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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求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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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求医(中) (第2/3页)

料理了。”

    上官剑南道:“雷前辈说笑了,晚辈这点微末之技,怎能跟前辈相提并论。”雷被喝道:“修羊公的上清真气和乾坤八式是微末之技的话,世上还有什么算得上绝技?”

    上官剑南道:“前辈教训得是。不是师祖他老人家的武功不行,是晚辈愚鲁,不能领悟师祖他老人家的上乘武功。”雷被喝道:“上官大侠,你太谦虚了。一日杀却两百多人,这等才识武功,世间少有,不是学艺不精,而是学艺太精了。嘿嘿,好个学艺不精。”雷被把大侠二字拖得长长的,满脸的讥嘲之色。雷被自得知上官剑南是血洗天星庄的凶手,一直在盘算,如何把他除去,适才步步紧逼,为苏飞和左吴所阻,不得不另谋良策,想激怒上官剑南,让其出手,顺理成章地除去。上官剑南富于心机,城府极深,何尝不知个中缘因,知道和雷被动手,必然无幸,心中勃然大怒,恨恨不已,脸上不动声色。

    上官剑南反唇相讥,道:“雷前辈客气了。王爷的厚礼,晚辈代家师收下了,谢谢王爷,也谢谢各位前辈。王爷的礼太重,晚辈没地方收藏,只好藏到林屋古洞。”他说话的口气语调,完全不是致谢,倒象是讥讽淮南八公和他是同一类人。

    雷被大怒,噌地一下站起,就要一掌向上官剑南劈去,窗外树上,发出刷的一下轻响,知道树上藏得有人,顾不得理睬上官剑南,展开身法,向树上扑去。窗户是关着的,雷被在接近窗户时,伸手拔闩推窗,丝毫未影响他扑出,身形一晃,就到了树上。雷被拔闩,开窗,上树,一气呵成,不愧为绝代高手。他行动虽是迅捷,可树上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没有。

    雷被展开轻功,迅捷无伦地绕庄一周,也未发现人影,惊诧莫名,心道:“放眼天下,有几人能从淮南八公的眼皮底下溜掉?难道是六大高手中人物?不可失敬。”当空一礼,道:“是哪位高人夤夜来访,请现身相见。”

    并无人答话,雷被又道:“是玄真道长?雷某这里有礼了,请道长现身一见,以慰生平。”依然无人回答,雷被又道:“是司徒大侠?故人相侯,请出来相见。”当今武林六大高手,以玄真道长和嵩室神侠司徒剑的侠名最盛,余者除了一指神医薛道衡隐居齐鲁外,皆不知所踪,是故,雷被才想到二人。苏飞和上官剑南八人都从窗户跃了出来。

    无论雷被怎么说,来人总是不现身。雷被丢脸,上官剑南得意,心道:“老不死的老东西,凭你这两手三脚猫功夫,也想找出来人,不自量力。”

    正在上官得意忘形时,一只手掌,无声无息,按在他风府**上。上官剑南惊觉,已全身受制,动弹不得。来人有意无意地把手一松,上官剑南得此脱身机会,自是不会放过,浮光掠影身法一展,就要向前蹿,身形刚动,手掌又按在风府**上,劲力全消,动弹不得。如是者三,结果都一样,上官剑南始终无法脱出来人的掌握,惊得目瞪口呆,魂胆俱丧。第三次,来人捏住上官剑南脖子,不再松开,上官剑南只觉来人手掌,似铜箍铁钳一般,气也喘不过来。

    来人和上官剑南,玩了三次猫捉老鼠的游戏,淮南八公已发觉上官剑南为人所制。苏飞七人围子过来,把来人围在核心。

    上官剑南一身修为不凡,苏飞七人深自叹服,而来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上官剑南制于掌底,淮南八公心中之惊骇非言语所能形容。

