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求医(上) (第2/3页)
是得意,哈哈大笑。笑得够了,左边那个捡起腰牌,指着腰牌上的字,对张实憨道:“这三字叫会稽郡。这个字念会,这个念稽,这个念郡,合起来就是会稽郡,你小子懂不懂?”他每说一个字,就指着那个字。张实憨跟着念了一遍道:“会……稽……郡。”两个衙役甚是高兴,笑声更响。他们怎知张实憨在使诈,这三字张实憨早就认得,故作不识,要糊弄得两人高兴,忘掉来此的目的。
两人笑了一阵,站起身就向外走。张老汉快步闪到侧面,等两个恶人走了之后才进屋。刚和儿子说了两句话,衙役的脚步声又到了门口,张老汉吃了一惊,忙向厨房跑去,跑得匆忙,差一点摔倒在地上。
两个衙役未进屋,在门外叫道:“小子,以后见了官差,可别叫大王。”另一个学张实憨道:“大王,大王。”两人想起张实憨的傻模样,意犹未尽,回来叮咛张实憨,不要把官差当强盗,一时高兴,还学张实憨叫起了大王。只是学得不到家,嗲声嗲气,听来尖厉刺耳。
两个衙役走后,张老汉才从厨下出来,张实憨说起经过。张实憨遵照父亲的意思,没有出去打渔,呆在家里。快到中午,这两人来敲门,说张家藏有歹人。两人进屋,里里外外,搜察了一番,没有找到人,就拿他出气,打了他一顿。张实憨被打得厉害,拿出五两银子,把两个恶人打发走了。
张实憨道:“爹,恩公怎样了?还好吧?”张老汉道:“好,好,还好。今天他们找上门来,虽然没有找到恩公,也不是长久之法,总得想个办法,保得恩公平安。”
张实憨道:“爹,儿子想到一个办法,把恩公送到林屋古洞去养伤。爹,你看行不行?”张老汉想了想,道:“好是好,只怕恩公不同意。”张实憨道:“应该不是问题。恩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又怎么报仇,为了报仇,恩公定会忍辱负重。”
张老汉道:“好,就这么定了。你到街上去买些东西,以备山上使用。”张实憨应道:“是。”转身就走。张老汉叫住他,叮咛道:“要小心些,不要露出形迹。不要在一个店买药,要分开来买。留意一下,有没有可疑人。”张实憨道:“爹,儿子理会得。”上街买东西去了。
这晚,吴天星用过晚饭,静坐用功,摒出杂念,灵台清明,片尘不染,很快就达物我两忘境界,只觉丹田暖烘烘的,有如一轮暖阳,又如一轮清辉,舒畅舒适。把内力导出丹田,经会阴,入督脉,过命门,风府,上行至百会,进入泥丸宫,舌抵上颚,把一股真气引入任脉,下十二重楼,缓缓归入丹田。功行一周天,吴天星只觉浑身上下,舒适惬意。
吴天星睁开眼,下了床,走上甲板,盘膝坐下,听着阵阵涛声,心思如潮,想到伤心处,悲从中来,忍不住掉下眼泪。
远处传来阵阵划水声,吴天星凝神细听,水声甚响,移动甚慢,依此判断,来船甚大,且为数不少。吴天星生长在江南水乡,于水上物事一听便知。吴天星凝目远望,有十多个黑点,排列成行,正向洞庭西山划去。来船来到近处,吴天星看清了,船体甚大,似是官船,吃水甚深,显是所载之物极是沉重,大奇,心道:“怎会有这么多官船?”
