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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地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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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地之极 (第2/3页)

一至于斯……”

    我们从萦山南峰上眺望南海,渺渺洪涛,隐约可见。我问杲航:“到了南海岸边,你打算如何勘查?仅靠你我凝神感气,恐怕什么也找不到。”

    “不到彼处,不知其理,”杲航微微一笑,“无须紧张,放轻松一些,就当远足好了。南海汹涌,非东海可比,就算无功而返,也足增见闻呀。”

    我一直被杲航牵着鼻子走,这种感受并不美妙,但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临时抽身而退,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某些时候难免会略有些苦恼地想到,自己从来就是个随波逐流,因人成事的家伙。其实早在大荒之野北面的沙云镇中,我就看透了杲航此行并非仅仅想证明死水即为南海那么简单,当日不即抽身,等进入大荒之野已经迟了。出了大荒之野还有机会和他分手,却又不禁会想:“既已到此,何妨一攀萦山?”今天也是这样,既已到了萦山,何妨一游南海?正如人之贪欲,层层累进,任何时候都可退身,却往往任何时候都忍不住要再往前迈一小步,终于泥足深陷……

    我们是七天以后到的南海之滨。萦山以南,丛林茂密、芳草萋萋,气候极佳,居民越来越多,六成是果勒,四成是百余年间6续迁居的人类。南海之滨有一大港,名为地极――当然,其实这里并不是地之极或者天之涯。

    我们在地极停留了三天,白天在街上打听传说轶闻,晚上回到客栈盘膝聚神,感应气运的波动,却始终一无所获。终于,杲航把他最后的想法提了出来:“此时的南海,风浪最静,何不趁便乘船往孤人岛一行?”

    孤人是个团体,更是一种学说,始于威朝末年的弧增。弧增之学,两千年来,一直都被目为外道邪门,最近对他的评价却越来越高,甚至有学士明确指出:“彻辅得峰扬之法,弧增得峰扬之德。”然而这种学说也已经消失千余年了。成朝末年,获商弄权,天下大乱,孤人揭竿而起,十五个郡中反了十三个。这场大起义延续了整整六年,最终被趁势而起的各路军阀彻底剿灭,传说最后一支孤人一路南逃,渡过大荒之野,翻越萦山,深入南海,逃到一个小岛上去开辟他们的世外乐土去了――就是我们将要履足的那座“孤人岛”。

    当然,传说终究只不过是传说而已,随着南海的开,远航技术的展,孤人岛在十一年前终于被现了。我见过相关资料,此岛呈半圆形状,最长处二百四十九里,广十万顷,并非南海最大的岛屿,但却是最远离海岸的岛屿。南海诸岛,除离岸最近的十余座以外,九成从无人烟,那座岛上却有人类(也说不定是果勒)踏足的痕迹,因此被认为即传说中的孤人岛。然而即便是这座孤人岛,也并无任何遗迹残存,即便孤人确实来过此处吧,也定然只是路过歇脚而已,并没有长期居留,没有建造起村落甚至是城镇。

    孤人岛悬于海上千里之外,蛮荒杳远,尚未开,加上海上风浪难测,听了杲航的建议以后,我多少有点踌躇。杲航不停地劝说,他虽然再吟不出任何有关岛屿的诗篇了,却拿描述东海的古诗来充数,说得我心痒难搔。

    我知道杲航其实是来此极南之地,寻找异界之门,据其一贯所为来判断,似乎已经得到了某些线索,而这线索就在孤人岛上。若非如此,若非本身对异界的好奇,恐怕我早就掉头回去了吧。

    最终我还是无法违拗杲航的意思,或者不如说,无法违拗自己的好奇心和软弱本性。我照例不置可否,杲航也照例自去准备。两天以后,他突然带了一个人来到客栈:“澹如,你还记得这位先生吗?”

    才分手半个多月,我不会不记得此人的,这个杲航带回来的人姓服名济,正是昆惋商团的助手。据服济说,孤人岛畔的海水最宜养殖珍珠、玳瑁,昆惋也在那里圈了大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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