    上官剑南为人所制,雷被最是高兴,要是来人把上官剑南劈于掌下,雷被会击节赞赏,不予理睬。

    苏飞道:“朋友是哪位高人?报上万儿。”来人不答。左吴喝道:“快放了上官老弟。”左吴阴狠毒辣,和上官剑南臭味相投,最是担心上官剑南的安危。

    来人低沉着声音,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上官剑南,这次就看在修羊前辈份上,暂且饶过你,要是再犯在我手上,决不轻饶。”来人黑衣蒙面,看不清脸色,语气很是严厉。

    左吴喝道:“朋友不把我兄弟八人放在眼里,想是艺业不凡,我兄弟八人不自量力,倒要领教领教。”左吴见识了来人戏弄上官剑南的身手,自忖远非其敌,一开口就是八人齐上。

    苏飞七人踏上一步,右掌拍出,从七个不同方向,向蒙面人攻去。蒙面人左手抓住上官剑南不放,右掌向左吴拍出,左吴只觉一股雄浑的掌力,排山倒海般,当胸击来,心中大骇,右手不再击向蒙面人,挡在胸前,左掌跟进,合双掌之力,接了下来,蹬蹬不住倒退,直退到一丈外,才站住,胸口烦恶郁闷,说不出的难受。

    蒙面人掌势飘飘,直击苏飞,把苏飞的攻势化解了,左腿飞踢,直踢伍被腰眼,再或掌或腿,把李尚,田由,毛被,晋昌的攻势化解了。蒙面人每拍出一掌,每踢出一腿,无声无息,无影无踪,令人防不胜防。蒙面人对苏飞六人,仅是化解攻势,拍向左吴的一掌,大是不同,劲力奇强,这是对他屡次维护上官剑南的惩诫。

    当今之世,能够震得左吴倒退的人物只三数人而已,苏飞等人心中之惊,之诧,极也,尽也,蔑以加也。不敢轻举妄动,紧守方位,严阵以待。苏飞道:“五弟,快下来。”雷被从树上一跃而下。

    淮南八公从文王八卦悟得易理,创出一套八卦阵,八人合使,端的厉害无比。苏飞见蒙面人武功之高,生平仅见,想用八卦阵,把蒙面人困住,才招呼雷被,要他站住方位。只要雷被站住方位,阵势立成,任蒙面人武功再高,也难逃出去。蒙面人不等雷被跃下,道:“给你。”掌心内力微吐,上官剑南向左吴飞去,一个巧燕穿云,箭一般向树梢射去。

    雷被凌空跃下,见蒙面人自下而上地向树梢跃去,右脚在左脚脚跟一踢,半空中重新跃起,大喝一声,道:“接招。”一招力劈五岳,向蒙面人后心拍去。他内力深厚,掌力如潮,轰轰发发,带得周围的树枝摇叶落。雷被光明磊落,不愿背后伤人,才出声示警。雷被出声示警,丹田真气不纯,向下急坠,不能击中蒙面人。

    蒙面人玄功深湛,远在雷被之上,衣袂不起,右掌挥出,隐挟风雷之声,御去掌劲,轻轻巧巧落在树梢,树梢只有酒杯大小,毫不晃动。淮南八公瞧在眼里,莫不佩服,自叹弗如,忍不住喝采,道:“好。”

    蒙面人于雷被的处境,极其了然,不愿雷被出乖露丑,左掌向雷被胸口按去。雷被身在空中,无处借力,双掌忙向上翻,想和蒙面人对上一掌,借势下坠,以消劲力,岂知,一股极强的吸力,吸住他,身不由主地向上飞去,雷被还未来得及转念头,已平平稳稳地落在树梢上。蒙面人按雷被胸是假,实是运起了控鹤功,把雷被吸了上去,故作按状只不过是为了迷惑苏飞等人。

    雷被遇险,苏飞六人无不大惊失色,及见雷被落在树梢,无不佩服,心想数年不见,雷被功力精进若斯。左吴无半点喜悦,心中大恨,心道:“你功力如此之精,为何不助我一臂之力,要不然我又怎会受蒙面人一掌,到现在胸口还隐隐作疼。哼,老五,你别神气,终有一日,你会落在我手里,到那时,哼哼。”左吴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今晚之辱如何能忘?

