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跟我走吧 (第2/3页)
这就是年轻。
又有多少人能够真的成就自己的梦想?其中机遇努力命运缺了什么都枉然。
经历过七八个月前那场动乱年代存活下来的年轻人们,看着身边最亲密的兄弟一个一个倒在自己的附近,倒下的瞬间眼里的漏*点与热血明明还没有真正的绽放,怎么就倒下了呢?明明第一天还和自己把酒言欢的队友,深夜秉烛谈天的他们,一起对月默默倾诉过对家人和家的思念的他们,怎么就在一瞬间这么不甘心的倒下去了就再也没有起来了呢?
被他们倾倒时喷溅的鲜血涂抹过活下来的年轻人们,被敌人在动乱里划了不知道许多伤痕的他们,被愤怒一遍一遍冲刷到不再会愤怒的他们,被这乱洗礼到淡漠他人生死甚至淡漠自己生死的他们,极快的太早的成长了。
那个动乱的一年就仿佛时间被人狠狠地划过了一刀,形成一道再难跨越过去的巨大沟壑,变成了之前和之后。
明明是比别人晚了许多许多年才知晓感情为何物的王故,此时的感触也已经深到让他迷失了自己。
傍晚的微风徐徐吹过他们驻足的小树林带起一丝丝沙沙的声音,好像他回忆里那混乱的战场中遥遥传来了慷慨激昂的喊杀声,一遍又一遍,好似永远不会停下来会永恒的响下去一般。
王故视线有些模糊飘忽,早没有停留在对面少年精致的脸庞之上,遥望着头顶那一片真实偏偏虚假得不能再虚假的天空,无声无息的轻叹,却连自己都不晓得这一声叹到底是为了什么。
或许年轻真的很好,可以不知道江湖的真实模样,活在说书人口中塑造的充满奋斗和成功的属于年轻人的江湖里。
那些个王故没有进江湖时前辈口中的感叹,他现今真的知晓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进来了就要过着每天都提心吊胆缺乏真正信任的生活,每天都要拼了命般修炼修炼再修练,直到有一天再没有人能撼动你的位置的哪一天,或许才有相对的安全。绝对的安全?完全没有可能,那个王故尚未见过就以自己的死亡成为了这场混乱导火索的天门老六不还是死了么。堂堂天门独一无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六大尊,人送外号六六大顺的任我游,打通了真正武学大门的七层强者,不还是这样无声无息的被人杀死了么。
只因为他爬的还不够高,所以很无辜的成了那场必然要生的天地之乱的一个可怜的引子,成了几方拼斗里最先牺牲的一个小小棋子,倘若用象棋来比喻,他便是那个勉强过了界的卒。而王故呢?连排在这棋局里的资格都还没有。以他的资质,最多不过是下一盘棋局里的预备将军,还要看是否能成功度过这段等待的时间。
他很清楚那些现任大尊对他的态度,确实一直把他当作下一盘棋局里己方的将军在培养着,而他自己也在为这个庞大的负担不断暗暗努力奋斗着,并确保不会被别人在他上场之前就把他提前打出了场。
这样的棋局,哪一方都是输不起的,可是对他来说先的是,他要能成功的活到那个时候,自身也要有足够担任那个位置的实力,可惜就算再怎样,他也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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