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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0026.01(487) 血战三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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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026.01(487) 血战三川口 (第2/3页)

最前面三列一百五十名弓手都是挑选过的神shè手。即使经历过敌寇突袭,前阵崩溃等一系列险恶的局面,刘平也没有派出神shè营,一是因为风雪会影响神臂弓手的视线和准确度,更重要的是留著这支队伍,以应付敌寇随时可能出现的援军。这时风雪渐止,雪地上的目标分外清晰,郭遵的第六军又及时赶回,刘平不再犹豫,立刻派出神shè营,接应渡溪的骑兵。

    一百五十名神shè手每人身後都有两人负责安装箭支,他们托起神臂弓,专注地盯著对手,轮流放箭,给敌寇造成连续不断的打击。

    第一轮三百支箭的齐shè之後,神shè营稳定在每个呼吸五十支箭的速率。即使早有准备,神shè营第一轮齐shè仍给星月湖军士造成巨大的伤害。星月湖军士缓缓後撤,与神shè营拉开距离。但神臂弓shè程超过三百四十步,二百步以内杀伤力无敌天下。他们除非退过第一道溪水,陷入背後第六军铁骑的重围,否则都将处在神臂弓的威胁下。

    程宗扬趴在地上,头顶箭矢破空的锐响接连划过,幸好他没有穿星月湖的军服,更没有佩戴少校的军衔,不然五十名弓手一波齐shè,就要了自己的小命。不过这时自己完全处於被动挨打的境地,指望那群视力超群的神shè手看不到自己,实在太不靠谱。

    程宗扬深吸一口气,双掌按住地面,等弓弦响动的一刹那,足尖用力,猛然向前纵去,身体紧贴著雪地掠出。侧眼看时,神shè营中至少有六张神臂弓转移方向,朝自己瞄来。程宗扬头皮一阵发麻,被这东西shè中一箭,大概和挨颗子弹也差不了太多。

    「老程!」刚从溪畔撤退的敖润一声大吼,从背後摘下一面盾牌,「呼」的猛掷过来。

    程宗扬抬手接住,顾不得多想便横在身侧,挡住要害。弓弦「嗡」的一声响起,几乎同时,盾牌像被铁锤砸到一样,发出「篷篷」几声闷响。

    强劲的力道将程宗扬凌空撞开,他顺势一滚,卸去力道,然後心有余悸地抬起盾牌。那面盾牌只有两尺大小,上宽下窄,表面呈现出角质青黑的颜sè,盾内用烧炙法钻出孔洞,然後装上把手,份量并不沉重。

    神臂弓shè来的箭矢在盾牌表面留下几个凹坑,距离如果再近几十步,也许盾牌就被shè穿了。程宗扬松了口气,这面盾牌是用龙神背部的鳞片制成,质地最为坚固,当初秦会之动用足以摧城拔寨的大黄弩也无法穿透,只能选择龙神相对柔软的腹甲攻击。自己在扬州的时候,给敖润和老张一人送了一面龙鳞盾,没想到却救了自己一命。

    王韬飞身抢来,挥斧将另几支箭矢劈飞,一边道:「好盾!」

    程宗扬咧嘴一笑,扭头朝敖润竖起拇指,敖润也用力挑起拇指,然後返身朝第六军的骑兵杀去。

    崔茂面对铁甲营单骑踏阵,嚣张之态早已成为宋军的眼中钉。卢政亲自挑出几名shè手,数张神臂弓一直盯著他。接连避开数轮攻击之後,终於有一支箭矢咬中崔茂负伤的左臂,将他手肘shè了个对穿。

    崔茂凶xìng大发,把混元锤往阵中一丢,俯身捡起几根长矛,用受伤的左臂挟住,飞身抢出十余步,右手连掷,贯满真气的长矛激shè而出,一边刺杀了数名shè手。

    前面几列shè手向後退去,避开飞矛的威胁,神shè营的阵型微显散乱。忽然一支羽箭破空飞来,shè在长矛下方尺许的位置,将崔茂掷出的长矛shè飞。接著数十张神臂弓一齐朝崔茂shè来。崔茂挥矛拨飞箭矢,接著振臂一挥,将这最後一支长矛也掷了出去,才飞身後退。

    卢政挽起铁弓,一枚羽箭扣在弦上,瞄著崔茂的背影一箭shè出。这支铁骨丽锥箭箭头狭小尖锐,不但势能破甲,而且破空时悄无声息。箭矢及体的刹那,崔茂似乎生出感应,身形一侧,铁骨丽锥箭透肩而过,带出一片血雨。

    崔茂掠回本阵,他这几矛令神shè营为之胆寒,自己也大耗真元,军服更是被鲜血浸透,不住从袖中滴下血来。程宗扬用龙鳞盾掩住他,望著他肩上的箭头,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那只箭头三面见棱,形如刀片,造成的伤口也呈三角形,是处理时最棘手的一种伤口。

