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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0025.04(482) 三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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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0025.04(482) 三川口 (第2/3页)

晚不走出十里,让王信提头来见我!」

    宋军迅速行动起来,一队又一队军士连夜投入战斗。

    …………………………………………………………………………………

    江州城,东市。

    外面北风呼啸,坊内却热闹非凡。来自晴州的佣兵挤满赌坊、酒肆,大把大把的银铢掷上赌台,气氛热火朝天。

    水香楼彻夜挂著纱灯,楼内笙歌处处。

    萧遥逸侧身倚在席上,金冠斜到一边,一副白衣胜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模样,把杯笑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冯兄乾一杯!」

    旁边一个歌伎捧起酒杯,向冯源劝酒,冯大,法一本正经地告诉她,自己是法师,不能饮酒,女sè上头倒没有多少禁忌。

    程宗扬和萧遥逸都笑了起来,程宗扬拥著兰姑笑道:「冯大,法既然不喝酒,便给他找个房间乐乐。」

    兰姑笑著朝歌伎说了几句,歌伎放下酒杯,牵著冯源的衣袖去了隔壁。

    另外一席却盖著一条红罗锦被,被中不停蠕动。晋国风气如此,豪门士族的宴席上也多有歌舞伎现场宴客,何况jì馆。程宗扬早已见怪不怪,与萧遥逸碰了一杯,然後道:「你的六营给了我,往後怎么办呢?」

    「不给也不行啊。我还挂著刺史衔呢。」萧遥逸道:「虽然是个幌子,但对外面好交待。如果我公然亮出身份,直接领兵,不说别人,王老头那一关就不好过。恐怕不等宋军杀到,北府兵就该出兵平叛了。」

    有些事做得说不得。萧氏父子如果打出星月湖的旗号,让人知道江宁二州被一帮反贼占据,王茂弘再装昏聩,这把稀泥也没办法和,唯一的选择只有出兵。

    如果不打出星月湖的旗号,仍以少陵侯的身份都督江宁二州,即便是实际上的割据,建康的世家大族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

    程宗扬道:「一直没见到萧侯爷,身体还好吧?」

    萧遥逸道:「当rì被咬了一口,身体一直不豫。这些rì子在宁州。」

    萧道凌虽然击杀王处仲,但在他临死反噬下,也受了伤,江州之战只怕不会出面。

    萧遥逸道:「星月湖一共是八个营,每三个营组成一个团,另外两个是团部直属营。每营有三个排,营长有一个班的jǐng卫,总额是两千四百人。老大的直属营在支撑鹏翼社,没有全调过来。现在统计的结果,每营缺员一成到一成半。」

    距离星月湖大营解散已经十几年,还能保持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战斗力,这个数字已经相当不错了。

    「给你的一营和六营里面,一营是艺哥的,状况最好,接近满员。六营损失最严重。」萧遥逸道:「大营解散的时候,我才十几岁,除了萧五他们几个跟著我到了少陵侯府,其余有三分之二都加入了左武军。」

    「左武军?」程宗扬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萧遥逸苦笑道:「你猜的不错,一大半都在左武第一军团,包括我们六营的专职法师文泽。大草原一战,六营遭受重创,尉级军官几乎全部战死,除了杜元胜和苏骁这两名上尉,只剩下一百多名士卒,不及原来人数的四成。」

    这样算来,自己两个营加起来也不过四百多人,不足七成。看来有必要补充一些军士了。孟老大让杜元胜和苏骁带领雇佣兵,是不是就有这个意思呢?

    思索间,被下一声大喝,狠狠动了几下。过了一会儿敖润掀开大红锦被,神气活现地钻出来。那个歌伎半裸著身子在他身下轻喘著,脸上一片cháo红,眼神浓浓的彷佛能滴下蜜糖一样。

    「一两千人敢跟十万大军打,星月湖的爷儿们够汉子!」敖润爬起来,拿起酒觥一口气喝光,然後一抹嘴,盘膝坐下,「我们雪隼团的兄弟也不下软蛋!两队人马,算老敖一份!」

    萧遥逸笑道:「像敖兄这样醉笑生死,方是豪杰!」

    敖润大摇其头,「我们当佣兵的跟你们不一样,有钱卖命,没钱走人,但凡能有几个钱,能过rì子。谁愿意打生打死?这两天我没少看你们cāo练,嘿嘿,老实说真比不了。就冲战前不赌不piáo这一条,当佣兵的就没几个能做到。不过我们也有好处,只要给足了钱,上了阵敢拚命!豁得出去!」

    程宗扬笑道:「这个我信。敖老大不要命的架势我是见过。」

    敖润拍著胸膛道:「你放心!既然你看得起老敖,老敖绝不给你丢脸!我们雪隼佣兵团,讲的就是公平、正义、责任和勇气!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程宗扬举杯笑道:「少吹点牛吧。要不是知道敖老大靠得住,我也不会挑你们了。」

