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冰骇世惊言：格式化 (第2/3页)
rì子一天天平淡平静地过着，直到有天遇见了我。
季节已是严冬，天降鹅毛大雪，你随着几名掮尸的汉子下到大厦的地下室，收拾几名弟子留下的残局。这残局好惨，五个已经僵了，是饿殍还是病殍，都已说不清，反正，一具具瘦骨嶙峋，衣不蔽体…地下室比外边温暖，到处弥漫着一种腐尸的气味。
掮尸汉们骂骂咧咧，好不容易把五具尸体都掮了上去，你还耐着xìng子，在各处收集、整理着遗物，待以后想方设法通知他们的亲人来领取。掮尸汉的头儿走过来，要你在给慈善会的一张单子上签字，你指着角落里的一团黑影：“行…那儿还有一具，顺便掮上去吧。”
掮尸头笑着说：“老戏骨，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那是千人戳，咱们不掮。你收下做老婆吧，用肥皂咯吱咯吱洗一洗，漂亮着呢!…耐cāo!”
你先是愣着，但最后那两字，使你隐约明白了。
你在单子上签了字，又掏出一块光洋给他：“师傅，麻烦你把这些杂物，还有那个千人…爱，对，叫她千人爱吧，搬到我的住处去。”
掮尸头收下光洋，猥亵地朝你望了又望，点点头：“对，那是千人爱!老戏骨，你的一世清名，被这个爱字毁了!”
那个千人戳变成了千人爱，它，就是我的前生。
唉，那个千人戳或千人爱，跟现在的充气娃娃是一个意思，只是当时是橡胶做的，也曾被称作橡皮美人，或皮格格。
它被掮到阳光明媚的大街上时，路人都朝这边投来鄙夷不屑的眼光，连那个掮尸头都被盯得只能将帽沿往下压了再压。你那时大概看清了，缓缓吁出一口气，轻声赞道：“她不美，还有谁美呢?”
只这一声出自内心的赞美，将我唤醒了。
但我只能始终含笑望着你，没有回答，没有敷衍，甚至没有任何其他表情，因为我是个…千人戳!对其他千人万人，我也只有这个表情。
你在住所边整理杂物，边生起煤炉烧水。待水沸后，你将我放在平时洗澡的木盆里，擦上肥皂洗了一遍，细细剝去粘在我身体各处的橡皮膏，再继续细细清洗。直到我自觉已有勃勃生机，你笑了，对我说：“皮妹，这会儿，你更美了!”
当然，你的手洗得比我更干净，说这话时，我第一次见到你的兰花指，那是任何兰花都比拟不上的。
瞧，当时你就是这样翘着兰花指的，你还给我一个名字：皮妹。
小冰微笑着一边说，一边还伸出纤纤玉手，学着那优美的姿势，忽然，一团红雾旋转着来到她身旁，一个声音威严地喝问道：“还没将他的注意引开吗?都过去三天三夜了，怎么还不能格式化?!”
小冰收回手，朝那团红雾福了福：“显王，我正跟他说着动人故事，还比划给他看，估计不要很久，会将他的注意引开的。”
那团红雾聚成显尼诺克，朝一盘散沙的尹一南注视了很久，恨声说：“他的意志力很强!要不，他大脑皮层的每个细胞都会被格式化了，现在，却连每一束肌肉都没改变!”
“显王，我会继续设法的…”
“什么动人故事?!你这一套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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