吴天星好奇心难以抑制,决意跟踪,正要泅水过去,大船后面出现两艘小船,两小艘船行动轻便快捷。两艘小船在离吴天星百丈处,不再跟着大船,一艘向他这边划来,一艘向另一边划去。
向吴天星这边来的船,划到一艘渔船旁边,停了下来,有两条黑影从船上跃起,落在渔船上,身法轻便利索,显是硬手。渔船亮起灯,有人在说话。
吴天星把内力运到听宫**,耳力大增,一个声音道:“你们在做什么?”一个男子声音道:“大王饶命,小的和媳妇在……在……”似是渔民。先前的声音道:“在做什么?”渔民道:“回……回……大王,小的该死,在……那……那个。”一对渔民夫妻,正在亲热,被两人一吓,连这种事也说了出来。先前声音问道:“没有睡着?”渔民道:“大王英……英……英明,小的和……和……和媳妇正在那个,是……是……是没有睡着。”传来两声闷哼,再也没有声息。两个黑影从渔船上一跃而起,跃到小船上,身法没刚才灵便,呆滞了许多。
吴天星心念一动,已明其理,心道:“好恶毒的贼子。”这些人怕有人看见,意在杀人灭口,凡是没有睡着的一律杀却。杀人之后,为了不留下痕迹,把尸身带到小船上,好毁尸灭迹。
小船向张老汉的船划来,吴天星回到船舱,悄悄叫醒张老汉。张老汉睡得正熟,被吴天星叫醒,揉了揉眼睛,问道:“恩公,什么事?”吴天星压低声音,道:“老哥,等会有人问你有没有睡着,你就说睡得很香。”张老汉不明所以,道:“恩公,你说什么?”
听水声,来船已快靠近了,吴天星想解释已来不及,床头有一壶酒,拿了起来,捏开张老汉嘴巴,向张老汉嘴里倒去。张老汉嘴被捏,无法喘气,只得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吴天星灌了大半壶酒,松开手,把酒壶放在一边,轻声道:“老哥,恶人问你,你就说酒喝多了,睡得很沉,什么都不知道。”
划水之声已靠得很近,吴天星拿了一把菜刀,转身向船尾走去,顺着船沿,轻轻滑了下去,吴天星水性精熟,一点声响也无。
吴天星刚滑到水里,两个恶人就跳上船。吴天星怕两个恶人加害张老汉,把头露在外面,紧握菜刀。恶人叫道:“起来,起来。”张老汉迷迷糊糊地道:“谁呀?吵什么吵?吵得老汉觉也睡不好。”
张老汉点亮灯烛,看清两个恶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吓得卟嗵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大王,饶了小老儿。大王要是看中小老儿的东西,尽管拿,只求大王饶了小老儿的老命。”
一个恶人道:“老头不要惊慌,我们不是打家劫舍的强盗。我问你,刚才在干什么?”张老汉想起吴天星的叮嘱,心想恩公此举必有深意,道:“回……回……回大王,小老儿在睡觉。”恶人问道:“睡着了没有?”张老汉道:“睡着了,睡得很香。”恶人厉声道:“真的?”吴天星知道,张老汉要是应付稍有不当,立时便有性命之忧,紧了紧手中菜刀,左手搭在船沿上,慢慢浮出水面。
张老汉道:“小老儿晚上多喝了两盅,睡得特别沉。”张老汉满嘴酒气,两个恶人自是闻出来了,信了,没再问,走到船头,跃到小船上,划船离去。
吴天星跃上船板,回到船舱,张老汉兀自惊张疑不定,简略说了经过。张老汉恍然大悟,道:“要不是恩公告诉小老儿,小老儿说没睡着,那不是要了小老汉的老命?”
吴天星道:“老哥,你歇息吧。”张老汉听他口气,好象有事,道:“恩公,你不歇息?”吴天星道:“我要去救人。这事叫我遇上了,不能不管。”
张老汉道:“恩公,你的伤还未复原,要多加小心。”吴天星道:“多谢老哥。”张老汉道:“恩公,小老儿开船送你过去。”吴天星道:“不行,我游过去就行了。”张老汉道:“恩公,你的伤未复原,到冷水中一泡,不大好。”吴天星道:“老哥有所不知,要是划船过去,恶人必然惊觉。我伤势未复原,不利久斗,我要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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