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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求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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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求医(下) (第2/3页)

说过?”心道:“**就是那蒙面老乌龟,老子诬他抱母猪,蠢孙子竟然信了。嘻嘻!”

    玄真道长道:“非儿有所不知,蓝师叔和师父没有门派渊源,二位老人家性情相投,相交莫逆,遂成挚友。蓝师叔姓蓝,讳秉义,人称寒衣秀士,酷嗜刺探别人隐情,不论巨细,只要是隐秘,绝不放过。他有一个规矩,每天只刺探三桩秘辛,因此有人叫他一日不过三。师叔他老人家,还有一桩特异处,就是心服口不服,心里对师父佩服得五体投地,嘴上总是免不了贬损一番。”

    任是非玩心奇重,世上居然有如此奇人,神往不已,拊掌叫道:“有趣,有趣。”心道:“不是蒙面老乌龟就好,师父惩处就会轻些。”

    玄真道长知任是非玩心奇重,不予理睬,道:“子长,蒙面前辈可有话说?”

    司马迁道:“蒙面前辈说,最近有一批人,将不利于我们,要我们多加注意。”玄真道长道:“蒙面前辈有没有说,是什么人?”司马迁道:“蒙面前辈没有说。”

    吴天星道:“可能是上官剑南他们。”玄真道长道:“以上官剑南的功夫,还不敢到药苑来撒野,不知他又网罗了些什么厉害人物,在给他撑腰。”吴天星道:“上官剑南和淮南八公一道,欲不利前辈。”

    薛道衡道:“听说淮南八公,除了雷被外,其余七人极少下山,此次八人齐出,更是少有的事。看来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玄真道长道:“师父当年提到八人,极为赞赏,只不知八人功夫练到何种地步,正好领教领教。”玄真道长虽入道门,却无修道士谦冲恬退之风,听说淮南八公寻事来着,不免雄心万丈,要斗上一斗。

    玄真道长道:“上官剑南的武功是本门武功,不知是什么来头。”吴天星心道:“上官剑南是逍遥仙的弟子,难道你们不知?”道:“上官剑南是逍遥仙的弟子。”玄真道长曾多方追查上官剑南的师承,始终未有结果,只是从上官剑南的武功猜测他的来历。

    玄真道长和薛道衡对望一眼,齐道:“哎!不出所料。”玄真道长道:“吴大侠如何得知?”吴天星把在听涛轩的听闻,说了一遍。

    玄真道长道:“如此看来,三师弟发疯之事,可能和五师弟有关,只不知是什么原因。”司马迁道:“三师叔不停叫小梅,不知小梅是不是三师婶?”

    玄真道长道:“小梅是他夫人,也是你的三师婶,两人义深情笃,称不离砣,砣不离称,不知何故,这些年来只见三师弟,不见弟妹。为师为了查明真相,追踪三师弟十多年,想制服他,再问清楚。三师弟人虽疯了,功夫没搁下,我们交手五次,我都不能撑过五十招,有两次险些命丧他手。”薛道衡道:“师哥不能在三师弟手下,走过五十招,那我连三十招也走不过。”

    薛琳道:“师伯,三师婶很美?”女人一听说女人,自然就关心,这个女人是美是丑,薛琳是十四五岁的少女,爱美人之天性,是以问了出来。

    任是非最喜欢和薛琳作对,臭薛琳道:“三师婶自然很美了,不然三师叔怎会要她做老婆。哼!真笨。”

    薛琳大是不服,道:“你聪明,三师婶叫什么句字?怎么个美法?说来听听。”任是非并不知道小梅姓甚名谁,一本正经地道:“你真笨,这还用问。三师婶貌美如花,肌肤胜雪,樱桃小口,犹其脸上的小酒窝,一笑梨窝浅现,很是迷人。”

    在座诸人都笑了起来,就连玄真道长也禁莞尔,原来任是非说的小梅,活脱脱就是眼前的薛琳,薛琳樱桃小口,高鼻梁,小酒窝。任是非不知小梅什么模样,就依薛琳模样胡诌了一个。

    薛琳笑得最响,用手刮脸,取笑任是非,道:“你说的是我。”任是非赞他美貌,言来甚喜。任是非在众目睽睽之下,输给了薛琳,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板起脸,气哼哼地瞪了薛琳一眼。

