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专利审查咏叹调之一 (第2/3页)
功了,是个啥样,当然也得说得清清楚楚。不然,真不好理解,谁能给予支持?要知道,假新的阴影还没清除干净呢!
“尊敬的主席及各位委员!”阿超温和地说。“我可以向大家说明,华氏基因人配方的梗概,但请允许我保留保密的权利。”
华氏基因人配方倾注了华氏家族七代人的心血和汗水,溶入了阿超40年的苦思冥想和无数次的查验、演算。它的精巧奇妙之处,就是彻底摆脱了两性繁殖方式,完全剥离了有孕繁殖方式,确立起全新的无孕繁殖方式,不要两性**,也不要母体孕育,只要人体基因优化组合——把人体全部基因计算出来,再计算清楚所有遗传基因所必须的营养成分,最后把各部器官所有的基因及所需营养成分分别精确计算出来,进行定位局部编程组合,制成基因生长液,置入可以呼吸的恒温箱——人造**,让其发育生长,49天便再造出完全一样的人来。“简单地说,我的基因人与以前的克隆人有质的区别,不是有孕繁殖,而是无孕繁殖。不像人们传说的和复制件一样,而是人体基因整体再造。复制完全是机械的,再造却是能动的。选准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在华氏基因人配方的作用下,再造出一个或若干个完全一模一样的人来。”阿超的脸上满是得意和自豪。
从屏幕上可以看到,所有的委员们都愣了——不像复制件一样,而是人体基因整体再造!等于说人类的繁衍方式发生了革命性转变,由人体十月怀胎刷新为人体基因再造,且只有49天。这不是天方夜谭么?不是。华宇美智超明明胸有成竹,理直气壮,毫无畏缩地面对大家,一副春风得意的样。
拉波尔缓过神来,口气温和了:“华宇美智超,请你继续回答提问。”
后面的问题由委员们提出,每个提问者都在屏幕上显示出真面目,并有字说明其身份。但阿超顾不得看清他们的面孔,那些字说明也清清楚楚地从眼睛里溜掉了。不管是谁,只要答题,千万千万别被问住了。他暗暗给自己打气。
拉波尔又要求阿超回答第二个问题,他发明基因人有什么动机和目的。
说实话,阿超从来没有认真思索过这个问题。他只牢记着华继业给他的教训,并且身体力行,鞠躬尽瘁。40多年前,阿超七岁,华继业把他领进一个窄小的办公室,拿出几本资料册,稳稳地放在桌上,郑重其事地对他说:太爷说了,地球人类太传统,需要拯救。爷爷也说了,地球人类不能真正主宰自己的命运,只能算自然人,不能算是自由人,必须在进化上予以革新,研究出基因人。祖宗的遗愿遗训一定要实现,在谨记。爸爸不行了,全靠你啦。你一定要做人类的大救星。说完,又拿出纸笔,叫他立下誓言,将来一定攻破基因人这个科学的堡垒。父亲的话,那份誓言,都像滚滚的钢水,灌注在幼年阿超的心坎上,铸成一个永久的信念——在人类的旗帜上画出基因人的全新模样。起初,阿超不懂得为什么要拯救又怎样拯救人类,后来的生活实践,尤其是与阿娜朝夕相处,他渐渐悟得,地球人类的确有许多方面都很古老陈旧,苦难太多,劣根性太多,缺陷和不足太多,遗憾、无奈甚至绝望也太多太多,似乎人类已经筋疲力尽,已经消极颓废,现成的一切东西都显得苍白无力,只能循规蹈矩一层不变地代代相传而已。两**配、有性繁殖,简直就是一个十分古老的模型,明明老朽不堪,却不得不视为唯一。该有个全新的东西了!不然,人类极可能步履维艰,甚至寸步难行。有性繁殖已成羁绊,无性繁殖也多灾多难,真正的希望只能在于无孕繁殖——用基因重组的技术再造人类。“我知道,从克隆羊多莉诞生那时候起,就有了克隆人动机的争论。我的成功说明,多少争论都是无谓的。再造人类,刷新人类,开创人类进化的崭新局面,动机很纯,目的很高尚。”
阿超不知道这样回答是否恰当,忐忑不安地看着大屏幕。他并没有想到,参与审查的人们,并没有谁对人体基因整体再造有多少真切的研究,也无正确而丰实的感知,所以,大多像听天书一般,想不出有什么疑问。
“请你回答第三个问题,华氏基因人配方是如何考虑社会伦理关系的?”
