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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少填烟丝”。七月轻轻“啊”了一声,似是方才醒悟过来,自己是被叫来“救场”的,可不是来欣赏美男的,便也就公主倒酒一般的姿势,跪在矮几旁,拿过那烟斗,细看之下,却是几乎要笑出声来。
peterson的系统烟斗,黑色的斗身,赭色的斗,七月记得,这是配合着zippo75周年发行的套装中的一件。曾一度被赞誉为“为烟斗客们提供空前绝后干爽口感”的烟斗,仅一支,便能卖出上万的天价,而七月口袋里的火机,正巧是与其配套的那款。
七月跪在地上,打开脚边的烟箱,拿了软的拭纸,细细的清了一遍,上好的新鲜烟丝,才一点点往里填,这场景却是何其的熟悉。七月的父亲沈傅实,在她还未出生时,便已是个烟斗客,小时候见父亲不厌其烦的做完这套动作,好半天,才抽上一口烟,七月便也学了来,替父亲做了去,即便后来过去了好多年,这一套动作,七月依旧可以毫不费神的做的极流畅,似是已印刻在了脑中一样。待到填完,在矮几上稍磕了磕,便双手递过去,“翟少――”
从进来时到现在,只方才经理说的话里,带了一声“翟少”,七月却是认得准的,实实把烟斗递向翟意喜。翟意喜便略看了看七月,懒洋洋接过去,七月便已拿出火机,细白的指将机盖轻轻甩开时,火就已经是燃起的,那火却是纯透明的,只焰心一点微蓝,七月半身已全挨在矮几上,火却还未被送到烟斗前,只差几毫距离,却是落在了翟意喜同牟卿越两人之间。
一股热烈的酒香味,随着那火弥漫出来,翟意喜似也几分好奇的,竟也难得的,略微侧过身来就那火,火与烟丝一触即燃,发出一声燃起时的“嘶――”声,翟意喜吸一口,是浓郁的,糅合着烟与酒的香。原本,沙发里的翟意喜同牟卿越,就坐的极近,这会,刚一直闭着眼未出声的牟卿越,也已缓缓睁开了眼。正恰时,翟意喜正悠悠吐出那口烟,此时三人便都凑的极近,空气里全是那烟酒香气,而牟卿越同沈七月,便是在这样近的距离里,两两相视,望见了彼此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