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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吃香的。又说了几句，话题就转到叫“茱莉安”的身上去了，季子西猜着，大概正是她出来时，见到倚在乐天身上那位。那话自然就不大中听了，语气里透着嫉妒，时而又小声嘀咕几句，听不分明，季子西想也想得到，大约是两个妆容精致，衣着光鲜的女子，正凑着发梢都精心梳理过的头，说着些关于这个“茱莉安”的精彩的事迹，嘀咕一会，便又听到一阵阵意味不明的娇笑，好是暧昧。待到话题转到“那个季x长的女儿――”时，季子西已补完妆，也无心再听，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笑，就退了出去。
出来时，红酒的后劲已渐渐上头，这地方又极大，季子西便有些分不出方向，只凭着感觉往前，踉踉走了几步，胃里一阵翻涌，只得停下来，扶着身侧的墙，略低着头抵住那阵酒意。可越是这样生忍着，头就越发的沉，越发的重，更隐隐开始胀疼，索性便把背靠着墙歇一会。
狭仄的廊道里灯光昏暗，季子西微微闭着眼，有人影从面前擦身而过，灯影与人相交错，只那么一瞬，却恍惚之间，若有似无一阵雪茄香，只淡淡一缕，都分不清是幻是真，可季子西依旧忍不住要睁开眼去看，那身影却已至另一边横廊的交接处，半个身体已经过去，只留出半片翎雀紫的裙摆，却已然是风情无限，但只是再清楚不过的，那是一个女人背影。
待收回了眼，季子西都几近要在心底嘲笑自己，可是真就醉到这种地步了？可就在这样的自嘲里，独特的带着植物香气的烟草味，却愈加愈加的浓烈起来。终归还是忍不住要去看，即便真只是自己的幻觉，那也好。
季子西便扶着明与暗两种金色描摹出的墙面，一点一点，缓缓的往那背影的方向去，步子还是不顺畅，昏昏沉沉的晃，也不知拐了几个弯，只是一直往前，直到再无岔口，也再无前路，而这最深处的廊道里，季子西站在前头，那一头，暗红薄纱灯笼下，高瘦身形的男人，叼着半截雪茄，就站在那里。只这一个身影，季子西就轻轻闭上眼睛。
是牟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