    蒙面人右手如弹琵琶,向雷被膻中,章门,气海和关元四**点去,将及未及之际,立即缩手,回到胸前,和左手合抱,如抱太极,转身一跃,迅捷无伦地消失于夜空中。

    蒙面人再度向雷被出手,苏飞七人,无不大惊失色,纷纷跃上树来。他们跃上树梢,蒙面人已消失于夜空中,七人来得不谓不快,蒙面人去得更快,七人心中的骇异难以言喻。

    苏飞道:“五弟,伤得怎样?”他见识了蒙面人的身手,知道蒙面人要伤雷被,只是举手之劳,雷被呆呆不语,以为雷被受了伤,才出言相询。

    雷被觉得蒙面人的出手,甚是眼熟,似是见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苦苦思索,于苏飞的问话并未听见。雷被不答,苏飞以为雷被受伤极重,连话也说不出来,兄弟情深,大是惶急,一连声地道:“五弟,五弟。”

    突然之间,雷被惊喜万分,叫道:“原来是他。”苏飞心中一喜,正想问“是谁”,只听雷被又道:“司徒大侠,等等我。”身形一晃,向蒙面人消失方向追去,迅速地消失于夜色中。

    苏飞心中一凛,心想果然是六大高手中人物,怕雷被有失,身形一晃,向雷被追去。紧接着李尚,田由,左吴,毛被,伍被和晋昌也随后追去。雷被和司徒剑的功力不是他们所能比,哪里追得上。

    来人正是司徒剑,他和雷被昔年有一面之缘。他们在关中追踪一个**盗相遇,误认对方是**盗,动上了手,司徒剑就是用这招穿花拂柳拂**手,点中了雷被膻中,章门,气海和关元**。司徒剑从雷被的武功认出了他的来厉,两人误会尽释,谈剑论武一番,方才作罢。抱太极势是司徒剑嵩室神掌的启式,也是收式,雷被用自己的拳法与司徒剑切磋过,才觉得甚是熟悉。

    回头再说吴天星,在树上凝神倾听,陡然听上官剑南说把淮南八公带来的东西,放在林屋古洞,微微一惊,大是焦虑,为张实憨担心。他心中吃惊,真气不纯,树枝微微一颤,刷的一声轻响。

    声音虽轻,淮南八公何等功力,哪里逃得过他们的耳朵。雷被一听见异响,展开轻身功夫,穿窗而出,扑上树来。

    雷被穿窗而出时,吴天星大惊,耳边响起蚊蚋般的声音,道:“吴大侠,快走。”一股劲力,无声无息地袭来,身不由主地腾空而起,落下地来,已在围墙外。来人劲力拿捏得恰到好处,半点声息也无,雷被虽然来得迅速,也未发现异状。

    吴天星哪敢有半点停留,展开轻身功夫,向林屋古洞奔去。回到洞里一看,张实憨已不在,洞里凌乱不堪,锅碗瓢盆,衣物被子,扔得满地都是。

    吴天星大是焦急,伸手一摸被子,微有暖意,显是离去不久,微一琢磨,展开轻功,向里洞奔去,过了四五个洞,有喝斥声传来,向出声处掠去。到得洞口,隐好身形,向里张望,洞里共有五个黑衣人,有两个手里举着火把,两个站在一边瞧热闹,狞笑满面,一个黑衣人手执长鞭,恶狠狠地向躺在地上的张实憨喝道:“说,臭小子,你是不是奸细?是谁派你来的?哼!你不说,老子打死你,看你说是不说?”举起皮鞭,就要向张实憨抽去。

    张实憨被绳索绑着,躺在地上,浑身上下,血污点点,鞭痕累累,道:“好汉饶命,我说,我说。”张实憨要招供,黑衣人举起的手,放了下来,向站在一边的两个黑衣人看了一眼,大是得意。吴天星见张实憨欲招,暗骂张实憨没骨气。

