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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长袖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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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长袖善舞 (第2/3页)

饮,便已令人心醉。

    程宗扬放开酒量,先持觞劝酒,与众人一一对饮。席间说起途中的趣闻,众人笑闹不已,气氛热烈。加上周围各式新奇的玩乐,没多久便让诸人乐而忘忧。

    程宗扬喝到中途,向萧遥逸使了个眼sè。萧遥逸会意地一笑,然後拿起银盏“叮”的敲了一记,先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才道:“程兄这是粗人的喝法!哥儿几个,我来给大伙喝个别致的!”

    说着他解下束髪的锦带,交给旁边的玉露楼红牌娇玉英,“蒙上!”

    玉英好奇地接过锦带,蒙住萧遥逸的双眼,接着见那公子哥儿一挥手,“斟酒!”

    一名小婢斟上酒,萧遥逸举杯在鼻前一晃,略一沾唇便道:“蓝桥风月!”

    那小婢拿起银壶,上面朱红sè的小签果然是蓝桥风月。

    众人一片喝彩,玉英又是惊讶又是佩服,“公子好厉害呢。”

    萧遥逸扯下蒙眼的锦带,一脸得意洋洋地说道:“雕虫小技耳!”

    玉英娇声道:“临安名酒不下百种,今rì席间足有三十六种,公子每种都能尝出来,奴家却是不信。”

    “敢不敢和我赌一把?”萧遥逸道:“我要猜错,就把一瓮酒都喝乾净。”

    “奴家若是输了呢?”

    桓歆等人起哄道:“当然也是把一瓮酒喝净!”

    玉英讨饶道:“奴家量浅,喝不了许多。”

    萧遥逸豪爽地说道:“用不着你自己喝,楼里的姑娘有一个算一个,敢不敢赌?”

    众人都笑道:“赌了!赌了!”

    楼内十位贵公子,在座的美jì却足有二十余位,听说可以代饮,那些美jì也跃跃yù试。

    玉英拿起锦带,另一名美jì却笑道:“我来!”说着她依过来,一双纤纤玉手掩住萧遥逸的双眼。

    碧绿的酒液丝线般注入银盏,那美jì举盏递到萧遥逸唇边。

    萧遥逸品了一口,毫不犹豫地说道:“宜赐碧香!”

    小婢亮出标签,众人哄堂叫好,果然是宜赐碧香。众jì输了赌注,只得合饮了一瓮宜赐碧香。

    “雪腴!”

    “殿司凤泉!”

    “十洲chūn!”

    “齐雲清露!”

    “清若空!”

    “内库流香!”

    萧遥逸连斗连胜,一连换了七八种酒,无一猜错。那些jì女虽然是合饮,七八瓮美酒也使诸女玉腮飞红,酒力难支。替萧遥逸蒙眼的小jì蕊儿整个身子都伏在他背上,眼中仿佛滴下蜜来。

    谢无奕等人兴致越发高昂,都觉得小侯爷替自己人争了面子,脸上有光,叫好声越来越响亮。

    萧遥逸嘻笑自若,他伤後不能饮酒,每一种都只略微沾了沾唇,反而更显得成竹在胸,再没有人能想到他是施计逃酒。

    盏中又换了一种美酒,萧遥逸张开口,唇上忽然一软,递来的不是银盏,而是一张香喷喷的小嘴。玉英嘴对嘴地喥了口酒给他,又伸出香舌,在他口中缠绵多时,才恋恋不舍地鬆嘴。

    萧遥逸笑道:“好一个浮玉chūn!”

    谢无奕、桓歆轰然叫好,石超几乎把手掌拍烂了。周围的美jì却同声叫苦,又被他猜了个正着。

    玉英在他臂上捻了一把,腻声道:“俏冤家……奴家着实不能再喝了。”

    萧遥逸笑嘻嘻道:“若是喝不下,去件衣服也抵得。”

    玉英当即宽衣解带,除去外衣。萧遥逸道:“可不能只你一人。这瓮浮玉chūn在座的姊妹人人有份,喝不下的便脱件衣物抵数!”

