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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0026.08(494) 粮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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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026.08(494) 粮战 (第2/3页)



    「我差点儿忘了,月丫头去好水川看地形去了。虫小子,你不是很能跑吗?跟著她马屁股去啊。」

    程宗扬等了一会儿,然後道:「喂,虫小子,你不会哭了吧?」

    忽然一阵气劲交击声在房内响起,接著秋少君声音响起,「yīn阳未变,无光无象!恢漠太虚,无形无名!」已经用上了先天五太的太易第一。

    片刻後一条人影破门而出,手提长剑,耸身跃上屋脊。程宗扬听到声音已经戒备,见状两手在腰後一抹,双刀脱鞘而出,衔尾追去。

    那人背後彷佛长了眼睛,身形左右一晃,避开双刀的刀锋,接著头也不回地一剑挑出,将程宗扬的攻势尽数封死。招术狠辣,看不出是哪个门派的。

    程宗扬双刀交错攻出,在屋脊上与那人连交数招,秋少君这时从房内出来,忽然道:「让他走吧。」

    程宗扬攻势一缓,那人从刀影中脱出,接著飞身跃起,在房舍上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

    「他是林师哥的门人,追了我一路。」秋少君解释道。

    他话虽然没说完,程宗扬已经明白了,秋少君在龙池与林之澜的见面极不愉快,以至於林之澜派人来追杀这名小师弟。但中间的原委秋少君不肯多说,程宗扬也不好细问。

    程宗扬收起刀,「吃饭吧。你小子很走运嘛,今晚全是素菜。」

    秋少君眉开眼笑,「我就说素菜是最好的,又好吃又养生,你看我皮肤这么好,都是因为吃素菜。」

    「所以才吃出来个大脑门?你那里面装的都是菜帮子吧?」

    …………………………………………………………………………………

    随著捧rì军主将夏用和临近战场,宋军开始在金明寨旁另设新寨,作为大军的营地,两者相隔只有一里,呈犄角之势,相互呼应。

    江州平原土地松软,设立城寨并不困难,但苦於周围缺乏树木,都是些不堪使用的灌木和小树苗,修葺寨墙,建造攻城器械的木材都需要从远在百里之外的烈山运来,耗费了大量人力,进度缓慢。

    从天亮一直干到伸手看不清五指,劳作一天的军士们才得以休息。军中的规矩,入夜後不许任何人交谈,以防出现营啸。士兵在临阵时jīng神压力极大,往往因为一个士兵的叫喊就酿成大乱。

    宋国兴起时进攻筠州之战,曾经遭遇过类似局面,当时筠州重兵云集,数万大军连营数里,宋军连觉都不敢睡,所有军士严阵以待。结果天亮时发现,敌营只剩下一个面无人sè的老者,自称是筠州军的主将。原来筠州军半夜发生营啸,数万军队一夜之间跑得乾乾净净。因此宋军大军出动,对此防范极严。

    敌寇劫营失败後,一连三rì没有动静。李士彬本来预料敌寇会有一次出动主力的偷袭,他面上虽然对江州的贼寇不屑一顾,但星月湖余孽和刘平战败这两件事使李士彬jǐng惕万分,接连几rì都是披著甲胄入睡,随时防备敌寇袭营。

    几rì下来,众将都有些懈怠,李士彬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小题大作,毕竟金明寨有六个军的重兵,龙卫军左厢都指挥使任福的大营也离此不甚远。一旦敌寇倾巢来攻,这边火起,那边龙卫军便能攻破江州城。

    李士彬叫来亲兵,除去甲胄,躺在行车床上思量,巢车、攻城塔之类的器械虽然还在建造,但这几rì营中已经建好几台冲车和数架云梯。或者明rì先投入一个军,试探敌寇守城的强弱。至於部队,就调左厢的第二军好了。

    睡到半夜时分,一阵嘈杂的响声传来,李士彬霍然张开双目,披上衣物急步走出营帐。外面火光大作,叫嚷声不断传来。

    李士彬厉声道:「出了何事?」

    这位铁壁相公治军严酷,几名亲兵面面相觑,没有人知道底细,一时间也没有人敢作声。

    李士彬正要发怒,一名满脸烟灰的士兵跑来,「禀大人!营中失火,存放木材的木料场烧了起来。」

    看来明rì攻城的计划要延後了,从烈山伐来的木头都在木料场,一旦被大火烧完,又要重新从烈山运来。李士彬心头一阵烦闷,「传令各军!没有调令,无故行走者,一律处斩!看管木料场的是哪个营?告诉他们!木料场烧掉一成,便处死一成的军士。烧掉五成,半数处决。全部烧完,让营指挥使自己把脑袋挂在辕门上!」

    几名亲兵应道:「是!」说著分头往各军传令。

    李士彬转身准备回营帐,忽然间停下脚步,扭过头死死盯著大火升腾的木料场。木料场一向是防火重地,怎么会突然间烧起来?而且看火头,不止一个地方在烧,会烧成这样子,只可能是敌寇的jiān细混入营中。如果说jiān细的目标是木料场,但攻城器械的建造刚刚开始,这时要烧木料场,不如等到巢车或者攻城塔建成,那时放起火来才事半功倍。那么敌寇此时放火,目的何在?

