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变数(下) (第2/3页)
就去看病人的迹象。
如果说,姚猿猴还像他十二岁前那样调皮火爆的话,一定是踹门入室一把把校医从被窝里拉起来就走,只可惜姚猿猴已是被父母管教得成了文静之人。
再说,医生被人从被窝里拉起来,未必会好生为父亲看病,倒还另生枝节,只得按奈住性子稍等片刻。
“吱呀”一声,医务室的们总算是开了,尖嘴猴腮的,贼迷鼠眼的,从光脚板医生混到火雨镇普学堂校医的代医生探出身来,见姚猿猴还站在门口“我马上来。”
之前的校医李医生绝不是这样慢慢腾腾的,其医术也比代医生高明许多,军医出身,记得有次姚猿猴的父亲膀胱结石疼的要命,也是在深夜,李医生快速赶来为父亲把脉诊断,第二天就药到病痛除。
姚猿猴等到代医生两只脚跨出门来,这才起步先往家里跑去。
一进房门,就听见母亲比先前更加焦急的问“医生来没有。”。
“来了。”姚猿猴惶恐地回答道。
大约两三分钟左右,代医生来到床前,进门的时候倒是显得急急不敢怠慢的样子,“姚老师,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装腔作势的把听诊器放在姚猿猴父亲的胸口,对着说不出话的姚猿猴父亲东摸摸西按按,最后摆出无可奈何的架势对姚猿猴母亲说“赶紧送医院吧。”
听见校医说赶紧送医院,全家人越发感觉事态严重,哪里还顾得问校医到底是什么病。
“小姚,你快去医务室拿担架。”代医生随即取下挂在腰间的钥匙递给姚猿猴。
姚猿猴再次风驰电掣般的跑到医务室取来简易担架,三兄弟七手八脚地把父亲送往火雨镇医院,也顾不得找帮手,深更半夜的,想要再耽误时间吗?
此时此景,代医生没有袖手旁观。
姚猿猴的父亲被安置在镇医院住院部一层配药房的隔壁,一间普通病房。
吊针输液,观察病情。
父亲不再有痛苦的挣扎,面部表情异常的平静安详,病情是否向着好转方向发展。
三弟兄或坐或站的相守在父亲的病床前,姚猿猴看着父亲紧闭的双眼和鼻孔渗出的微量血迹,鼻子一酸泪流面颊,从发病初始父亲就没说过一句话,不知父亲是否明白他的三个儿子正守在他身边,渴望着他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姚猿猴此时多想等父亲醒来后要给父亲说的第一句“爸爸,我们不再瞎胡闹了。”。
看着父亲目前病床上的样子,姚猿猴想起白天的情境,暗自责怪,折腾来折腾去的,这下好了,父亲躺倒在医院病床上,折腾个屁呀!
初秋的夜晚,本是凉爽快意的,可姚猿猴几弟兄看见一瓶一瓶的液体输入父亲的体内并不见父亲脸色好转,青紫的越来越厉害,犹似被冬季寒意袭击得身心颤栗,恐惧笼罩着整个浑沌的病房,屏住呼吸谁也不敢谁也不愿把目光从父亲身上移动开,生怕父亲一觉不再醒来。
父亲没有醒来,父亲也想着要醒来,在第二天凌晨6点左右,父亲的脸色变的红润起来一阵子,有医生说这是回光返照,也许这是父亲想努力睁开双眼看看他的三个儿子而憋红了面颊,父亲放弃最后努力安详的散手人寰。
最终姚猿猴的父亲被确诊:不明死亡病因。
病因不明,简单的几个字就了解了姚猿猴父亲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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