    张实憨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愣了一下,非常为难地道:“我说了,你不再为难我?”黑衣人道:“不为难你。”心道:“哼!等你说了之后,老子不剥你皮,抽你筋才怪。”张实憨大是高兴,道:“是……是……是你祖宗,派我来查看你,做了什么缺德事。”

    在一边看热闹的两个黑衣人,忍不住放声大笑,道:“哈哈,关中一煞,哈哈。”被称为关中一煞的黑衣人怒喝一声,道:“小子,你找死。”拔出腰间长剑,向张实憨胸膛刺去。

    张实憨心知无幸,闭上双眼等死,过了一阵,并无刺疼之感,听得砰砰三响,似是有物倒地,睁开眼来,关中一煞和拿火把的黑衣人,已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显已死去。另有三个黑影在打斗,张实憨定睛细看,正是吴天星和黑衣人动手,大喜,忍不住叫道:“恩公。”

    吴天星运起天星功,抓起一块石头,用劲一捏,捏成四块,向四人掷去,一招满天星斗,向关中一煞背心击去。关中一煞盛怒之下,心躁气浮,疏于防范,哪里避得开天星掌的绝招,给击中背心,立时毙命。拿火把的两人功力较浅,被石子击中太阳**,也立时毙命。

    在一旁瞧热闹的两人,功力较深,听得石子破空之声,低头闪避,石子擦着头顶掠过。二人刚避过石子,吴天星的掌已递到,百忙中,双掌下沉,在吴天星击中胸口的瞬间,挡住了吴天星的手掌。吴天星的掌势丝毫不缓,压住二人的双掌,击在胸口上,二人受此重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吴天星掌势不变,由下而上向二人咽喉插去,二人胸口中掌,已受重伤,哪里避得开,吴天星双手,深深**二人的咽喉,一声未哼,就此了帐。

    吴天星解开张实憨身上的绳索,道:“张老弟,你受苦了。”大拇指一竖,赞道:“好样的,张老弟。”

    张实憨讪讪地不好意思,嗫嗫道:“恩公,你取笑小的。”吴天星道:“我哪敢取笑,佩服还来不及。”吴天星撕下关中一煞的衣服,给张实憨草草包扎一番。

    吴天星问起经过,张实憨说,他睡到中夜醒来,见吴天星不在,起身寻找,见了吴天星的留言,知吴天星已经下山,心想恩公已下山,不用再呆在这里,也去罢。收拾好东西,准备出洞下山。脚步声响,有人朝洞里走来,听声音,似是不在少数,探头张望,只见二十多人,每两人抬一口箱子,步履沉重,正朝里洞走去。

    这些人边走边看,走到最里边的洞口,为首之人似是满意,手一挥,陆陆续续地进去,放下箱子。为首之人,向关中一煞五人低声吩咐几句,五人连连点头。为首之人把手一挥,带领其余的人,一声不吭地走了。

    张实憨好奇,悄悄跟在后面,等这些人走了,才出来,想看个明白。黑夜中,张实憨看不见,刚一迈步,踩在一块石头上,砰的一声,摔在地上,为关中一煞五人发觉,被擒。

    五人疑心张实憨有同党,四下搜索,发现他们住的洞,乱翻一通,一无所获,把张实憨带到邻洞,百般折磨,想逼问张实憨的来历。张实憨为人硬气,受尽折磨,终是不开口。五人见张实憨不招,分成三组,折磨张实憨,比赛谁先问出口供。张实憨本打算不说,转念一想,何不戏弄一番,以泄心头之恨,哪知差点招来杀身之祸。

    张实憨说完,吴天星心念一动,欲去看个明白,捡起地上的火把,向里洞走去,张实憨捡起另一支火把,紧随其后。

    两人来到里洞,地上放了二十多口箱子,都用锁锁着。吴天星左手拿火把,右手抓住箱子上的锁一拧,锁应手而脱,揭开盖子,箱子里尽是金元宝。吴天星把其余的箱子,悉数打开,不是金银器皿,就是珠宝首饰,收藏之丰,令吴天星咋舌不已。

    吴天星要张实憨带上金银细软,准备出洞下山。张实憨嚅嚅道:“恩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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