    薛琳道:“师伯,小梅真的象任师哥说的那样,小嘴,高鼻,还有酒窝?”她故意要气任是非,才提到任师哥,把声音拖得长长的。任是非几乎气炸胸膛,苦于在师长面前,无法报一箭之仇,恨恨不已,心道:“哼,小丫头,看老子如何修理你?”看着任是非的丧气脸,薛琳得意之极,向任是非伸伸舌头,扮个鬼脸。任是非头一甩,假装没看见,不予理睬。

    玄真道长道:“三十年前,北方流传一首民谣:‘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歌中的佳人正是弟妹。”玄真道长停了下来,目注司马迁。

    司马迁明白,师父在考自己,道:“这是雁门一带流传的民谣,我年前到雁门,听得有人传唱。据说三十年前,在北方一带,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人人会唱。这首歌赞美一个天仙般的女子,这个女子姓梅,芳名如何称呼,无人知晓,我多方打听,亦无结果。弟子愚鲁,没有想到,竟是三师婶。”司马迁感史事不全,三王五帝之迹不传,圣德不彰,立志游遍名山大川,搜尽天下奇闻轶事,著书立说,传圣人道,宏圣德,每到一地,自是穷尽己能,搜集史料。

    玄真道长道:“你们三师婶,姓梅,名笙华,有倾国倾城之貌,脸若梅花。梅笙华有两个爱好,一是喜弄梅花,二是吹得一手好笙。

    “她不仅有倾国倾城的容貌,还是一位才女,因此名声远播。不少登徒子慕她名声,上门拜访,说是拜访,其实是想强夺。这些上门闹事之徒,见了她的容貌,无不自惭形秽,谢罪而去。

    “久之,传了出去,被恶名远播的万花公子知道了。万花公子是出了名的**大盗,连夜北上,把梅笙华掳了来。万花公子糟蹋的良家妇女无数,一睹梅笙华的芳容,只觉天下女子无出其右,虽然色心难捺,却自惭形秽,一时拿不定主意,是逞一时之欲,还是放过她。

    “万花公子经过一番思虑,决定要梅笙华嫁给她,带了梅笙华南下,不断的软磨硬逼,梅笙华始终不同意。

    “三师弟当时正在雁门一带游历,听说万花公子在雁门犯案,立即追查他的下落。万花公子知道不是三师弟对手,处处小心,昼伏夜行,三师弟追了一个多月,才在淮南追上。

    “万花公子狡猾异常,要不是忍耐不住,意欲对梅笙华非礼,三师弟恐怕还找不到他。万花公子一路南下,见梅笙华坚不应允,心下大怒,不再存夫妻之想,想侮辱一番杀却。因为有几次险些和三师弟撞上,他一边要逃避三师弟的追踪,又要防范梅笙华自杀,月余来心神大耗,才铤而走险。

    “梅笙华见了万花公子的眼神,知道事态紧急,忙呼救命。三师弟正好来到他们藏身处,听得梅笙华的叫声,展开轻功追了过来。

    “万花公子见了三师弟,知道不是对手,抓过梅笙华,挡在身前,右手捏住她的脖子,只要三师弟一上前,就捏断她的咽喉。以三师弟武艺,要杀万花公子自是不在话下,只是万花公子在断气前,手上一使劲,梅笙华必然无幸,一时间,三师弟愣在当场,进退不得。

    “梅笙华明白其中诀窍,只要有人能使万花公子心神稍分,三师弟就可乘机出手,故意大呼救命,叫得凄惨,令人不忍听闻。万花公子大是得意,道:‘方宏儒,听说你智计过人,也不过如此,被本公子耍得团团转,还是把你的名号改改……’梅笙华在万花公子得意忘形时,使出全身力气,向外一挣,跟着向回一缩。万花公子一惊,手一捏,梅笙华已缩了回去,捏空了,还待再捏,三师弟的掌力已到。

    “梅笙华在大叫前,左眼向三师弟眨了眨,三师弟会意,微微点头,以示明白,左手一指,点向万花公子右手曲池**,展开浮光掠影身法,向万花公子欺去,右手兜胸一掌,击在万花公子胸口。他二人相距本近,万花公子明白过来,想出掌抵挡,已来不及,胸口已中掌。三师弟恨万花公子歹毒,决心取他性命,为江湖除一大害,这一掌用了七成真力,万花公子心脉俱碎而亡。”司马迁心中明白,当日情景远远比师父说的惊险得多,师父不愿详细说明,其中牵扯必多,师父出家人,有些事无法启齿。

