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此情无计可消除 (第2/3页)
来别具一股韵味。他什么都肯给她读,就是不读秦观的地那首《鹊桥仙》,他说那是什么理论,两个人若是不能在一起,还谈什么长久,他就是要朝朝暮暮,永不分离。那时自己还笑他和诗词较什么真,但现在,两人却真如牛郎织女星一般,天各一方了。不,他们还不如白首双星,他们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她想着,眼睛渐渐湿了。
眼前突然一暗,自己又置身在阴暗里了。她抬起头向上望去,只见到一个黑色地影子在阳光下坐得太久,眼前一阵阵发起黑来。“数寒!”有个关切的声音响起。她喔了一声,脸上浮起一层落寞地笑,“升卿,是你啊!”
看着她空洞的眼神,似乎一个木偶般露着机械的笑,他的心似乎有什么碎开了。
她地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地变化。看得见他地眉目了。见着他有些不忍地表情。倒是觉得可笑了。她现在不是正合了他们地意吗?他却在心疼什么?“你让开一些。我要晒太阳。”
“这么热地天。你……”他突然又停了。看着她早早穿上地秋衣。
“很冷。你让我晒晒吧!”她重新环住膝。把自己缩成一团。
“数寒……我带你出去走走吧!”头顶有声音传来。细细柔柔。让她想起别苑里开地那些桃花落在潭水里地样子。她终于又抬起头。目光没有焦距。像是在自言自语。“出去?可以吗?”
当搀着她走下马车。慕升卿感到她地手瘦得只剩下一层骨头。
似乎一捏就会断掉。
那天他接她回来时,她一直是面无表情,左相冷地说着“我以为你会回云轩斋”,她也未做任何反应;她似乎也看不到房外派去监视她的人,只是默然进屋,然后关上门,把自己锁在里面。一整天,都没有出来。
他当心地拿了食物和清水过去,却见她趴在桌上睡着了。他轻声走过去,想抱她上床,却看见她头下枕着厚厚的一叠笔墨,写的是“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他小心地翻看了一下,却发现每一张都是这首《卜算子》。
她脸上犹带着泪痕,随着他翻宣纸的动作,眼中残留的泪珠化为一道水线,滴落在桌上的宣纸上,马上被吸尽,化出淡淡的墨痕。他看了看那满纸化开的笔墨,心中泛起隐隐的痛。他轻轻把她抱起,放在床上。第一次,他感到她是这么轻,轻到仿佛只是一个即将破碎的梦……
后来,她同样还是不出门,天天把自己锁在房里,不停地画青松,画好了就望着那画流泪。他不知道青松代表着怎样地含义,但他知道,这和那首“君住长江头……”地一样,是属于她和楚天傲的故事,只是故事已经结束,人却忘不了。
他以为她会恨他,但她却从未表露过这种意思。她只是麻木,一味地麻木,仿佛回来的只是一具躯壳,她的魂,却还飘在别苑。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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