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为爱受罚(下) (第3/3页)
恭声道,“请二叔吩咐。”
傅龙壁道:“取藤棍来。”含烟恭应一声,转身去了。傅家家法分三类,由轻到重分别为戒板、藤棍、皮鞭,另傅家祀堂内有惊龙鞭,只是傅龙城几乎从未用过。
不一会工夫,含烟双手奉着根三尺长左右的藤棍来到堂上,对庭单膝点地施了一礼,而后站起,走到傅龙壁跟前,单膝点地,双手将藤棍奉了上去。傅龙壁伸手拿过。含烟一礼而起,欠身退了出去。
傅龙壁手握藤棍,步向庭,庭闭目不语。傅龙壁抬手往庭身上打去。每打一下,庭身一颤,却咬牙不语。打到三十几下,庭却是在也忍耐不住,身一歪,几乎倒地,嘴里也流出血来,却是将嘴唇也咬破了,又强自双手撑地,头上冷汗涔涔,却是咬牙不发一言。
百下打完,庭几乎要昏厥过去。
傅龙壁吩咐含烟过来:“扶你庭叔去石室。”含烟欠身应了,来扶庭,庭双腿早已失去知觉,根本无法站立。
傅龙壁双手在庭肩上穴道用力按了一下,庭血脉乍通,双腿却如万蚁钻心,又麻又痛,不由微哼一声,头上的冷汗又掉落下来。
“你这是何苦。”傅龙壁微叹了口气。
“我不要紧,求二哥在母后跟前替我和香儿说情。”庭知道自己这一劫已经挺了过去,心又升起希望。
傅龙壁摇了摇头,想要劝他,看到庭恳求的目光,终于点了点头:“仔细照顾你庭叔。”傅龙壁转身离去。
石室虽不如石厅宽阔,却也不小。正面墙上书有一个大大的“错”字。地上有两个蒲团,除此外别无他物。
含烟扶庭在一个蒲团上坐下。门外有人恭声禀告道:“随风告进。”
含烟道:“进来。”石门开处,随风推门而入。他手里端着一盆热水、胳膊上放着一套干净衣物,另一只手里拿了一个盘,盘上有1个小壶2个小药瓶。他拿着这些东西,却好像手上无物般,轻手轻脚的行了过来。他长得英俊干净,嘴边有个酒窝,很是给人好感。
随风单膝点地:“随风见过庭叔,含烟师兄。”庭没说话,含烟轻一摆手。随风将那些物件放到地上:“庭叔,这些药都是三叔亲自调配,治疗外伤特别有效呢。”
含烟抬头瞪了他一眼,随风忙垂下头去。含烟将其一个药瓶倒出两粒白色的清香小丸,又拿了小壶服侍庭服下。在倒了2粒药丸放到水,那药丸见水即化,一点渣滓也是不见。随后与随风一起将庭外衣脱下。庭背部一条条伤痕纵横,有些已经渗出血来。两人小心洗涤庭身上的伤口,并将另一瓶里的药小心地涂到庭脸上、身上。清凉透明的滴露,抹在伤口上清凉凉的,庭疼痛感大消。
随风又忍不住道:“庭叔,你好多了吧,这药很神奇呢,不仅能减轻疼痛,而且也不会留下疤痕。上次我给小卿师兄责打,本来很痛,可是涂上后马上就不痛了。”随风很爱说话。含烟却是沉稳多了。
“多话。”含烟轻斥道,随风虽然还想说话,可是却很怕这个师兄,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在说话。把干净衣裳给庭换上,把地上收拾干净,侍立到一边。
“月冷呢。”庭很担心月冷受责。随风答道“月冷师兄给含烟师兄责罚,都跪了一天了。”
含烟欠身道:“月冷做事不知轻重,师父让含烟施罚。含烟不敢徇私。”庭本想替月冷求情,听了含烟这话,也不便再说,心想自己果真连累月冷了。想起香儿,心口又隐隐作痛。太后竟然一直没现身,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庭知道太后伤心,虽然难过,却也没有别的法。香儿,你的毒可解了吗?你可被送出京城了吗?庭心绪难宁。
含烟待一切收拾妥当,对庭躬身一礼道:“庭叔,若无别的吩咐,含烟师兄弟告退。”庭微一颔首,随风也冲庭一躬身,随在含烟身后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