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波三折2 (第3/3页)
惟有赵大年怒火难消,他背起高福顺的尸体,恨恨不已,出门时又冲风元海唾一口唾沫,但马上就觉脑门劲风吹到,并听风元海喝道:“你小子活腻了。”幸好在这危急时刻鹤云天从后赶到,铁钩锁其肩胛,左掌击其后背,攻其所必救。风元海无法,只得中途收招,先行自救。赵大年刚才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吓的背心直冒冷汗,当下不敢再逗留,飞快跨出门去。
出门后,申飞一时不知该往何处去,就怔怔地站在原地。张成龙安排众人收拾停当上马后,看到申飞模样,就问道:“申兄弟,你可有地方去?”申飞一闻此话,不禁涌出无限思亲之情来,眼泪几乎要流下来,他努力使眼泪留在眼眶内,摇头道:“我不知道去哪。”张成龙也料到如此,就说道:“既然如此,不妨与我们同行,也可有些照应,说不准还能遇到你父母呢。”申飞心想也是,就欣然答应了,正好高福顺的马空着,他就骑了与张成龙并辔而行。
只因此行有七分是逃命,众人不由得行的快些。途中申飞只说自己是随父母出来玩,不小心走丢了,对于风元海为何抓他却只字不提。张成龙感申飞救命之恩,心中虽有狐疑也不方便再问,当下答应为他寻找父母,申飞听了是感激不尽。
一行人赶了一程,以为已然无事,即放马慢行,以恢复脚力,那知后面隐隐传来急奔的马蹄声,众人听了,相继失sè,不禁又催马快行,惟恐是风元海摆脱了鹤云天追赶上来。
如此奔了一阵,毕竟镖局辎重繁多,马行艰难,已渐渐被那后面奔来的马赶上。待后面来人再进了一程,众人回头看去,见是一个白衣儒生骑在马上,顿时心下放宽,肌肉松展,并且有人已骂起来:“一个穷酸烂儒赶那门子的路,吓煞老爷了。”众人虽感无事了,而申飞却又神sè慌张起来,忙笞马快行。
原来来人正是林逍逸。申飞寻思:“我曾当林师伯的面说自己知道混元益气丹的下落,虽然那是救他的权宜之计,但林师伯绝对不会相信我在骗风元海,那样林师伯也一定会强迫我说出混元益气丹下落的。”他边想边催马趱行。张成龙看申飞神sè惊慌,一马当先而去,忙问道:“申兄弟,何事惊慌?”申飞见问,急回头喊道:“张大哥,小弟先行一步,个中情由rì后再向张大哥解释。”
张成龙被申飞一样举动弄得一片茫然,刚要再问,却闻身后赶来的白衣儒生叫道:“飞儿慢走,我有话说。”而申飞却不应声,只作不闻。张成龙一看此情形,登时明白了七八分,心想申兄弟于我救命之恩,我当报此大恩才是。于是将身后放金刀的包裹解下交于身边一老者,说道:“陈大叔,此去洛阳已近,想来不会再有散失,你就代我走完此镖吧。”老者一时不明白张成龙用意,疑惑道:“少主人,这是……”张成龙匆匆解释道:“申兄弟于我等有救命之恩,现下他有难,我怎能袖手旁观……”说着已催马急赶申飞而去。众镖师正值纳闷时,林逍逸也笞马呼啸而过。
申飞虽经父亲调教,习了些驭马之术,但毕竟年幼少练,也从未像此时骑得如此快速,故而他在马上如风中衰草一般,左右摇摆,几次都险些摔下马来,全凭逍遥派的绝妙轻功才维持了许久。张成龙在后面看申飞每次被颠离马背时,总能又轻飘飘地落回马背上,不禁赞道:“好俊的轻功!申兄弟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造诣,非同一般呀。”接着他又回忆刚才发生的一连串事情,更加确信申飞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而且不是一般武人家的孩子。
三匹快马在大道上绝尘而奔,不一会儿就行了二十余里。林逍逸时不时以内力传声要申飞停下,并诱称有要事要说,而申飞只是充耳不闻催马狂奔。这使得张成龙甚是迷惑,他闻林逍逸言语中并无恶意,而申飞却似惊弓之鸟,避之惟恐不及。张成龙冲林逍逸喊道:“这位公子找申兄弟何事?有什么话尽管对我说。”林逍逸闻言,冷冰冰地回道:“此事与你无关,你最好别参合进来。”张成龙本是倔强之人,并且也极爱面子,刚才他在酒店中为了维护金刀而委曲求全,已忍耐到了极点,此时一听话音,登时满腔怒火喷将出来,气愤道:“别说申兄弟与我有恩,就是陌路相逢,我张成龙也不会任你为所yù为。”他以为林逍逸听后一定会激愤发怒,谁知林逍逸闻后竟一言不回,只是紧紧注视着申飞。张成龙看林逍逸没回应,也不好再挑起话语,就咽下怒火,回头看向申飞,不想一看之下,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