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4 (第2/3页)
命运不是一直掌控在你们的手中吗？我的身份，早就决定了我的一生都不能自主。”
“你以为你的身份是什么？”
她凛然一笑；“既然我必须要做一个罪人，那如果我死了，就可以不去承担这些罪孽。”
两滴滚烫的泪还是滑了下来，如她的悲伤，流淌在冰冷的空气中，染过他阴桀的双眸。
他的心微微一颤。
她毕竟是视宇文氏父子为亲人，他已经后悔当初让她卷进宇文虚中的风浪里，现在又怎么忍心让她再次承担这么重的负荷？
抬手拭去她的泪，他朗声笑了起来；“公主，你也高看宇文承彦了，他还不值得我付出这么大代价。”
惜蕊避开他的手，怔怔地看着他。他又说；“你不是赵构的女儿，也和宇文家不再有任何关系。”
“那我是谁？”
“你猜呢？”幽深的眸子里闪着三分温柔七分邪气的火焰，在暗淡的长廊中，流光飞舞。
墨色的苍弯挤压着朵朵乌云，这又是一个飘雪的夜晚。
六角亭中，惜蕊茫然地望着远方，幽幽的目光如飞雪般在苍凉的天地间飘荡着。
“又下雪了，你说，现在承彦是找到客栈住下了，还是顶着雪继续走，不管他走到哪里，只要别回头就好。”她的声音很轻，来不及落到远方，就会被茫茫的雪淹没。
“公主，宇文公子一定会平安到达临安，把你的消息告诉皇上。”媛儿安慰着她，心中却涌出了同样的酸楚，自从听说宇文承彦离开后，她心中无时无刻都在祈祷着，但愿一切都如她所想。
“我真的不重要，只要他能平安离开就好，我不想再牵连任何人，包括你，”惜蕊握住了媛儿的手；“媛儿，以后你也不能再为我冒险，知道吗？现在我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一粒雪花落在睫毛上，媛儿眨眨眼睛，似乎也要抖落掉眼中某种沉重的负荷；“我不会离开你的，因为我要保护你啊。”她为惜蕊撑起一丝安心的笑，心中却再清楚不过，在这个身不由己的地方，她们谁也保护不了谁。只是当危险降临时，她会挡在公主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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