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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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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蒿里 (第2/3页)

似乎颇有威望,看他都从尉忌的马前逃走了,乱民们吆喝一声,纷纷后退。如波开浪裂一般,尉忌一马当先冲过了敌营,我紧紧跟在他后面,勉强逃得了残生。

    等到人困马乏,转头来连怀化的城堞也消失在地平线以下了,我们才慢慢勒住缰绳。尉忌转头望了我一眼:“大人可还好吗?”我这时才感觉到身上多处受伤,火辣辣的疼痛,但好在并没有什么致命伤,于是点了点头:“还好,一些轻伤而已。”低头看怀里的雪念,早吓得晕过去了。

    尉忌轻叹一声:“若非膺飏故意败走,你我恐怕难逃此劫。”我吓了一跳:“你说谁?”“那败走的敌将,大人认不出来吗?”尉忌回答说,“那正是太山膺飏呀!”

    提起膺飏我就愤怒——此人果然投身于贼中了,他刚才诈败,放我们逃走究竟是何用意?是因为和尉忌惺惺相惜,没现后面还跟着我呢?还是特意宽放我一条生路,以报我当日打开囚车,不擒他进京之德?要说想还报我,当日我放他出囚车,是为了要他从乱民群中救自己的性命,就这件事上,可谓已经两不相欠了——是膺“大侠”受人点水之恩,定要涌泉相报呢,还是有别的心思?

    但不管怎么说,他虽然救了我的性命,我可一点都不感激他。这个梁子结下了,哪有如此轻易就可以解开的道理?我可是一个记仇的人,若非当日他陷害我,我后来也不会请命往小晟去捉他,没有这番苦劳,或许也不会就任怀化县长,弄到今天这个地步。总之,前此种种,甚至今后即将生的种种,我都顺便记在他的帐上,这个怨仇越结越深,不砍他下的驴头,我是断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过那是后话了。怨仇虽深,我还不至于到处打听他的下落,满天下去追杀他,也不会因为他藏身贼中,就也去从军,为的好在沙场上取他性命。况且,我的本领距离他也太远,没有十年的苦练,是无法单独战胜他的——我哪里忍受得了什么苦练?但谁说报仇必须要一对一?迟早我会指使尉忌或别的什么人,取膺飏的驴头来献的。

    后话提起之前,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吧。我轻轻拍打雪念苍白的面颊,她却不醒。她瘫软在我的怀抱中,刚才策马逃命时没有感觉,现在舒下一口气来,却觉得她的身体娇小柔软,绵若无骨。我是从来未曾抱过女人的,虽然已经娶妻,却并没有圆房,现在抱这样一个可爱复可怜的小丫鬟在怀里,多少有点心猿意马,难以自持。刚才策马狂奔的时候,怕她掉下来,左臂就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触手温软,现在忍不住暗中加了把劲儿。

    多亏尉忌的话把我从绮念中拉了回来,否则我不保证自己会干出什么好事来。尉忌问:“大人,失了城池,朝廷定要问罪,咱们往哪里去躲避才好?”躲避,说得对,总不能自投罗网,回京城去就缚。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托人去打听一下风声,先作些减罪的准备,然后再投廷尉衙署也还不迟。

    我想了想,现在最好的去处莫过岳父就任的成寿郡。我把这个想法对尉忌讲了,但又有些担忧地说:“就怕廷尉先拿了我的家眷,让他们在牢中吃苦……”尉忌笑道:“消息不可能那么快就传到京都,咱们先回趟京城,把小姐等接出来,再回大人的家乡,请老太爷等预作准备便可。”

    ※※※

    主意打定,我们策马往南行去。还好没过多久,雪念就苏醒了过来,然而既然危机过去,男女授受不亲,我不好再搂着她同乘一骑。小丫鬟要下马步行,我心疼得不得了——就她那窄窄的裙幅、柔软的纤足(我是没有碰过啦,不过想当然耳),怎好长途跋涉?还是尉忌明白事理,把自己的马让给雪念骑,他挺着长矛跟我我们后面奔跑。

    走得匆忙,别说盘缠,我竟然连印授都忘了带出来(其实这比丢了城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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