陵儿便宜。”道:“此言当真?”小翠道:“婢子不敢撒谎。”

    刘安道:“去了有多少时候了?”小翠心道:“这事要说得越早越好,吴老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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