“嗳呀!”阿超摸摸后脑勺。“这个我没想过。”40年来,阿超夜以继日,经常头昏脑胀,基因人技术上的一个个难题熬得他常常疲惫不堪,阿娜常常心疼地说他:“亲爱的,你又是神思恍惚的样儿了。”不恍惚怎么行?摊铺下了,海口夸出去了,心爱的人儿也厮守在了身旁,稍不留神,半途而废,或者钻进死胡同,那他有何面目去见一切爱他、支持他、理解他的人们?好在阿娜在身旁,简直是他的主心骨,什么难题同她一商量,就会迎刃而解。科研这事儿,非得专心致志,来不得丁点儿的心猿意马,也没有齐头并进那回事。也不知有多少回,一些专家学者还有亲朋好友,包括司马常新他们,都同他们说起过克隆人的伦理道德。20世纪末,克隆羊多莉诞生那个时候,这个问题就搞得整个地球村风风雨雨啦。后来,基因人试验开始直到基因汉诞生前,基因人的社会伦理问题时起时伏,多次整得阿超心神难安,一肚气。阿娜总是劝慰他:有啥可气的?我们走自己的路,让他们说去吧……“嗳,对了。基因人与克隆人有质的区别,其涉及的伦理道德问题,也应与克隆人有质的区别。阿娜说得好,伦理道德问题是伦理、道德学家的事。你们该请专家来。”
阿超这句话虽不那么顺耳,道理却顺当,谁的饭碗就该由谁去端,谁能两只手都端着碗吃饭,谁能做抢人家饭碗的事情?科学和伦理道德不是风马牛不相及,却也不能算成一样炉灶。科学可以走在前头,伦理道德在后面慢慢跟着也无妨。拉波尔朝他点头,大家也没有吱声,就转到了第四个问题上——
华氏基因人配方就是基因整体再造人,而且可以多次再造。这样,尽管配方的发明者主观上没什么邪恶念头,但客观上会不会发生人类的进程、人类的多寡,特别是国家、民族的兴衰,由某些掌握基因人技术的专家和组织来控制。
阿超猛地吃了一惊。这个问题对他太陌生,阿娜从来没有提起过。他们只是想刷新人类,让所有的地球人在基因再造技术的促进下,从苦难的旋涡跳出来,由自然人进化为基因人,更自由、更安全、更幸福,更健康地享受生活,更好地为人类社会的发展进步多做事情。可这个提问等于指责他这第一个基因人的再造者,害怕今后他会做出用这种技术左右国际社会,替谁兴风作浪,或者叫谁归于毁灭。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发明就是发明,基因人就是基因人,我哪想到那么多?阿超又气又急又恐慌,不由地颤抖起来,叫道:“我拒绝回答这个提问。”
拉波尔笑了:“不出所料。华先生,我们给你时间思考。休会。”
所有影像消失了,网络大厅一下归于沉静。阿超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简直就是僵了。第一次答辩就这样结束,实在委屈。成功就是成功,看事实不就得了,事实胜于雄辩,干嘛还要东拉西扯,提一些他根本用不着去思索的怪题目。休会?下一次也许还有更怪的提问呢,恐怕就不是休会,而是罢休……
司马常新和安黛茹斯上前把他扶起来,劝他别在这儿犯呆,赶紧回去与阿娜和基因汉商量商量,想好下一步棋怎么下,管理部怎么都会尽力相助。事情有些磕碰,不一定就坏了事。相信碰了一回头,就少了一个钉。
阿超有气无力地走出管理部大门。乌斯佐科夫追过来,紧紧抓住他的手,真切地说:“阿超,挺住!我们坚决支持你。我的姨侄儿还盼着你去呢。”阿超说声“谢谢”,低着头,步履蹒跚地走了。
司马常新又给穆玛德琳打专线电话,请她给“三会”做工作,不要提一些跟基因汉有关系却根本不是阿超他们所要考虑、解决的问题。穆玛德琳有些犹豫,她虽有不少想法,却也有不少难处。怎么她也打起了退堂鼓?什么想法、难处的,别卖关嘛。你们有你们的千般计,我有我的老主意。司马在屋踱着,忽然一拍桌:“有啦,给她也敲敲锣。”
他拿起话筒,拨了999号小楼的代码,大声叫道:“请阿超接话。”
司马常新的电话犹如及时雨,把999号小楼里的“战火”浇灭了。
从管理部回到实验室,阿超的脸上仍然阴云密布。基因汉见了,知道情况不妙,叫阿超说说。阿超不肯。阿娜叫他说,叫了几遍,他才没精打彩地说了一遍。
基因汉一听,说:“你怎么能拒绝回答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使绊嘛。”
阿娜也说:“你可以请求我们去,还可以请求暂停啦。”
阿超不耐烦了,大叫道:“刚开了审查会,又要开个批判会吗?审查会我败下阵来,批判会我不怕。来吧!”
