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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子里的人,多少是识的,便就只是闲聊起来。只是女人们倒是安静了好一片刻,待桌子上渐渐又热闹了,才又说起话来,却一个个都只是轻声细语。
后来又遇见几趟,两人似都是一道,翟意喜见着季子西,偶也会唤一声,“啊,是季子西啊――”唇边半痕笑,端的一副轻佻姿态,眼底却是心不在焉。
那日便也是这样的饭局,一桌人一并坐开着,待吃的差不多了,便撤了桌上的残羹,泡了一壶上好的茶。乐天似是得了什么好东西,一个深色的木制烟盒,打开,里面整整齐齐摆着的,是七八支褐色雪茄烟,烟身要比季子西以往见过的都细些。
原来那雪茄,就是牟卿越惯抽的牌子。他身上的那味香气,便是来自这雪茄烟,只是见过这么多次,也从未见过他抽的时候。
那日季子西并未开车,便是乐天送的她。被誉为奢华系列终极跑车的jaguarxkr-s,银色车身在京城的夜里,犹如一只优雅的豹。季子西望住窗外夜景,一路不语。乐天在一旁,只好似闲聊,到末了却说,“季子西,翟意喜看明白的事,你不会当牟卿越是不知道的吧。”
季子西仿佛并未听见乐天的话,只是一动未动,相握的双手,却是冰冰凉。
而现在,只隔着不到几步的距离,季子西酒意猝醒,握住自己的手,亦是同那日一般的,冰冰凉。那日至今天,季子西已将将半年未见牟卿越,而如今他那样近的站在自己面前,季子西却竟仿佛脱了力,一步也无法前行。
于是季子西只轻轻呼吸,站住脚,未动一步,就隔着这样的距离,叫那人的名字,“牟――卿越――”而待到叫出了口,季子西方才恍然,这竟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还真是,无奈的,心底都要发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