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不是你，是你们 (第3/3页)
块，单独用右手搬的，左手不凉!
望过去，见小怡已在用左手温暖右手，行，如法炮制。但当他两手一合，竟冻得叫了起来：“唉呀，冻死我了!…左手，怎么也…凉啦?”
小怡却又笑靥如花，伸过手来：“行，能上chūn晚了，暖和暖和我吧。”
敢不从命?容荣只得握住朝他伸来的“母咸猪手”，哦，刚出锅的“母咸猪手”，挺温暖，他舒服得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见他俩的手仍握着，或叫相对牵着，小怡笑得更美了：“容老师，容哥，一定要教教我，怎么变热变凉，若被解聘，我也可以去骗口饭吃，最好能把一杯热咖啡冻成冰，chūn晚导演，哼哼，不请你，请谁?…”
正好侍者端来热汽腾的咖啡，容荣抽回手，端起一杯：“小怡，咱们第一次一起坐下来…”话没说完，叭的一声，咖啡杯炸了，一团咖啡sè的冰掉在桌上。
小怡立刻拍手：“哥，容荣哥，明天我跟你去，只要能弄清，怎么把热咖啡变成一砣冰!”
容荣担忧地望了下那只手，忽然发现，两道细细的月牙形齿痕，只剩下一道，雀斑，也只剩下一粒!
他赶紧抓过小怡那只手，发现在她食指的相同部位，出现一道细细的月牙形齿痕，还有那粒失踪的雀斑!
小怡当然也看清了，笑容顿时凝结在脸上，但她不愧来自失地农民家庭，从不把屡屡遭受诡变当回事。奇特的时代，真实的谎言知多少?谎言的真实又知多少?更何况，那些姐姐都曾暗恋过他，刚才还冲着他们大声祝福…嗯，她点了点头，笑靥重生，望着他坚定地说：“哥，明天，我跟你去敬老院…能…把冰冻的咖啡，变得温热起来吗?”
容荣感动得眼眶湿润了，为了掩饰，他抓起那砣冰，就用嘴啃，谁知，一股咖啡暖流，从他指缝间汩汩淌下，再瞅小怡，她正竖起那根宝贝手指，边搖边笑，灿若chūn花。
不会吧?咖啡冰变成暖流，是她出手变的?
此时无声胜有声，默默喝或吮吸冰砣化成的温暖咖啡吧。
离开咖啡馆，已到下班高峰，幸亏两人已有默契，不用牵手，也能平静平安地走回去。
今天漫漫已经过去，明rì还会遥遥无期吗?
容荣躺在宿舍床上，把那句著名的诗改了下，反复念了几遍，觉得还算顺口，不觉又想起了美丽的清洁女工小怡。
她今天所受的惊吓，一定不比他自己少，有种同病相忴同甘共苦的感觉。他又按老太太的逻辑推理下去：这位神秘的外婆，在自己眼睛里，恐怕会发现已有四个灵魂了吧?
多出来的那个，应该是小怡的。
暗黑的夜里，他笑了，那笑声中，似乎一下子可以分出四种频率，一种当然是自己的，第二种像是小怡的，第三第四种不熟悉，像在哑然失笑，哦，外婆说，两位生死之交的灵魂纠结着，一起在笑…
他渐渐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