    敖润哈哈大笑。几人酒到杯乾,约定明rì上午点齐人手,午前出发。江州距烈山一百余里,在路上宿营一rì,六rì拂晓出战。

    程宗扬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子时初刻。虽然又要了几个人在客栈守卫,但一进城就被人盯上,小紫伤势未愈,梦娘更是手无缚鸡之力,仍然有点不放心,於是起身告辞。

    萧遥逸讶道:「这就走?」

    兰姑拥住程宗扬的手臂,笑道:「我送公子一程。」

    萧遥逸恍然大悟,拿扇子指著他,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自己也不好解释,乾脆将错就错,与兰姑一道离开。

    水香楼是江州唯一的jì馆,大战将临,原来的东主早已迁往隔江的宁州。这些天兰姑带了十几名jì女来讨生意,顿时又热闹起来。

    程宗扬笑道:「没想到兰姑你胆子够大的,这时节还来做生意。」

    「城里都是佣兵,没有这些姊妹,不定要惹出多少事来。况且那些佣兵得了钱,出手也大方,如今夜资快涨到十个银铢,我抽头又少,那些姊妹每rì赚的快及上建康一个月,如何不肯来?」

    说著兰姑挺起胸,用丰润的胸rǔ磨擦著他的手臂,媚声道:「何况公子也在这里呢……」

    程宗扬苦笑道:「兰姊儿,可别让老四瞧见。」

    兰姑啐了一口,「我做的便是迎来送往的生意,又不是卖给他了。」

    程宗扬笑而不言。良久,兰姑叹了口气,「你对他们是真好,老祁跟著你,是他的福气。」

    「好了兰姊儿,我自己回吧。」

    兰姑轻笑道:「急什么?既然你不肯留我,我只好去找老祁,陪他睡了。」

    祁远还没回来,兰姑松开他的手臂,嗔怪地推了他一把,然後取下发上的钗子,进了房间。程宗扬看著她将那些华丽的首饰包在帕中,一边挽起衣袖,给祁远收拾行李,笑著朝她摇了摇手,回到内院。

    萧五站在楼前的阶上,脸上不动声sè,眼睛却一个劲儿地给自己使眼sè。

    这家伙捣什么鬼?程宗扬有些纳闷,朝萧五脑袋上拍了一把,一边拉起衣角扇著身上的酒味,一边踏进楼内。

    「呯」的一声,似乎有东西猛然扔在地上,砸得粉碎。程宗扬心里一紧,三步两步蹿上楼梯,闯进小紫房内。

    「他怎么能这样!」一个女子愤怒地说道。

    程宗扬刚踏进半步,立刻就停住了,正在发飙这丫头不是别人,正是月霜!

    听到脚步声,月霜扭过头,厉声道:「死男人!滚出去!」

    程宗扬连忙举起双手,赔著笑脸退到门外。心里暗自嘀咕,月丫头这是对谁发飙呢?自己?这丫头脸皮薄,肯定不好意思公开被自己占便宜的事——她不会是知道了小紫的身份,发现上当受骗,来找死丫头麻烦的吧?

    程宗扬小心朝里望去,只见小紫倚在榻上,一手拿著丝帕,楚楚可怜地咬著红唇,虽然没有流泪,但那模样比泪流满面还让人心痛。

    小紫细声细气地说道:「他抛下我娘就走了。人家不敢认姊姊,是怕姊姊和他一样,看不起小紫母女是蛮荒地方来的……」

    「怎么会呢?」月霜在榻旁蹲下,挽住小紫的手道:「有你这么漂亮的小妹妹,姊姊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是——他怎么能忍心抛弃你们母女!」月霜气恼地说道:「师帅以前说爹爹是不世出的英雄,抛妻弃女,岂是英雄行径!」

    「都是小紫的错。」小紫小声道:「如果不是因为有了小紫,他也不会抛弃我娘……」

    「不要说这种糊涂话!」月霜放软声音,「你这么乖,爹爹若是见到你,肯定会喜欢的。」

    小紫柔弱地笑了笑,「人家从来没见过他……」

    「他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就是……」月霜说著拧起眉头,思索半晌才道:「爹爹的样子,我也记不得了。只记得小时候有个人抱过我,我娘说那是爹爹……」说了一半,月霜忽然怔住了。

    过了会儿,小紫柔声道:「他肯定很喜欢姊姊。」

    月霜像想起什么一样,眉头渐渐挑了起来,接著俏脸一红,恨声道:「那个大坏蛋!」

    「姊姊记起什么了?」

    「我刚想起来——他把我抱到一边,然後压住我娘…哎呀!我才知道他在做什么!那个大坏蛋!」

    「他们在做什么啊?姊姊?」

    月霜满脸飞红地说:「你不要问了!」

    小紫像受到伤害一样垂下眼睛。

    月霜连忙道:「你别不高兴啊。他……他……哎呀,你长大就明白了。」

    小紫展颜向月霜一笑,宛如鲜花初放,姣丽无匹。

    月霜一时看得呆了,半晌才怜惜地说道:「小紫生得这么漂亮,小紫的娘一定也是个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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