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 人在我前敢称爷 (第2/3页)
多管别人的闲事。
如今的华山,毕竟是多事之秋,明哲而保身。
这本是条偏僻的小道,寻常时候也极少有人行走,是以两人呆立了不知多久,倘若看日头,顶多半把个时辰,但是在引无啄看来,其中早有春夏秋冬游走过去。
引无啄想动,却不敢动。面前这妖人给他的压力,委实过大,好像随意动一动,也会招来无妄之灾。所以只好很是屈辱的,呆定在原地。
还好,妖人没有回味太久,忽然又神经质的抖了抖右肩,双脚轻轻夹了夹马背,又用那妖异的声调轻喝一声驾,这便准备走了。
威压稍有减弱,引无啄便奋力挣扎了几下,咬牙切齿地问道:“这便要走了?”
红衣男子也不停步回头,背对着引无啄冷淡道:“小友还有何事?”
似乎方才那一站,红衣男子心境有了不大不小的变化。
引无啄努力使自己笑起来,右嘴角努力上勾,仍旧只是哆嗦了一下,不知怎地,就忽而觉得自己这习惯的笑,有模仿红衣男子的嫌疑,于是又放下嘴角,冷着一张脸道:“你自何处来?又要到哪里去?”
“我自远方来,要四处走走。”
引无啄实在没有搭讪的水准,想了半响依旧找不到闲聊的借口,便也懒得再去绕弯子,直接问道:“看你腰间有把剑,也是玩剑的?”
“玩?哼哼……”红衣男子拉了拉缰绳,让白马转过身来,横在过道之上,抖动了几下右嘴角,又挂上了那邪气的微笑,此番还有些嘲笑的意味,“剑,虽是兵器中的皇者,却也还是凶器,我自认是玩不起的。玩剑的人,有一日也会死在剑下。”
“我是用剑的。”他又补充了一句。
引无啄不耐烦道:“我不爱听那些文绉绉的东西,既然会剑,我们就来比划比划。”说着话,已经把腰间的剑抽出,拿在了手中。
红衣妖人在引无啄抽剑的时候,忽然侧头倾听,引无啄看见他的耳朵,也神经质的抖动了几下。
“碧血剑?哼哼……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如此好剑了……”马上男子突然出口,一语道破了引无啄的剑名,竟是比有眼之人还有见地。
引无啄也不知心底那莫名的烦躁是从何而来,许是红衣人无形的眼睛带来的,他的不耐烦越演越烈,“既知你爷爷手上的剑!便把头颅献上,以视尊卑!”
红衣俊男面色忽然就冷了下去,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引无啄已经胸口喷血,瘫坐在地。
引无啄再也无法掩饰心中的恐慌,满脸骇然神色看向马上美男,世间竟有如此诡异的剑法?
“我平生最恨,就是有人在我面前,妄称爷爷!此为我之耻。”
而引无啄这认认真真一看,竟看出了一个惊讶又释然的事情,红衣男子面上青绸,将他额头上的字折了一半,稍不注意便会忽视,这字应该是个“印”字。
红衣男子言罢,轻轻拉了拉右手缰绳,白马知趣,转身便要离开。
“你……前辈,留步!”
那地上瘫坐的引无啄,喷血的剑伤被他点穴止住,竟是未死,听声音居然还是中气十足。
红衣男子真的拉转马头,横立在过道上,似也疑惑引无啄怎会未死,他的剑,不应该出现偏颇。
难道是许久不用剑,准头差了太多?红衣男子很好看地皱眉,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却觉得那一剑,确确实实是刺入了地上那人的左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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