    崔茂三根挟住箭杆,微一用力,将箭头拗断,冷哼道:「卢政小儿,箭法还过得去。」

    王韬测了下距离,心有不甘地说道:「若是老四、老五联手,说不定能取了刘平的首级。」

    程宗扬道:「宋军的神臂弓太强了,硬拚不是办法。不如再往後退几步,让宋军的骑兵围过来。」

    崔茂道:「是不是怕了他们的神臂弓,宁肯和骑兵斯杀,也不想面对他们的弓箭?」没等程宗扬回答,崔茂便道:「我也是。」

    程宗扬苦笑道:「崔兄这么坦白。」

    崔茂折断臂上的箭矢,将带著木羽的箭支拔出来,一边道:「宋军的神臂弓犀利异常,说不怕那是假的。幸好只有一个营,如果再来一个营,我们肯定有多远逃多远。」

    王韬道:「刘平吃了几次亏,学得小心起来。这会儿神shè营耗费的箭矢不到两千支,shè到天亮还有的剩。」

    崔茂和王韬最忌惮的就是神臂弓,不过宋军急於进军,把辎重都扔在半路,一旦箭矢耗尽,神shè营就成了没牙的老虎。眼看算盘落空,宋军不会大规模消耗箭矢与骑兵前後合击,崔茂和王韬只好改用守势,指挥属下逐步向後退却。因为有溪水阻挡,神shè营难以在酷寒的天气中越溪追杀,只能逐渐加大shè程。不过两道溪水间总共只有二三百步的距离,神shè营即使寸步不进,也能将对手全部笼罩在神臂弓的shè程之内。

    程宗扬实在不想充当神臂弓的人形移动靶,随即与崔茂、王韬二人分开,靠著龙鳞盾掩护,更是靠著孟非卿这些天强训的临阵经验,终於在神臂弓的威胁下全身而退。

    双方骑兵的对攻惨烈无比,溪流中坠满倒毙的人马尸骸和折断的刀、矛、战旗。在军都指挥使郭遵的率领下,第六军的骑兵全面撕开对手的防线,将敌寇压迫在只有几十步宽的一小片区域内。

    臧修的坐骑已经被shè成刺猬,这会儿徒步紧跟著月霜,他护体的金钟罩全力施为,金光灿灿的躯体宛如金甲天神。手中雷霆战刀不住轰鸣,将侧方杀来的敌骑一一劈下马来。

    月霜娴熟的骑术在狭小的空间内展现得淋漓尽致,她踩著马镫,身体微微抬起,灵活地策动马匹,像舞蹈般越过地上的尸首,不止一次依靠纯熟的骑术将敌骑甩开。

    置身於战场中,浓郁的死亡气息像cháo水一样源源不绝地涌来。斯杀声,叫喊声,刀盾相交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身手再高明的强者,在这样的搏杀中,能感受到的,也是自己的渺小。严格的纪律,整齐的阵型,才是唯一的保命之道。

    在捧rì军铁骑的攻击下,雇佣兵逐渐不支,一点一点败下阵来。敖润眼看形势不妙,大呼道:「雪隼的兄弟们!别忘了咱们雪隼的荣誉!雪隼必胜!」

    在敖润的鼓动下,佣兵们重新鼓起斗志,竭力挡住骁骑营的攻势。

    双方的战线犬牙交错,到处是奔驰的铁马,飞舞的兵刃,鲜血一朵朵在雪地上绽放。太阳穴的伤痕霍霍跳动,一股久违的嗜血yù望被唤醒,像燃烧的烈酒一样辛辣。

    程宗扬把龙鳞盾系在背後,然後抽出双刀,一招饿虎吞羊,将一名宋军骑兵劈下马背。後面一名骑手提枪冲来,程宗扬往旁边跃出半步,人马相交的刹那,身体一旋,双刀砍在那人腰间。

    正被围攻的一名雇佣兵缓过气来,喘著气道:「兄弟好身手,也是星月湖的爷儿们吧?」

    「你是跟著苏骁的?难怪没见过我。我是他的指挥官!」程宗扬喝道:「跟我来!别被冲散了!」

    程宗扬领著那名落单的雇佣兵朝左首冲去。十几步外,几名佣兵汉子被一小队骑兵围住,不断有人溅血倒地。

    「刺马腹!」程宗扬喝道。

    那名雇佣兵持枪朝骑兵的战马刺去,骑手策骑闪避,早已蓄势待发的程宗扬腾身而起,一刀劈中骑手的短枪,一刀劈断他的脖颈。

    骑兵的包围圈被打开缺口,几名佣兵全涌了过来。程宗扬叫道:「两个使枪的在後面!抵住他们的马!其他人跟我退,不要走散了!」

    几人聚在一起且战且退,途中又救出两名佣兵。程宗扬这支小小的队伍就像一块磁石,将零星散落在战场上的佣兵不断吸引过来。宋军也注意到这支不断膨胀的队伍,纷纷策骑杀来。

    孟老大在晴州那些rì子的强训此时显出效果,程宗扬镇定地收拢队伍,采取守势,一有机会就猛然出击,每次目标只锁定一名对手,尽可能速战速决。

    等程宗扬与敖润会合,身边已经有二十余人,倒在众人刀枪下的宋军也差不多有同样的数目。敖润身边还有七八个人,双方会合後,压力顿时轻了许多。这时溪水旁已经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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