    任是非打断玄真道长的话头,道:“师父,三师叔只要运起狮子吼,大喝一声,右手用指力,直点万花公子肩井**,左手用拿云手,径拿他腕脉,就可救出梅笙华,哪里还用得着别人帮忙,万花公子还要被生擒活捉,三师叔真……真是的。”他本想说三师叔真笨,话到嘴边,立时惊觉,把一个笨字硬硬生生咽回肚里。

    薛道衡道:“非儿,你说得不错,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只是你不知当时情景。”任是非心花怒放,冲口而出,道:“师叔,还有两个办法,比这更有把握。”薛琳好奇,问道:“任师哥,什么办法?”薛琳出口相询,任是非更是眉花眼笑,洋洋自得,道:“哼!还不简单。和万花公子东拉西扯,趁他说话分心的时候,突然袭击,自然可以得手,这是一个办法。另一个办法嘛,就是一边和他说话,一边放回梦散,等他手足无力的时侯,再慢慢收拾他,多省力。”万分得意,问薛琳道:“你说是不是?”

    薛琳道:“我说不是。原来是在吹牛,打不过人家用这种手段,卑鄙!”任是非大是不服气,道:“救人要紧,管他什么方法,只要救得了人,就是好办法。你当心,要是哪天有人捉了你去,总不能等我练好了功夫再来救你。”薛琳道:“呸!狗嘴吐不出象牙,别人只捉你,不捉我。”任是非道:“只捉小丫头,不捉大丈夫。”挺挺胸脯,俨然一副大丈夫气概。薛琳格格娇笑几声,道:“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就你那丑模样,是大丈夫,卑鄙小人还差不多。”

    薛道衡道:“非儿,琳儿,不要闹了,听师兄说你三师叔的事。”两小相视一笑,吐吐舌头,扮个鬼脸,不再言语。

    玄真道长道:“非儿的办法何尝不可,以你三师叔的才智,怎会想不到,只是当时你三师叔心有他念,未用心去想罢了。”师父赞成自己的办法,任是非乐陶陶然,熏熏然不知所以然,打断玄真道长的话头,道:“师父,这就是三师叔的不对了,在救人的时侯怎能不尽全力,神思不属。”玄真道长道:“话是不错,三师弟当时情不能自抑,忘了这节。”薛琳好奇,问道:“师伯,三师叔怎会在这时候情不自禁?”方宏儒一见梅笙华,为伊人倾倒,不禁痴了,忘了救人,直到梅笙华向他微一点头,才如梦初醒。两小年幼,不解人情世故,不明白其中缘由。司马迁才智过人,已经明白其中缘故。

    玄真道长道:“你们年纪还小,等你们长大了,就会明白。三师弟他们一见倾情,遂结连理,情好甚笃,仗剑江湖,行侠仗义,双宿**,羡煞多少豪杰。哎!不知何故,二人竟不在一起。”

    薛道衡道:“哎!师门不幸,发生这许多事。师兄,待此间事一了,我和你一起去查明,师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哎!没想到为了琳儿这孩子,一隐十多年,师门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要是再不为师门出点力,愧对师父。”他所说的此间事,是上官剑南和淮南八公找上门来的事。

    玄真道长道:“师门有四件事要办,为兄这次来,就是想请师弟出山,合我们师兄弟之力,查明真相。”

    薛道衡道:“师兄,哪四件事?”玄真道长道:“师父三十年未现江湖,不知身在何处,还是仙游了?这是我们首先要查明的事。”薛道衡道:“师兄不用担心,小弟这些年,潜心医道,略有心得,依师父的功力,不至于仙游。只不知他老人家隐于何处。小弟记得师父曾说过,乾坤八式过于霸道,不是最上乘功夫,他老人家可能潜心于此,也未可知。”

    修羊公当年说,乾坤八式刚猛有余,柔劲不足,不能算是最上乘武学,苦思几十年,无法改进分毫。薛道衡提起这事,意思是说修羊公在参悟神功。

    玄真道长深知薛道衡之能,甚是喜慰,道:“不知师父何以不指点弟子迷津,是不是认为弟子愚鲁,不堪造就?第二件事就是要查明三师弟为何发疯。这件事,为兄已追查了十多年,始终未有结果。只有请师弟出山,合我们两人之力,制住三师弟,治好他的疯病,才能查明真相。”

    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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