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一夜 (第2/3页)
女人也不离开,双臂抱紧自己坐在走廊顶上。王故不再管她,饮了片刻清茶,又起身练起剑来。
他的无总决和独孤九剑总决早在两年前融合完毕,创立新总决时王故听任云依的乞求,将名字定义为故依总决。这不过是个名字,怎样怪异也不会影响总决效果。
但王故是个略有偏执的人,他总是一遍遍练着剑,推敲带了阴性又略显性的新成剑法,一次次修改着某些细微的地方,苛求完美。
九根金针没有限制自修或是剑法威力,它们只是将王故身上的内力强行压制了九层,相当于此时王故若是对敌,他只能运转自己一层的内力。除非那位施展封内金针的印者出现,以他独门手法,将那九根金针从王故丹田处取出,否则只有王故内力过封印时十倍以上,才能以强横内力自行挣脱。
这九根金针代表的是一种态度,代表王故是真心退隐,不再踏足江湖。昨日一线崖边,天涯阁那几位长老若不是看在这九根金针的份上,绝不会如此轻易放过王故。
女人又坐了片刻,像是高处夜风吹过,倏然感到一阵寒,双臂将自己抱得更加紧了。她像是在自言自语,轻声问道:“他们都想要出去,都想要那钥匙,如果像当年那样都来争抢,我该怎么办?”
王故冷笑一声,带着些微鄙夷道:“他们都该知道,钥匙在我手上。可是谁又知道……我把钥匙藏到了何处?”
这话像是给予肯定,也像是对某些人的耻笑。
女人猛地抬头,青冷月光撒了她半张脸。露出的半张脸上细柳般的弯眉,一只大眼睛,半个晶莹的琼鼻,还有娇艳欲滴的朱唇。那朱唇张开,又欲言又止。那只本该灵气逼人的大眼,此刻有太多柔弱无助。
王故目光始终停留在晃动游走的剑上,冷笑了数声,“即便把钥匙给他们,谁又有本事离开这虚幻?”
他说完便不再言语,好似所有精力都用在了练剑上。女人又低下了头,默默沉思着什么。
这一次三人间的沉默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女人次望向抚着琴弦的云依,似乎咬着牙齿道:“你……照顾好他。”
云依抬头,朝那女人露出甜美的微笑,然后轻轻点头。
女人脑后两条不知有多长的大辫子,在她起身时高高扬起。刹那之后,走廊顶上干干净净,再无人影。
女人这一趟来回,居然没有人捕捉到她的身影。那些皇家私底下最精锐的影子们,上百名放哨跟踪的好手,能够留下意境级高手的强悍部门,竟然无一人知晓公主府曾经有个女人踏足。
这人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间起码在云依府上滞留两三个时辰,无形将暗保护如铁桶般的云依府,视作了无人之境。
由此处可看出,女人是何等的强大。
云依府内,王故和云依显然毫无睡意。等那女人离开后,云依又一次将手放到琴弦上轻柔挑拨,时而如清泉叮咚,时而如微风拂面,隐隐让人听出一股喜悦的味道。
王故等那女人走了,停下练剑负手而立,遥遥看着女人离开的方向,半响没有讲话。
明月高悬,只有琴声时断时续,宛若旖旎低语述说着什么,时间渐渐划过,已有一丝焦虑。王故却仿佛成了磐石老树,任那琴声如何拨动,他只负剑直立,不言不语。只是,也不再舞剑。
他们更像是在等人,可是他们等的那人一直没有现出踪迹。越是时光流逝,表示她想要大闹一场的念头也越清晰。
王故这一站,便是圆月归隐,繁星黯淡,再过得个把时辰,天就要大亮了。
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段,是人们心头倦意最浓的片刻。王故似是终于丧气,就要一声长叹,昏暗里湖水上宛若划过一道蛇影,一闪而没。若不是王故云依两人一直戒备着,恐怕也难以觉这倏忽即逝的微妙变化。
假山上一声冷哼,低声耻笑道:“难为你们竟等了我一个晚上。”
那冷哼直朝王故而去,想是来人看不惯王故脸上浮现的那丝掩不住的惊喜,还有那一丝心神松懈。
“总怕你今日大婚时过来。”王故一点也不遮掩,诚实道出他们等一夜的担忧。
来人冷笑数声,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我本就想今日准时而来,闹他个天翻地覆。至今也不见你给我一个名份,我又怎甘心连圆月的仆人都无法比较。奈何明日有另一件重要大事,为了辛苦解印的他们,我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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