“你这是什么话?”基因汉毫不示弱。“我们都是为了你。”
“我为了谁?”阿超的声音变了,眼睛里湿润了。“你以为华氏基因人配方只是我华宇美智超一个人的奶酪?还是我们华氏家族能够独吞了的面包?我把你再造出来,难道是要得到一个儿,还是一个佣人……”
“把我再造出来是你心甘情愿,你没有理由抱怨谁?我并不要你把我当儿,也不要你把我当成一个发明成果。佣人?哼!门都没。”
阿娜赶紧劝解,可阿超和基因汉仍然唇枪舌剑,互不相让,阿娜不由光火起来:“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啦,在困难面前不是和解,反而斗气,看你们能把专利权吵到手不!”
“吵不到手拉倒。”阿超负气地说。“我宁肯不要了,也不受你们的批斗。”
基因汉用讥诮的口吻说:“拉倒就拉倒。专利拿不到手,与我和阿娜有多大关系。配方是你华宇美智超的,是华氏家族的,不是我的。哼,打鱼的不急,我背篓的何必操那份闲心。”
正吵得不可开交,司马电话来了,阿超和基因汉方才休战。
司马常新简直就是发布命令,叫阿超立即把平常极少使用的特密网线与管理部的接通。没等阿超问为什么,司马就挂了电话。阿超不敢稍有差迟,忙不迭协助基因汉操作起来,须臾,就办妥了。
司马常新站在安黛茹斯背后,看着她娴熟地拨弄着全频网,接通了穆玛德琳的特密专线。然后,一旁观看穆玛德琳的举动,脸上一副闲自得的样。
穆玛德琳正在批阅件,新世纪的风虽好,什么件都极简明扼要,可联合国的头绪实在多如牛毛,量变引起质变,一个简单是简单,10个到100个简单还算是简单,成千上万个简单弄在一起还简单么?她批阅能力极强,每天那如潮般的件也累得她常常捶背搓腰,揉脸磨腮。这不,她觉得有些疲倦,刚要搁下笔,特意放在一角的月球村特备全频网上的特急呼叫声响了。她随即起立,边伸展着胳膊边走到网前,禁不住吃了一惊,俯下身去看那画面——啊,怎么是999号科研小楼?
等不得她疑虑,画面开始转换,进了院门,又进了楼门,上了二楼,到了三楼,进了实验室,一个非常漂亮的年轻女,两个一模一样很有气质的男人,正在专心致志地工作。
这是领着我参观哩。穆玛德琳心里好笑,肯定是司马常新搞鬼。这楼是华宇美智超的科研楼。啊,楼里的三个人一定是阿超阿娜和基因汉。这三个人,她这个大主席从未谋过面,阿超阿娜志同道合,醉心基因人研究,从不抛头露面,就是尊姓大名也仅仅是几天前因为假新闻风波才为她和拉波尔等人所熟记。基因汉就更不必说,当真的话,才降生月球村几天,因为“三会”按常规秘密审查,地球村的人谁都没见过他。她轻轻地砸一下掌心,说:“基因帅哥诞生了!”
说心里话,穆玛德琳对基因人成功深信不疑,内心不知多么地渴望一睹为快。只是碍于主席的身份和职责,不得不按部就班,让拉波尔他们依程序行事。司马真鬼灵精,能看出我穆玛德琳的心思。难怪乎他能把偌大一个月球村领导、管理得那么井井有条。这个家伙算得上新世纪最优秀的男人,若不是……她暗自笑了,心里说:瞎想什么,老主意可不能变。
穆玛德琳的老主意,其实就是找一个各方面都比她强的男汉作为终身伴侣,亚当斯,还有众多的男人,都算得上优秀,但不够她的尺码,也就打动不了她那颗天生坚忍不拔的心。
眼前的事情突如其来,她来不及多虑,索性先睹为快吧。没想到,阿娜这女如此国色天香,令她这位国际超级大美女也叹羡几分。新世纪的美人,才能要占三分。阿娜的才能可是无可匹敌,全人类90亿人,能研究基因人,并且已研究成功的女人,唯她傲然**。还有,她这么年轻,就有了一个极有意志极有才华极有成就的爱人。华宇美智超,实实在在,是新世纪最优秀的男汉。哪一个是阿超呢?她难以分辨,正在犯愁,阿超说话了:阿娜,啥时候了?阿娜还没回答,基因汉却已开了腔:网上有哇,还问?网上的时间是24点正。基因帅哥的声音极富磁性,音域极宽厚,动听极了。
原来,夜已深了。月球村的夜很美,虽然只是听说,只是屏幕上的视觉和感观,还没有机会脚踏实地耳闻目睹一回,但她毫不怀疑。她下意识地朝窗外看去。万和号太空站的夜晚却多少有此沉寂、难熬。知道了,司马常新选这个时候做这件事,与其说叫我先睹为快,倒不如说叫我深信不疑,为阿超他们,也为月球村撑腰打气,扫平道路。也许还有提示她督促“三会”干脆看人的意思,老按部就班地审查实在太机械,太拖拉。他们也是万般无奈,良苦用心。想到此,穆玛德琳下意识地朝屏幕点了点头,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沉思片刻,坐了下去。心的一个念头在不断闪动:新科技也得服从政治大局,双簧还得唱啊,力度小些,温度低些好了。
