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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节 一崖一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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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节 一崖一妖人 (第2/3页)

二两的血丝价值几许,这血丝水火难侵,除了宗师以上的裁缝,没有谁能料理,可这劳动宗师级裁缝的费用,对许多人来说便已经是个天价了。

    血衣上绣淡金柔藤如细龙,爬满了半个身子。这刺绣的材料也颇为讲究,乃是产自西北漠谷深处的金绵羊身上的毛,由巧工细捻成线。

    这金绵羊的毛实在难出,专职打猎金绵羊的猎人也对之又爱又恨,爱的是这金绵羊的毛一年偶尔有个一两多的份额,吃喝玩乐年许已然足矣。恨的是金绵羊本就难找,而它身上的毛却不是每只杀后都会掉落,有时一年杀个千把只金绵羊只见数钱毛也是常事,足见这玩意儿实属稀罕物件。

    此刻白马的主人手做兰花指,在垂至胸间的鬓上徐徐滑落,到了尽头又抬手,重复这一个动作,也不知重复了多少遍,显然他内心实在犹豫不决。

    独自坐在马背上沉吟了半响,面对着辛苦寻找了两天的小径,引无啄立于小径前忽然犹豫了,好像前方不是一条艰险莫辩的小径,而是一条通天却难回的路。

    连自宫都敢,还有什么吓得到我的?

    引无啄这样扪心自问,道理本是如此,可是他心头总有一股子惧怕不知从哪里窜出来,警醒他莫要前行。

    哼哼冷笑两声,像是不屑,又似乎在为自己打气。引无啄终是下马,拍了拍马背。

    那白马很是通灵,侧头下来亲昵地摩挲引无啄伸朝前的手掌。引无啄拍马背的那只手轻柔的抚摸这匹跟随了他一年多的白马,咬牙狠心一拍马背,白马猛然吃痛,一声惊嘶,扬蹄狂奔,顷刻间跑出了老远。

    引无啄看了两眼,才转身运功踏上了凸出峭壁两丈处的那一块仅够他立足的黑石,接着左脚轻点石面,人已借力一跃而起,在空中右脚斜踢陡峭崖壁,再次借力后,才惊险的踏到离地十米高的那簇杂草。

    那是一簇自悬崖缝隙间倔强长出的野草,刚好一寸大小,仅够引无啄单脚踩下,他还必须轻身提气,若是重量压制太大,指不定就此溃散。

    引无啄在杂草上心中轻舒一口气,饶是他艺高人胆大,心中也是提心吊胆的。抬头看看,与其他几处他选定的落脚点一比,这簇仅供单足落地的杂草所含的难度又算不得什么了。

    他咬咬牙,抬头望了望昏黄的天景,轻柔的冷哼了一声,点草飘上。

    黑木崖,自古便是艰险凶恶之地,只是这凶却凶不过盘踞其上的日月神教的偌大名声,可日月神教再凶,仍旧凶不过崖上一妖人。

    只是过了数千年,这地这教这人的大凶之名,早早泯灭在历史长河之中,引无啄没有本事寻到那些记载过这些的史书,却依旧找到了这里。

    他本不该知晓,只因为给他绝学的那妖人印者在偶尔闲聊时,时常提起那个在他口中都佩服赞叹不已的妖人,能让他都大叹称之妖的人。

    在那个红衣妖人印者的口中心中,若论天下豪杰枭雄,谁人武学能让他由衷敬佩,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非黑木崖上妖人莫属。

    一手惊世绝艳的辟邪剑法,不过是那黑木崖妖人所习武学的残本参悟而出的,就已经是天下绝学,可以想见那完整的武学,是何等的唯我独尊?

    古时何人可当天下第一的名号?

    至少在红衣妖人印者眼中,唯有修习那完整版妖异武学的号称“日出东方,唯我不败”的绝世妖人一人而已。

    引无啄本不想来,因为能让那红衣妖人称之妖人的人,便是想想都会让他胆寒,所以纵有完整绝学的诱惑,依旧让他却步。

    可是三日前与王故那一战,他竟然败了。拥有绝学一年半有余的他,败得实在难以接受。所以迟疑了一日,思考了半日,他还是来了。

    既然来了,他强迫自己坚定了信心,不圆心愿誓不回,哪怕天险难上,哪怕崖上妖人曾经独尊上古,他仍旧执着。

    引无啄的轻功说不上好,却说不上坏,这本不是他的强项,只是领悟了状态后可以同时修习各种武学,所以他便将不知从哪学来的天涯海角的轻功落魄天涯学了很多级,本是无聊之事,哪想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他偶尔停下休息,也没敢耽误太长时间,在日头完全下去,月牙隐约可见漫天昏黄的时候,终于踏上了黑木崖顶上微湿的土壤。

    他停下来轻急地喘了几口气,还未看清面前场景,耳根一动,却是心中一窒。

    扫眼一看,只见高过两丈的红衣围墙与他相隔不过一丈远,阻隔了他的视线,却没有拦下内中隐隐传来的呼喝打斗之音。

    再也来不及好好休息一下,甚至连身上的灰尘都没有拍打,他强提起一口气,一跃而起一丈多高后重踏红墙,踏碎了不少墙土的他还是巧妙借力,一口气纵过了那红衣高墙。

    随后足狂奔,眼中尽是急促之意,心中也暗自懊恼,自己能知晓这崖上有妖人,妖人有绝学,旁人自然也能知晓,自己却先前知晓了却仍旧不急不躁,却是要把完整绝学拱手送人了!

    也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听着那渐渐清晰地呼喝打斗声,他也越是急迫,却也隐隐抱着一丝希望。似乎前面还在打斗,那便该是还没有尘埃落定,既还没有结束,他便还有些可能的盼头。

    此刻他也顾不得查看周围环境,只顾着低头寻径赶路。浑不知自己却是已置身于一个极精致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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