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3页)
么人付的帐?”接着,便听到一个陌生的低沉男人嗓音大声重复了同样的问题。这大概是那位‘俏公子’吩咐那个管事代她发问。她或许是怕一开口就泄露了她的女儿身份。
小二有些尴尬地回道,“小的不知那位公子姓甚名谁。不过,那位公子自报乃是这位惠爷的好友。”
惠王有些疑惑地哦了一声。
他知道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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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少弘一挑帘栊进了隔壁的雅间,迎面正对上惠王等三人疑惑的目光。惠王身后的壮汉似乎想有所举动,却被惠王抬手拦住。他先塞了几个小钱在小二手中,低声吩咐,“没你事儿了,下去吧,不招呼不要进来。”又想起不要让别人给自己也来个隔墙有耳,又补了一句,“记着隔间给我留着。”小二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迎上惠王审视的目光,他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明公,还记得广陵赵少弘吗?少弘这里先谢过失礼之罪了。”
不出所料,惠王只微微一愣,马上露出恍然的神态,“我道是谁,原来是少弘老弟啊!不必多礼。相臣,给赵公子看座。”
那个壮汉自惠王身后转出,给他搬过一个坐墩。他也不客气,当即谢过在客位落坐。他心里暗道,“杭州那千两黄金算是没白花。”原来,在杭州之时,他刻意结交惠王,曾奉上一千两黄金,道是襄助惠王在陈州办学。想来,惠王能够这么快就记起他来,这一千两黄金功不可没!
“当真是相逢不如巧遇啊!少弘途经此楼,见此处江景不错,便在此歇息品茶。正巧望见明公打船上下来,也奔此楼而来。在下一时兴起,便做下如此安排,以博明公一笑。不恭之处还望明公恕罪。”
惠王看了一眼一大桌的酒菜,哈哈大笑,“老夫确是心怀大畅,少弘何罪之有。既然是赵公子的一番好意,那……”惠王说着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俏公子’,“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话既象是对赵少弘说的,又象是在询问那位‘俏公子’。
这一下,赵少弘可有些吃惊,又不免有些好奇。“这位‘俏公子’若换回女装,定是个美人。”他心中暗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连惠王都要征询她的意见!看她的模样多半仍是处子,加之她的年纪作派,不象是惠王的姬妾。从惠王对她的态度来看,也不大可能是惠王的千金。”由于不明她的底细,他没敢冒昧相问,只是不时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俏公子’仍然没有做声,象是默许了惠王的提议。
惠王这时主动询问起他的行程。他未曾答话,先瞧了一眼惠王身后面无表情的壮汉。惠王顿时明白了他的顾虑,“相臣跟随老夫多年,少弘不必多虑。”
“得罪了。”他先向那叫相臣的壮汉拱了拱手,接着道,“此次,少弘乃是应好友之邀前去蜀中成都赴会,顺道去渝州处置一桩生意。走到江陵顺带捎上了一批红货。这不眼见要进峡了,少弘正在犹豫不前。”原来,这夷陵已是大梁的边境,往西到了归州那就是蜀地了。而从夷陵到归州之间的这一段峡道就成了无人管辖之地,常有盗贼出没,往来客商常有遭劫的。他这般讲来无懈可击。
他有意停顿了一下,接下去说道,“不曾想在这里与明公巧遇,仓促之间不曾备下礼物,凑巧在下方才得到一件希奇物事,正好携在身边,便请明公拿回去仔细鉴赏一番。”他有意将‘拿回去’三字说的极重,一面从怀中取出一只锦匣,双手持着呈到惠王面前。其实,这只锦匣是他刚刚回自己船上取来的。
惠王稍稍一怔,立时心领神会地哈哈一笑,“好,那老夫就带回船上好好鉴赏一番。”说着一面将面前的锦匣揣入袖中,一面笑着对‘俏公子’道,“别看这位赵公子年纪轻轻,可是位古玩珠玉的行家。当年在临安之时,他便为老夫鉴别过两件宝物,当真是神目如电啊!”
赵少弘闻听不禁心中暗笑。在临安他曾怂恿惠王低价购得一柄铜剑,私下里他告诉惠王,依此剑行制规格,以及剑柄上镶嵌的两块料剑饰,应为战国君王之佩剑。惠王闻后视为珍宝。不过,另一件是不是宝物就得两说了。原来那是一件来自番胡的奇巧淫器。既然在临安他得知惠王喜好这个调调儿,他岂有不投其所好的道理。
他下意识地瞥了‘俏公子’一眼,却留意到她欺霜赛雪的双颊浮起一抹桃红。“难道说这小美人竟听懂了自己与惠王这番暧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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