    一众世家公子大声叫好,诸女又嗔又笑,楼内笑闹声不绝于耳。

    萧遥逸品完第一杯酒,程宗扬已经悄然离席,独自去了相邻的小楼。

    兰姑由老鸨陪着说话,整个楼里只有祁远一名客人,连佐酒的美jì都没有。

    “滕大尹上个月去的职,”祁远道:“临别时我送的礼物他一样都没收,钱也没要,反而留了几本书给公子,让公子好好研读。”

    程宗扬接过来,翻了翻书页,然後又交给祁远,“保存好。将来遇到读书的苗子,传授给他,也不枉了滕大尹这番心意。”

    祁远也知道他和滕甫所学不是一路,虽然彼此尊敬,终究不是一路人,收起书卷道:“鲁大师和林教头已经到了筠州。”

    鲁智深和林沖一直下落不明,祁远几次传来消息,都说没有遇见,这会儿突然说他们已经到了筠州,其中必有蹊跷。程宗扬立即道:“出了什么事?”

    祁远低声道:“有人在追杀他们。”

    “谁?”

    “鲁大师不肯说。只不过听说对手很强,鲁大师叮嘱千万不能使术传讯。”

    “他们能拦截影月宗的水镜术?”

    祁远点了点头,“林教头刺配江州的事算不得什么秘密,鲁大师猜测对手必定会在烈山拦截,因此转而向南,从浮凌江往沐羽城,绕道去江州。”

    鲁智深能在十方丛林群僧追杀之下逃亡至今,肯定有他自己的手段。召集离江州近在咫尺又绕路南行,一是避免和曾经的同门冲突,其次也是不想给自己招惹麻烦。这位花和尚古道热肠,不见得有聪明人的小伎俩,却有做人的大智慧,果然值得一交。

    “筠州的生意……”

    程宗扬摇了摇手,“生意上的事交给你我放心,今晚不谈这个。”说着他笑了起来,“找了两个顺眼的,今晚让你好好轻鬆一下。”

    祁远嘿嘿笑了两声,“不了,不了。听说彪子已经来了,我俩有rì子没见,可得好好聊聊。”

    “也好。”程宗扬一脸慎重地说道:“你们俩也该商量商量,什么时候把事儿给办了。”

    “程头儿!你可别乱说啊!”

    “想歪了吧,老四!”程宗扬嘿嘿笑道:“我是说你们俩都该成亲了,你的小津还在碧鲮族,彪子要去白夷看看他哥再成亲,你们俩赶紧商量商量一道去南荒,别把正事给耽误了。”

    祁远咧嘴笑道:“成!筠州的生意我已经安排妥当了。临安的事办完,我就和彪子去南荒,然後回建康!”

    程宗扬叫来两名护卫,送祁远回翠微园,自己在池边洗了把脸,清醒一下,然後往玉露楼走去。

    远远便能听到玉露楼笙歌满楼,笑语不绝。程宗扬笑着摇了摇头,对这些世家公子来说,这样的rì子称得上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了。

    楼内赌酒已经赌了二十余种,桓歆看得技痒,替萧遥逸赌了几回,结果三赌两输,谢无奕等人笑骂着饮了两瓮,剩下的一半被玉露楼的美jì饮了,一半用脱衣抵数。这会儿楼内的美jì一多半都脱得半裸,有两个小jì更是衣衫尽去,赤条条被客人搂在怀中。

    忽然楼外一阵喧哗,接着一群少年闯了进来,为首的小子一个五尺多高,四尺多宽,圆圆得宛如一个皮球。他恼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叫道:“哪儿来的泼皮破落户!也敢和我们十三太保抢粉头!”

    桓歆一口酒喷了出来,“石胖子,这是你弟吧?”

    石超连连摆手,“不是不是!”

    一名美jì连忙过去,柔声道:“原来是高衙内……”

    高衙内一个耳光挥过去,把那jì女打倒在地,暴跳如雷地叫道:“老鸨呢!竟然敢拦爷的马!临安哪个园子敢不让我们进的!”

    萧遥逸浑没把暴跳的高衙内放在眼里,只顺手搂住身後的小jì蕊儿,对她笑道:“要不要再和我赌一场?”

    梁世杰挤过来,愤然道:“把他们都给爷赶开!敢扫爷的兴!还不让你们老鸨儿过来赔罪!要不直接拆了你们玉露楼!”

    阮家兄弟披头散髪地趴在桌上,听到叫嚷声,阮宣子勉强抬起头,口角流涎地说道:“好……好生……聒……聒噪!”

    谢无奕意态从容,虽然缺了两颗门牙,一张嘴就口齿漏风,却是别有一番韵味,“废什么话?给我打。”

    这一下顿时炸了锅,双方的护卫叫骂连声,各自cāo棍弄棒,“呯呯嘣嘣”一通乱打。建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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