月球村管理部的两个网屏前,一个个睁大眼睛正看得起劲。不意,主席大人走了开去,都觉得意犹未尽。安黛茹斯扭头望一眼司马,司马不理会,转身走开。她明白了,就关闭了全频网。司马朝她招招手:“走,到‘三’去。”
两人驾车来到999号小楼,阿超他们还在热烈地讨论着。司马和安黛茹斯也不说别的,就与他们三个议论穆玛德琳会有何反应,该采取啥举措。说来道去,也没个准头。只好依司马的意思,静观待变,反正锣已经敲了,她该如何唱词就由她去吧。
清晨,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落个不停。穆玛德琳身着“四季春”红色运动装,同身着黄色“四季春”运动装的亚当斯一起乘小气球进行晨练。回来的时候,她吩咐亚当斯通知“三会”主席,上班就到她办公室开会。然后,她像往常那样回宿舍梳洗打扮。
联合国总部大楼顶上那座巨型石英钟敲响八点的时候,拉波尔、库尔班和大留士脚下跟脚下地走进了穆玛德琳的小会议室。这位超级大美女没有像往常那样,起身朝他们微笑,挥手示意他们坐下,而是自顾自坐在她的席位上,表情严肃地看着他们。他们稍稍有些不自然,在她的对面座位上坐下,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约摸等了两分钟,穆玛德琳打开了放映机,小银幕上立即放映出999号科研小楼的景象——原来,她叫三位二等主席来,是要他们观看她昨晚深夜看过的特级机密。
仅仅五分钟,放映结束。三位二等主席面面相觑,不知穆玛德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穆玛德琳扫他们一眼,严肃地问:“各位主席,有什么观后感?”
“这是什么影片啦?”拉波尔大着胆问。
“不是影片,是实况,网上实况。”
“什么实况,请主席明示好吗?”库尔班轻声说。
“是你们三位都熟悉的实况啊。”
“是关于华宇美智超的事情?”大留士试探地问。
“对呀。”她的语气放松了一些,又打开放映机,说:“请各位再看一遍。”
三个人又看了一遍,这才摸到了眉目。拉波尔说:“这是华宇美智超和基因汉还有沪莫玛柏莎的实况,主席,您是召集我们研究阿超申请专利的事情。”
穆玛德琳加重语气:“应当好好研究一下。”她将阿超和基因汉的画面定格在银幕上,“你们看这两个人,难道没有眼见为实的感觉吗?”
“这个实况真实吗?”大留士不无冒失的问。
“你说不真实?”穆玛德琳压住心的火气,冷冷地说。“你们需要怀疑,但不能怀疑一切,也不能一直怀疑下去。”接着,她把实况的来历告诉了他们,要他们严守秘密。心里说:严守与否不打紧,很快就不成其为秘密了。
原来这样,三位二级主席恍然大悟。但他们都面有难色。还是拉波尔胆大,说:“不是我们犯多疑的病啦,事关人类繁衍方式的变革,关系到人类发展的方向,不得不慎重。”
“慎重决不是悬而不决。正因为事关重大,才必须用事实来说话。”
“可是,可是……”拉波尔嗫嚅着。“华先生他回答不出提问啦。”
“他拒绝回答。”库尔班显然是帮腔。
穆玛德琳冷笑一声:“三位,我这儿有一道题,需要你们回答,请别拒绝。”
三个人莫明其妙,瞪大眼睛看着她。她不紧不慢地打开放映机,小银幕上立即显示出一段A——
基因人对人类的进程、多寡有什么影响?
在三个人瞪眼看题的当儿,穆玛德琳将一叠纸分发给他们,挖苦地说:“请三位发表高见,给我指教。”
三个人硬着头皮,掏出笔来,思来想去,写写停停,涂涂改改,十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过去了,没有一个人完成作业。穆玛德琳一声命令:“交卷!”三个人相互看了看,十分难堪地站起来,将纸原样还给她——三份白卷。只有拉波尔写了几句话,又抹掉了,仍算白卷。
穆玛德琳稳稳地坐着,盯了三份白卷一会,又盯了他们一会,威严地说:“你们都是何等身份,怎么可以交白卷?”
三个人都不吱声,埋着头。又问一遍,他们仍不吱声。她就叫拉波尔回答。拉波尔站起来,尴尬地说:“主席,我们明白了。华先生和我们都是科学家,我们答不出的题,非叫他回答,有刁难之嫌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