    李士彬高声道:「来人!备马!」

    话一出口,李士彬才想起身边几名亲兵都分头传令,只剩下那名跑来报信的军士。

    好在那军士十分知趣,一听到都监大人发话,立刻奔到营後,牵了马来,一弯腰趴在地上,学著亲兵的样子用背脊当作都监大人的上马石。

    李士彬对这个军士十分满意,一边上马,一边说道:「你是那个都的?叫什么?可愿意到我身边作亲兵么?」

    「不敢。」那军士道:「小的姓秦,草字会之。」

    李士彬失笑道:「你一个小小军士还有字?」

    说著李士彬往鞍上一跨,刚迈腿身体就往旁边一歪,连人带鞍掉在地上。李士彬身手豪健,本来也摔不住,可马镫套在脚上,一时无法挣开,再加上那军士正撑起身托他上马,这下倒摔了个结实。

    李士彬定睛一看,才发现马鞍的肚带不知何时被人割断,一使力,整套马鞍都掉落下来,成了一匹空鞍马。李士彬怒道:「这是怎么回事!看马的是谁!如此漫不经心!立刻斩首示众!」

    秦会之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膝上的泥土,笑道:「都监大人虽是好马之人,却不知此马,眼下有泪槽,额上有白点,名为的卢,骑则妨主。」

    李士彬一手撑著地面,看著这个不起眼的小兵身体一挺,虽然满脸烟灰,却流露出潇洒自若的气度,不由脸上变sè,失声道:「你是谁?」

    「盘江程公子门下,秦会之。」秦会之道:「敝人花了数rì工夫才接近大人,此间辛苦一言难尽。」

    李士彬额角青筋绷起,「你是星月湖的余孽?」

    「秦某与大人素无怨仇,不过家主有命,自当奉行。」秦会之笑道:「铁壁相公秉xìng刚强,才有此败。若非大人治军严酷,岂会落得孤家寡人?黄泉路远,奈何水深,大人此去,一路小心。」

    说著秦会之抬起手掌,一掌挥出,拂在李士彬额头上,掌下随即发出骨骼碎裂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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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士彬身死,宋军满军皆惊,不少人吵嚷著要立刻退兵,与厢都指挥使石元孙合兵一处,待主将夏用和抵达再作定夺。不行就毁掉金明寨,退到烈山。更有人提出,立即联络龙卫军左厢都指挥使任福,双方合力攻城。都监在营中横死,属下个个都有罪,除非打下江州,才能保住xìng命。

    危急关头,周美力排众议,下令全军在金明寨固守,严防敌寇趁乱袭营,并请来左厢第五军指挥使郭志高,第九军指挥使张节,以及王信和种世衡。王、种二人是败军之将,李士彬将他们扔在後营,不加理睬。周美这时一并请来,商讨对策。

    秦会之扮作降兵混入金明寨,用了两天时间摸清宋军的底细,然後一击得手。

    不但成功刺杀捧rì军右厢都监铁壁相公李士彬,还火烧木料场,将宋军好不容易从烈山伐来的木材焚毁一空。宋军攻城器械尽失,想重新攻城,至少要六七天时间。

    秦会之策划行刺这几天时间,程宗扬也没闲著。各处信息不断传来,云苍峰调动的第一笔钱铢已经秘密运至筠州的布行。晴州的鹏翼总社先与云六爷见过面,由鹏翼社出人,云氏出钱,借用洛阳一家商号的名义,与朱氏粮行签下契约,以每石三枚银铢的价格,拿到一百万石的现粮。

    程宗扬原想至少掌握两百万石的粮食,但这样大手笔的采购,朱氏粮行已经生疑,第二笔一百万石的粮契一直没能签下来。接著鹏翼总社与陶弘敏联系,递上程宗扬的亲笔书信,愿用高息向陶氏钱庄借贷一笔巨款。陶弘敏接到书信,只笑著放到一边,现在还没有回音。

    这样粮食的收购战还没有开始,自己已经用去十五万金铢,再算上仓储和运价,成本还要再升两成,如果四个月内没能高价出手,等新粮上市,自己就血本无归了。

    石之隼大方地派出手下,给程宗扬引见筠州的粮商,程宗扬也不客气,直接点了敖润和冯源两个人的名字。石之隼有心让他换两个到过筠州的得力手下,但程宗扬把敖润和冯源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让石之隼觉得自己再劝倒显得小气,只好听任他自己挑选。

    雪隼佣兵团这次倾力助守江州,实在过於卖力,让程宗扬觉得心里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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